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習慣什麼別扭, 他說過嗎, 不存在。
怎麼可能跟爸爸別扭, 共用一個馬桶怎麼了?說不定還能沾一沾爸爸的財運呢。
是的,皇帝陛下承認他就是這麼沒節操。
誰讓現代處處需要錢, 他聽起來坐擁千萬資產, 卻連一棟別墅都買不起, 又不想借房貸當房奴, 平時花銷大,只能精打細算攢著。
有了爸爸的贊助,別的不說, 游戲充個三千塊先。
誰充錢誰是老大。
見老大洗漱完出來,游戲玩的正嗨的江·小弟·愔立刻放下手機, 熱情洋溢:
“大佬、啊不, 哥, 床鋪好了快來睡。”
還掀起旁邊的空調被,拍拍他空出來的地方極力招呼:“別睡沙發了,過來睡,床這麼大,睡四個人都沒問題。”
床頭臺燈暈黃,穿著單薄睡衣的少年周身染上了一層朦朧的光,唇紅齒白別樣誘人。
趙嚴森深吸一口氣,剛剛被壓下去的火氣又冒了出來。
這哪是好事,分明是折磨。
見他沒動靜,江愔糾結幾秒,忍痛離開柔軟的床:“好吧,床讓給你睡,我去睡沙發吧。”
“不用。”趙嚴森主動走向沙發,“睡你的,我睡沙發。”
“不不不。”江愔飛快過來拉住他,“我睡沙發。”
怎麼能讓老大睡沙發!
趙嚴森將他往房間推了推:“快睡吧,明天還得早起。”
“不行,我睡沙發。”江愔堅持,“你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去床上好好睡。”見趙嚴森還想拒絕,干脆道,“要麼我睡沙發你睡床,要麼都睡床,選一個。”
趙嚴森只好妥協。
兩人并排在床上躺了下來。
江愔連游戲也不玩了,關燈就睡。
他是真心誠意心疼趙嚴森,因為他一句生氣,放下生意千里迢迢趕飛機回來道歉不說,又給他這麼多福利,朋友做到這份上真的很夠意思了,他不能不知感恩。
仔細想想,他除了給趙嚴森一些小玩意逗趣外,并沒有給他帶去什麼實質的利益,雖說朋友之間不必太過計較,但也不能全靠一方付出。
心里盤算著,他翻了個身:“哥,你睡了嗎?”
趙嚴森聲音微啞:“沒有。”
“陳單那兒謝謝你了。”江愔說。
陳單明顯是故意的,但不管怎麼說都是為了他,他不能心安理得躲在他背后得了便宜還裝傻。
“電影我會努力打磨演技認真演。”他道,“保證不會給你丟臉,最好能得獎,還有廣告,高端品牌就算了,給我一個飲料廣告吧,粉絲都能買得起的那種,包你穩賺不賠。”
心里盤算著實在不行他自己掏腰包多買一點送給粉絲或者做公益。
趙嚴森心中熨帖:“好,我會考慮。”
黑暗中不用克制自己的情緒,借著細微的光亮大膽勾勒少年的輪廓。
“睡吧。”
“哦。”江愔聽話得閉上了眼,然后很快就睡著了。
留下趙嚴森輾轉反側,在黑暗中細細打量他許久才睡去。
江愔向來睡眠很好,中間不會起夜,一覺到天明。
睜開眼習慣性舒展身體,手沒伸開,掌心摸到了一片溫熱。
迷蒙的雙眼瞬間睜圓,對上了一張放大的睡臉。
然后后知后覺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在趙嚴森懷里,一只手揪著他的衣襟,一只手摟著他的腰,還伸到了衣服里!
一條腿被他一雙長腿夾住,另一條搭在上面,像是麻花扭在一起。
江愔整個人僵直。
什麼情況?
他睡著夢游了?打架了?
不會吧,他睡相沒這麼差啊。
皇帝陛下全然忘了自己一直都是一個人睡,根本沒人告訴過他他睡著是什麼樣子。
總不能他狼性大發對大佬出手了吧。
視線往下一瞅,嗖得收回了已經伸到趙嚴森衣服里的右手。
是手自己干的,跟他沒有關系!
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干了登徒子會干的事,江愔一陣心虛。
不過趙嚴森的皮膚好像還挺滑的。
呸呸。
江愔一邊唾棄自己一邊小心翼翼將搭在上面的腿放下來。
上面的腿好收走,被夾著的腿就不好抽走了,他一動,夾著他的兩條腿也動,嚇得他屏住呼吸,連忙看向趙嚴森,確定他沒有醒,才松了口氣。
試到第三次趙嚴森仿佛要醒來,江愔只能放棄,瞧著他的臉干瞪眼。
一、二、三、四、五……
無聊的數起了趙嚴森臉上的痣。
眉毛中間有一顆,江愔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搜了搜。
“眉中藏痣乃天生聰慧相,這樣的人進入社會后能以自己獨到的眼光和敏銳的觀察力搶人一步首先獲得商機,不管出身如何,憑借自己的能力就能富甲一方。”
江愔打開前置攝像頭看了看自己,嫉妒了。
第二顆在顴骨上。
“顴骨有痣的男人在事業上非常有野心,有極強的領導能力,在事業中會是領導型人物,在事業領域中會是個中翹楚。”
江愔:“……”
下嘴唇處有一顆。
“下嘴唇有痣的男人非常顧家,喜歡吃,喜歡研究美食。”
江愔:合著好話都被趙嚴森一個占全了?
他還不信了,就找不出來一個壞的來。
除了這三顆痣,剩下的比較淡,臥蠶上有小小的一顆,不仔細看很容易忽略過去。
“臥蠶有痣代表男女情/欲旺盛,容易因為情/欲未能滿足而做出越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