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則也趁此機會推出新式學堂,將傳統的五經六藝與民事、工事、商事更好的結合在一起,培養更多的專業化人才。與此同時,也改革科舉,增設更多科目,考校得更為全面。
從一開始,陸則就打算將那些公子作為成功教學的范例,進而推出新式學堂,改革科舉也是自然而然之事。
又五年,諸公子之間的爭斗越發嚴峻,三人在朝中呈三足鼎立之勢,互有長短,彼此攻訐,卻又十分默契地沒有用什麼隱私手段,顯然是將陸則多年的教導謹記于心。
各方勢力不免焦急,想著如何打破這三足鼎立之勢。直至皇帝震怒,將三足之一的南陽王世子訓斥一番,重打二十大板,又將其趕回南陽王封地,朝中上下嘩然一片。
無人知曉這南陽王世子到底是犯了什麼錯惹得一向寬和的陛下動此大怒,唯有那些公子們心有余悸,十分清楚南陽王世子落此下場,只因他自認出身不凡學識出眾,為人素來囂張跋扈,不把下人放在眼中。
而這次,他得罪的是圣上親信,司禮監提督燕陵秋。
只那一句“閹人”,被圣上聽聞,直接逐回南陽,此生不得回京。
諸公子心中大震,饒是這些年帝王出現之處必有督公作陪,他們也明白那燕督公在他心中的地位,卻也沒料到,不過那麼一句話,就讓這些年的努力付諸東流。
心下對燕陵秋,也是更加高看了幾分,對其尊敬,比之帝王,也不差什麼了。
乾清宮內,燕陵秋看著他道:“陛下何故動此大怒?臣并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
這些年來,閹人這個詞他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遍,從前或許還會在意,但自從與陸則表明心意后,他也就不在意外人的看法了。
閹人也好全人也罷,總之陛下喜歡的是他。
陸則將人按在自己腿上,撫著他的發道:“你放沒放在心上不要緊,但朕卻不能讓他爬到你的頭上來。”
囂張有時候也不是壞事,身為帝王,有能耐有脾氣才能壓得住群臣。但這并不代表他的囂張可以表現在燕陵秋身上。
二十一個孩子,走了他,還剩二十個,陸則不怕找不出一個好繼承人。
但絕不能允許燕陵秋在他眼皮子底下受委屈。
此事一出,諸公子無不小心謹慎,朝中上下對此事卻另有想法。想到這麼多年來那燕陵秋深受帝王信重,每日貼身伺候,想到他相貌不俗,再想到帝王多年來不近女色,有種荒唐的想法在腦海中形成,卻沒人敢說。
如今的朝堂,皇帝大權在握,他們便是心有疑慮,又能說什麼?
只唯一些老臣心中嘆息,暗道荒唐啊荒唐。
……
南陽王世子一事出,算是徹底打破了朝中三方平衡的局勢,余下兩方爭斗越發激烈,到最后,潁川王嫡次子慢慢占據了優勢,朝中大數都倒向了他。
眼看著大勢已定,朝中局勢漸趨穩定,帝王在四十五歲萬壽節上,當眾下旨立潁川王嫡次子為太子,居東宮。
饒是群臣早有猜測,聽到這個消息,看著上位旁邊的燕陵秋,也是忍不住低低嘆了一聲。
太子既定,陸則便將其帶在身邊悉心教導,教他知曉黨派爭斗,制衡之術;讓他前往北方,學習用兵打仗,領略戰爭殘酷;讓他下及鄉縣,知百姓所需,急百姓所急。
將他教導成了一個合格的好帝王。
然后,五年之后,陸則五十歲這年,宣布退位于太子。
朝臣震驚,太子震驚,就連燕陵秋,事先也不知道他會做此決定,神色驚異。
陸則只下步高臺,拍了拍滿臉茫然的新帝王的肩膀,道:“朕欲云游四海,此后,大雍便在你的治下,望你能牢記朕的教導,不負這大雍盛世。”
陸則于他雖并非父親,但這數十年的相處,他早已將其視作父親。此刻不免淚流滿面,下跪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語帶哽咽:“臣……遵旨。”
這是他最后一次稱臣,自此,這位新任帝王,便會在陸則的基礎上,再續這輝煌盛世。
月余之后,新帝踐祚,而與此同時,一輛馬車也緩緩駛出城外。
燕陵秋的聲音自馬車內傳出:“陛下為何如此匆忙退位?”
陸則聲音含笑:“朕不是同你說過,待日后有機會,便帶你走遍大雍各地,遍覽山水風情?”
“朕如今也年過五旬,若再拖下去,只怕就真的要走不動了,還如何履行對你的承諾?”
“陛下……”
“喚我名字。”
“此后便無人知曉你我二人的身份,我們便以尋常的夫妻相稱,可好?”
馬車搖搖晃晃,車內的人似乎笑了一聲,隨后輕輕喚了一句,遙遙間傳到了天邊:
“阿則。”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完結啦,我自己還是比較滿意的,撒花~
然后關于番外,蟲族、電競、哨向文我沒怎麼看過,也不太了解,就不丟人現眼了。abo的話前面有寫過兩本,暫時也不想寫了。
然后你們說的戀綜、人魚、偽骨科、仙俠什麼的,我到時候看看,挑幾個出來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