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說:“沒談過戀愛。”
“沒談過戀愛?”司歸宴笑著重復道:“你模樣生得也不差,沒人追過你?”
“有。”陸則說:“但我沒同意。”
司歸宴哦了一聲:“學表演的,潔身自好。”
陸則頓了頓:“這是一方面。”
司歸宴看了他一眼:“另一方面呢?”
陸則垂著眸子:“沒碰上合心意的。”
司歸宴聞言,又輕笑了一聲:“什麼樣是合你心意的?”
陸則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斂下眼眸,說:“不知道。”
司歸宴自然是注意到他的動作,一手放在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心想這小孩還真是會勾人。
“不知道?那你知道什麼?”他拉長了聲音,目光直視前方的雨幕:“喜不喜歡男人,總該知道吧。嗯?”
陸則沉默了一會,說:“以前不知道,現在應該是知道的。”
他這話說的含糊,司歸宴卻是不依不饒:“應該是什麼意思?”他看著他,語調慵懶:“是行,還是不行?”
陸則看著他,眸中平靜不含雜念,半晌沒說話。司歸宴剛嘀咕了一聲小孩不會那麼純情吧,這些話都聽不得,就聽他道:“行不行的……司先生要不要試試?”
司歸宴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一緊,險些沒控穩方向。他心里微不可查地跳了一下,面上卻還是一副懶散的模樣,睨了他一眼道:“試什麼?”他單手打著方向盤,語氣中帶著戲謔的笑意:“小孩,你知道怎麼做嗎?”
陸則沒回答,而是抬眸看著他,神色平靜道:“司先生懂得多的話,不妨教教我?”
司歸宴手上的動作一頓,一時啞口無言。他單身三十二年,哪來的懂得多?
可他到底比陸則年長十來歲,又不愿在他面前承認自己沒有過,只能嘴硬道:“行啊。
”
他看著前方,問:“就比如說……你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總該知道吧?”
陸則看著他,反問他道:“司先生呢?”
司歸宴回過頭,揚了揚眉:“我要說我是上面那個呢?”
他看著男孩的神色,就見陸則聞言微微錯愕,輕輕嘶了一聲,似乎有些為難。
又是一個紅燈,司歸宴將車停了下來,眸中含笑的看著他。本以為他會懂事地說自己是下面那個,卻不想陸則沉默片刻,卻是道:“那我估計得多跑跑健身房。”
司歸宴一時之間沒理解,問:“什麼?”
陸則眸光黑潤,在車內燈光的作用下其中的笑意卻是掩藏不住。他說:“不然司先生身材這麼好……以后要是爭起來,我打不過您可怎麼辦?”
司歸宴想了一會才明白他的意思,一時之間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算是看清了這小孩根本不像表面上那麼乖巧。他順著他的話說:“行啊,去吧,別到時候打不過我,在床上哭。”
車子再次啟動,這一次離學校門口只剩不到兩公里的路程。
陸則輕笑了一聲:“和司先生開玩笑的。”
他垂下眼睫,燈光映照下的陰影灑在白皙的皮膚上,看起來格外乖巧:“自然是司先生說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我還能真的和司先生打起來不成?”
車子降低了速度,慢慢在校門口的道路旁停下。司歸宴覷了他一眼,輕哼道:“好話歹話倒是都讓你一個人說了。”
他扯了扯襯衣的領口,眉頭微微皺了皺。剛才的話不過是逗弄,但說都說出去了,以后還真的不好圓過來。
司歸宴是個純0,對于當1沒什麼興趣。
陸則在一旁看著他,眼底劃過一抹笑意,適時給了他臺階下:“那不然司先生看在我年紀小的份上,讓讓我?”
司歸宴下意識嗤了一聲:“你當這是什麼,說讓就讓的?”
話剛說完,他就想拍自己的嘴。陸則眸中笑意越深,聽他掩飾般的輕咳了一聲,含混道:“看你表現吧。”
陸則沒再逗他,嘴角輕勾道:“那我努力做到讓司先生高興。”
司歸宴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又想到了什麼,說道:“不用一口一個您的,也不用叫我司先生。”本來就比他大,這麼叫來更顯得大了。
“那要叫什麼?”陸則問道:“司哥?”
司歸宴皺了皺眉,似乎對這個稱呼不太滿意。他道:“我叫司歸宴,你隨意怎麼叫都行。”
陸則偏了偏頭,笑意輕柔:“那……宴哥。”
司歸宴眉頭舒展,這才應了一聲,又問:“你呢,叫什麼。”
“陸則。”
司歸宴看了眼外面:“雨澤的澤?”
陸則說:“準則的則。”
司歸宴看了他一眼:“名字不錯。”
“謝謝宴哥。”
車內沉寂了片刻,外面也是一片昏暗。司歸宴靠在座椅上,一手敲打著方向盤,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在他身上,道:“既然上了我的車,就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陸則點了點頭。
司歸宴道:“司氏下面有一家娛樂公司,在你們圈內還挺出名的。跟了我,別的不說,資源方面能為你提供最好的待遇。”
他想了想周圍其他總裁公子哥兒包人的標準,又道:“至于其他的,每個月五十萬零花錢,車房奢侈品之類的可以提,看你表現,總之不會虧待你。”
他看著陸則:“要是沒問題的話,周六帶上你的體檢報告在這兒等我,具體細則可以再談。
”
陸則笑了笑,眉眼溫和:“宴哥大方,我沒別的問題,只有一點。”
司歸宴眉頭輕挑:“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