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不住了，真的受不住了。

套已經沒了，可對方還是沒有停下。

“我，我想休息......”聞柳兩只手死死摟著對方的脖頸，聲音接近于哀求。

“好。”

男人應得毫不猶豫，探過頭來唇不斷摩挲著聞柳的臉頰，“聞老師，用手幫我最后一回，然后我們就去休息。”

“嗯。”

聞柳想都沒想就同意了，手被對方帶著下移，窗外的月光穿過窗簾的縫隙，一絲一縷盡數纏繞在他們身上。聞柳的注意力無法集中，只能被對方帶著動作。喘息在兩人之間愈發響亮，聞柳仰起頭，被對方輕易含住其喉結。

脆弱不堪。

在結束的那一刻，聞柳整個人頓時癱軟在男人懷中。再后來的事聞柳就不太清楚了，只依稀記得男人帶他去浴室的場景。

等他好不容易躺在柔軟的床上，聞柳已經是精疲力盡。閉著眼，在陷入沉睡的前一刻，聞柳聽到男人在他耳邊講道：“美夢成真了，聞老師。”

......

春天過得很快，特別是在聞柳進組以后。他一向對待拍戲極為認真，龍力的劇本內容在國外幾乎算得上是頂尖的，聞柳與他的合作從一開始就是共贏。

不過在拍攝的這段時間聞柳被王浩盯的很緊，畢竟在剛開機那段時間他曾死都打不通聞柳電話，直到第二天才打通，結果接聽的人還不是本人。

王浩對于聞柳這戀愛腦已經不抱希望，只求他能上進。

“和南亓和好了？心情不錯啊。”

王浩瞧著聞柳那整日掛著淺笑的臉，幾乎猜都不用猜。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是學了什麼，把聞柳吃的死死的。

“聞老師。”

一記禮貌的稱呼傳來，兩人抬起頭，只見是段宸一站在那，因為扮演的人是個小丑，所以裝束看起來有些許滑稽，可這個角色很重要，演的好的話很出彩。聞柳知道龍力不是隨便將這個角色給對方的，給了就相當于認可。

“怎麼了？”聞柳不知段宸一來尋他做什麼。

“我想和你......聊一聊。”段宸一還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樣子。

對方剛說完這話王浩就扭頭識相的離開了，有些話還是少聽比較好。

“好，你過來坐，剛好我也有話想問你。”

聞柳隨手拉了把椅子過來，等對方坐下后兩人還都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段宸一先行開口。

“聞老師，你......”

“叫我聞柳就行了。”聞柳打斷對方的話，大概是前幾天被折騰狠了，這個稱呼聽著有些奇怪，總會讓聞柳想到一些難以啟齒的畫面來。

段宸一雖不明白為何但還是照做了。他倆其實本就是同輩，這麼喊對方反而是生疏了。

“聞柳，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段宸一應該是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氣來問聞柳的，就好像一個人膽怯慣了，只有披著現在這身滑稽的小丑裝扮才能自然的問出平日里不敢問的話。

聞柳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他很清楚一個有傲氣的人低頭有多難。

“為什麼會看不起？”

聞柳又起身拿過一旁的水壺，給對方倒了杯水，“我沒有資格瞧不起任何人。并且你不應該被人瞧不起。”

“可是我上回做的事，很違背我做演員的初衷。”

段宸一還是對上回的事念念不忘，他是個演員，可他偏偏做了違背自己內心的事。

“人都是要做選擇的，宸一，有的選擇很對，有的選擇也會錯誤。但不管選了什麼都不能泯滅你是個好演員的事實。”

在圈里這些年，聞柳見過太多，“你覺得自己做錯了事，那我問你如果重來一回你還會這麼選嗎？”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因為你過不去心里那道坎，可你有沒有想過龍導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你覺得自己不配，可實際上龍導是因為是你才妥協的，他那倔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聞柳笑著搖搖頭，龍力的性格圈內有名，得罪的資本也不少，就算強塞了人進來也不會給什麼好臉色，可他對段宸一沒有。

“尊重自己的每一回選擇，宸一。”

聞柳看到對方的神情稍稍松懈，于是也舒了一口氣，人都會遇到瓶頸，這時候通常都需要一個人來疏導。

“不過宸一，我想問問你，你是當初就知道南亓的身份了，是不是？”

聞柳一直覺得自己傻傻的，周邊人都比他清醒，只剩下他一個瞞在鼓里。

段宸一聽到這話便知道聞柳什麼意思，表情別扭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回答道:

“是，但不是當時知道的。”

段宸一清楚記得當時有個人來尋他，幫自己老板來的，說是只要他輸了就會給他資源，段宸一原本也沒同意。

他很尊重演戲。

可是后來段宸一熬不住了，就好像亞當看著那蘋果，就算沒有蛇去引誘也會忍不住上前摘取。

“這是對我來說最好的結果，不過我最初沒想到是他。”

段宸一之最后得知安排這一切的人是南亓還是節目結束以后，南亓親自來見過他。

“他來見你，是為什麼？”聞柳倒是好奇。

“他來問我有關何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