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挺好學。”

“當然，學無止境。”

......

看著鏡中裝扮得體的自己，剛剛還被喧鬧吵的頭隱隱作痛的聞柳頓了身形，不太想立刻回去。

這次還是個聚餐，拍攝過程中總會有這樣的應酬，聞柳打開水龍頭用清水再次洗了一遍手，深呼了一口氣這才準備轉身離開。

只是正巧這時一個叫人不太歡喜的身影進來，兩人對視片刻，聞柳還是假笑開口：“沙老板。”

他們在上一次聚餐的時候就見過了。

“聞柳？哦呦好巧啊，我剛剛才來看了一圈沒看到你還以為你不在呢。”

沙老板笑起來還是那副油膩做派，手上還是那塊貴重的手表，視線在聞柳身上毫不掩飾的轉了一圈，上前握住了聞柳的手，“還是那麼帥氣啊，聞柳。”

“說笑了。”聞柳的手被對方包裹，讓他不由得有種再次想要洗手的沖動。真的有那麼一刻，聞柳想就這麼離開這個圈子，什麼都不用管，回到老家開個店也能舒舒服服過日子。

可是他不甘心止步于此，他為了他的夢想付出所有，不應該就此離開。

“和我客氣什麼，你可比那些個小演員好看多了。”

沙老板看似豪邁的夸獎搭著其肆無忌憚的目光，聞柳收回手的那一刻將手捏作了拳頭，強壓心底的不爽。

“沙老板不是來上洗手間的嗎？我就先走了。”

聞柳禮貌的離開，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結果等到聚會快結束的時候南亓來接他了。

南亓的樣貌很是出眾，這兒也有些人是認得他的。南亓倒是不怕有人發現他們的關系，圈子里的人就算知道了一般也不會大肆宣揚，畢竟這種事說出去自己也討不到好處。

大抵是他人和南亓打招呼的話被某人聽了去，出去的時候聞柳落了點東西在里邊于是又回去取，讓南亓在外等著，沒想到等他拿了東西出來卻瞧見南亓身前站了個人，瞧著那圓潤的身形很明顯就是之前那個討人煩的沙老板。

聞柳自覺不好，加快了腳步想要快些過去，這時卻正好瞧見了南亓露出了一抹笑來，很是吸睛。聞柳的腳步頓了頓，很快他就又瞧見沙老板的手搭上了南亓的肩膀，南亓也不躲，只是那眼睛稍稍瞇了瞇，閃過一抹思緒。

而聞柳也聽到了他們的交談。

沙老板還是那樣的油腔滑調，一邊捏著南亓的胳膊一邊用著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你這小演員倒是長得漂亮，怎麼就不出名呢？是不是一直沒找到出名的道？”

南亓也不生氣，只是安靜的笑著，回道：“是。”

“哎，新人就這樣，總是走彎路，我看到過太多了。”

沙老板的手還在順勢往上，聞柳眼睜睜看著對方碰上了南亓的下巴，盡顯挑逗意味。

腦子里的弦瞬間崩裂，聞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上前直接握住了那死胖子的手臂，不等對方反應一腳就踹了過去。

這一腳踹得不是很用力，卻也叫對方整個人搖搖晃晃最后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被皮鞋踹了一腳的沙老板并不好受，甚至白襯衣上都是個鞋腳印，很是丟人。

“沙老板，抱歉。”聞柳注意到一旁有人從里邊走出來，為了避免爭端他轉身就拉著南亓離開了，也不管那沙老板在后邊怎麼氣急敗壞。

至少今晚不能被人拍到照片。

兩人坐到車上，因為聞柳喝了酒的緣故只能南亓開車，一路上聞柳的臉都是陰沉沉的。

他很少這麼生氣了。

只要一想到那人把手貼在南亓下巴上他就很生氣，并且不單單是氣對方一個人。

“聞老師，對不起。”

南亓的道歉聲從一旁傳來，聽上去還有幾分真誠。

聞柳頭都不帶轉的，語氣無比冷漠：“你倒是現在會說話了，剛剛和那沙老板聊得挺好，還讓他動手動腳的，他什麼德行你看不出來？”

“是我的錯，我該先一步打他的。”

南亓的心情和聞柳截然不同，看上去很高興，“他和我并沒有什麼合作，并不需要有什麼顧忌，聞老師你剛剛下手還是輕了。不過......聽聞老師你這麼說，他之前也這麼對過你？”

“我沒那麼好拿捏。”

“那就是有這麼對過你。”男人的手握緊了方向盤，語氣從輕松漸漸化作沉悶，“聞老師總是碰到這樣的事嗎？”

“年輕的時候會多一些。”聞柳猶記得自己剛踏入這個圈子的時候也不是很明白，甚至有時候都會覺得對方說話很奇怪，但也幸好他從未上過鉤，到后來名氣大一些以后就很少有這樣的事了。

畢竟資本也有大小之分。

“所以聞老師才那麼討厭包養嗎？”南亓又開口問道。他們曾經交談過有關包養的事情。聞柳也給出過明確的回答，如果南亓一開始抱著這種想法的話聞柳是絕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我沒有資格對他人的行為作出評價，可我也會有自己的底線并且無法認同他們的選擇，所以不會與他們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