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卷幾次顏色可能會深一點。”
只能繼續卷,結果贈送的紅色糖包用完,卷出了一個巨無霸,趙嚴森一只手都有點拿不住,兩只手捧著,幾乎擋住了他整個頭。
江愔瞪大了眼:“厲害了。”
然后實在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別動,哈哈,別動,我手機呢,我要拍下來……”
趙嚴森無奈。
江愔更樂了,湊上前仔細看了看:“快嘗嘗什麼味道好不好吃。”
趙嚴森低頭咬了一口。
棉花糖太大,他又是側面拿著,有點歪,一頭湊到了江愔這邊,他聞了聞,也跟著順勢咬了上去。
一抬眼看到這一幕的趙董:“!!!”
第59章 五十九、蛋黃酥
棉花糖咬下去不是想象中的綿軟, 而是帶著些許微刺,但牙齒一咬,撕扯下來的瞬間, 還真有咬掉云彩的感覺。
江愔砸吧砸吧嘴, 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整顆糖太膩, 這樣散開甜度剛剛好。
“味道還不錯。”他總結道,抬眼看向趙嚴森,卻見他呆愣愣的,疑惑, “不好吃?”
趙嚴森回過神, 壓住跳動的心:“沒有, 很好吃。”
江愔打量他兩眼, 確定他不是在敷衍, 只當他是第一次吃到驚住了, 將手里剩下的半個草莓塞到嘴里, 含混道:“看我給你表演個絕技,信不信我一口就能將整個棉花糖吞掉?”
兩只手故弄玄虛比劃兩下,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蓬松的棉花糖揉成一團塞到了嘴里。
然而因為棉花糖卷的太大, 哪怕揉成一團還有很多, 他只塞進去三分之二, 還有三分之一軟綿綿炸毛似的堵在嘴巴外面。
……
大眼瞪小眼三秒。
他果斷推卸責任:“這不算失誤,是你做的太大了!”
他嘴被棉花糖堵著,說話含含糊糊, 后半句話聽在趙嚴森耳里難免歪了兩秒,有什麼在心底蠢蠢欲動, 被他火速壓了下去。
他暗暗深呼吸,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原來他也會這麼沖動的一面,就像是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伙子,簡直半點經不起撩撥。
趙董從前多多少少信奉色即是空,對這種事從來看的很淡,自認美人在懷都不會為之所動,然而現在僅僅只是隨意的一句話一個動作甚至一個眼神,他都能生出歪念。
他不免想起之前在網上看過的一個段子。
問:什麼樣的男人好色?
答:活的,會喘氣的。
他當初看了一笑而過,如今……
嗯,他是活的,也是會喘氣的。
他想親吻少年明亮的眼,想撫摸他白凈的臉頰,想親昵廝磨他挺翹的鼻尖,最想深吻他嫣紅飽滿的唇。
他在最易沖動的少年時代都沒有的念頭如今像泄洪一般蜂擁而至。
他雖然還沒琢磨明白愛,卻已經明白了欲。
幸好棉花糖容易化,江愔三兩口吃完,還塞了個草莓中和了下甜膩,舔舔唇,一瞥對上趙嚴森的目光心里莫名抖了兩下,他怎麼覺得老趙好像要吃了他一樣,再眨眼又好像很正常,心里疑惑了兩秒就撇開了,大概是自己想多了,應該是霸道總裁的王霸之氣吧。
想著還樂了樂,拍拍手抽了根竹簽:“我也來試試。”
兩人玩棉花糖又玩了一個多小時,還無師自通研究出了花樣。
最后趙嚴森臨走捧著兩個棉花糖,一個給他一個給高助理。
留下江愔看著桌上插滿塑料瓶身的棉花糖,干脆挨門挨戶給同事送溫暖去了,不就是人情往來嘛,有什麼難的,他也會。
接下來幾天,他白天拍戲,晚上跟趙嚴森吃飯聊天玩耍,什麼跳繩踢毽子翻花繩遙控車花樣百出。
從本來隔著網絡純聊天的網友變成天天見面的現充,感情飛速增長。
江愔發現原來趙嚴森也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那麼嚴肅,該放松也會放松,也會玩手機開小差,還會講笑話,雖然很冷。
而且他也不是什麼都知道,也會咨詢百科,踢毽子還沒他踢得多,翻花繩也很笨拙,讓他得意洋洋了好久。
趙嚴森也發現江愔并不是什麼都不會,他寫的一手好字,有時練到興頭隨手兩筆就能勾勒出鳥雀魚蟲,活靈活現,還會琵琶會古琴,他看到的時候簡直驚喜。
誰會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越來越優秀。
哪怕他只是初學。
江愔當然不是初學,但原身沒學過,為了不被懷疑,他只能像毛筆字一樣,找借口重新學。
陳單知道恨不能多幫他報幾個班,哪還會阻止。
至于學得快與慢,他們也不懂,輕易就糊弄過了。
不過他會的也就僅限于這些了,騎射武藝他只會個皮毛,前世哪怕紈绔都比他強,琴棋書畫他也不全精通,只能說稍稍擅長琴和畫,琵琶則是他當初為了討好繼后為她賀誕學的,只算一般。
但在現代傳統式微的年代,算很厲害了。
尤其陳副導知道他會,干脆在排戲時加了一場,在表現小王爺的紈绔時,讓他演了一場醉酒彈琵琶抒志的戲,當時表演完,整個劇組都驚呆了。
眨眼五天過去,這期間祁百嘉進組,劇組又熱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