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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暴嬌太子的伴讀后》第81章

兩個脾氣這麼好的人,怎麼偏偏湊不到一起?

她并非一個多管閑事的人,但無論是幾乎看著長大的許懷秉,還是衛寂,她都有一種愛護之情,因此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您總是這樣淡淡的,小公子未必知道您的心思,有時候您還需主動一些。”

許懷秉從小到大便是這樣,莊重、自持,矜持而不爭。

有時看他小小一個孩童,背永遠都是挺直的,行事永遠穩重,說話從來都是不驕不躁,虞姑姑便覺得‘小君子’這個名頭著實是個枷鎖,它束縛了一個孩子該有的天真與爛漫。

許懷秉確實束縛在其中,但被束縛的不是天真爛漫,而是瘋與魔。

虞姑姑那句‘小公子未必知道您的心思’,許懷秉在‘心思’二字上品了一番。

他想,他對衛寂確實是有點心思的。

但這點心思究竟有多少,許懷秉并不清楚,也無從考證。

第一次見衛寂時,許懷秉記得很清楚,是在一個梨花開的初春,衛寂前來討不小心掉到庭院的風箏。

那時的衛寂很稚氣,大概不常與外人打交道,眉宇間還藏著一絲怯,一雙眼烏沉沉的。

在聽到他是岐孟人氏后,那雙形容精致的眼睛很明顯亮了一下,露出許懷秉見慣的欽慕神色。

岐孟出過很多大儒,可謂是天下讀書人向往之處。

一聽從岐孟出來的,看樣子還是一個世家子弟,哪怕衛寂還不知許懷秉是哪一脈,光這個名頭,又看他的模樣,便斷定他飽讀詩書。

后來風箏又斷了一次,上面還寫著一首詩。

這拙劣的試探,許懷秉一眼就看出來了,但他沒理衛寂,只是讓家仆將風箏還了回去。

衛寂在涼州一直被排擠,好不容易來一個同齡人,還是從書香之地而來,作為一個小酸儒他的確是動了相交的心思。

壯著膽子一試,結果不盡如人意,衛寂也只好作罷,之后就沒再打擾過許懷秉。

后來他倆相熟起來還是因為衛寂的弟弟,他爬樹摘槐花的時候,不小心跌到許懷秉院子。

衛寂隨繼室找過去時,許懷秉正在院里作畫。

看他調顏料,衛寂忍不住說了一句,便是這句話讓他倆熟絡起來。

衛寂不是一個很吵的人,大多時候他只是安靜地看書,就像一株長在庭院,不需照拂,也不需關注的梨樹。

便是開了花,香氣也是淡淡的。

許懷秉并不覺得衛寂有特別之處,他僅僅只是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惹自己反感而已。

因此那日看見衛寂在馬林騫說了那些話后悄然離開,許懷秉并沒有追過去,也沒有去他家中為此事解釋。

后來衛寂不再來找他,許懷秉內心也沒有太多波動。

雖然比起馬林騫等人,許懷秉更為喜歡衛寂的靜,但他也不覺得衛寂的離去會對自己有何影響。

更不覺自己設計馬林騫跌下馬,是為了衛寂尋仇報復。

他只是不喜歡喧鬧,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歡旁人來打攪他難得的清靜。

對許懷秉來說,斷人一腿與折了一支筆,踩過一片枯葉并無區別,他也不會心生愧疚。

那場宴席沒多久,許懷秉也離開涼州回了岐孟。

又過兩載,他上京代父母去看叔父,在京中小住了幾日,還曾在街上巧遇衛寂。

兩年未見,衛寂已經褪下稚氣,眉眼舒展開來,輪廓清秀,但性情似乎并沒有變化,行事仍舊謹慎小心。

他亦步亦趨跟著一個英氣逼人的高個子少年,懷里抱著七八樣東西。

那高個子少年嫌他走得慢,扭過頭豎起長眉,似乎在對他發脾氣。

衛寂也不敢說話還嘴,面上掛著愁苦之色。

等少年說完,他才張了張嘴,小聲說了一句什麼。

玄衣少年聽也懶得聽,轉身進了一家鋪子,衛寂怔怔地望著他,愁著臉嘆氣。

不多時少年走出來,手里拿一個竹筒,里面可能是盛著什麼漿液,他放到衛寂嘴邊讓衛寂喝。

衛寂動了動唇,大概是想拒絕,但低頭還是抿了一口。

少年問了一句什麼,衛寂呆呆地點了點頭。

頓時少年將嘴角揚起,這一笑如驕陽破云,他把衛寂手里的東西隨意放到地上,然后拉著衛寂坐到鋪子一旁的石階。

倆人便坐在大街上喝起了竹筒里的漿液。

那時許懷秉還沒見過姜檐,但從他的衣著氣度便猜出了他的身份。

他應該是偷偷從東宮遛出來的,身邊連個侍衛都沒有帶,要不然衛寂也不會如此發愁。

難得出來一趟,姜檐見什麼買什麼,不稀罕就丟到一旁。

衛寂跟著他身后撿,期間勸了好幾次讓他回去,姜檐連聽也不聽,還嫌衛寂煩,一會兒拿糕點喂他,一會兒又要他喝米漿,一副要堵住衛寂嘴的架勢。

等他倆走了,許懷秉去了那間鋪子,才知道這里是賣米漿的。

他買了一筒,在無人的地方嘗了一口。

很甜。

想必方才那個玄衣少年在問衛寂甜不甜,衛寂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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