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要贏,要戰到最后……我真的喜歡這種電競選手。當然, 星河的整支隊伍都令人喜歡。路神還是一如既往的穩啊。”
解說B:“是啊。我剛才為他們捏了一把汗, 真的捏,手心都濕了。還好最后簡燃不負眾望……而且邀請賽, Omega得了冠軍,這個意義真的非同一般了。”
解說A:“應該有很多Omega觀眾激動壞了吧。事實證明, Omega一樣可以拿到冠軍。你們想的事情,有人幫你們做到了。”
解說B:“接下來,就讓我們期待一下世界賽吧……那才是一場真正的硬戰。”
[管他什麼世界賽,現在邀請賽先爽了再說!]
[啊啊啊啊!爽了,太爽了。]
[雖然是個邀請賽吧, 不過這樣邀請賽Omega能拿冠軍就是吊!]
就在解說和觀眾們還在熱議的時候, 選手們已經齊齊起身, 鞠躬跟觀眾們致謝。
一起回后臺的時候,簡燃和文森特正好走到了一起。
文森特有些垂頭喪氣, 似乎在懊惱自己剛才在最關鍵的時候輸掉了。他沒注意到簡燃, 在隊友的安慰聲中一言不發。
也不知道是身后的誰說了一句,“看, 冠軍和亞軍走在一起, 明明只有一點點差距, 但是感覺就是天差地別。”
他霍地抬頭, 看向一旁。
簡燃很自然地回看他, 也不說話。
他本來就沒有安慰對方的必要,也不想安慰,他心里為自己的努力和堅持高興,為隊友高興,裝不下多少憐憫,更不屑于做這種表面功夫。
文森特也不知道怎麼了,大約是看簡燃的神色太自然了,太從容了,沒有特別喜形于色的激動,沒有那種咋咋呼呼的叫囂,就好像這個冠軍本該屬于他……他突然咬了下后槽牙,說:“你等著,別高興的太早,世界賽會讓你把今天的榮譽都吐出來。
”
簡燃微微一愣,一只手插|入隊服口袋里,“嗯,我等著。”
“你母親……”
文森特似乎還想說點什麼惡心人的話,但話還沒說完,路云隨就輕輕拽了簡燃一下,道:“哪去啊,跟我走。我們休息室在這邊,別走錯了。”
簡燃腳步頓住,看向路云隨的時候眼睛微彎,“嗯,我跟你走。”
文森特話沒能說完,就被隊友和其他戰隊選手擠著往前走了。
林加加和豆包先進了休息室。
簡燃在休息室門口的走廊頓住,忍不住回身看了看。
其他選手們陸續都回到了休息室,走廊一下空了,外場的喧囂還在繼續。
不遠處的走廊盡頭站了個女人。
他嘴唇微微一抿,看著她。
胡伊夢胸前掛了個通行證的牌子,他猜想應該是文森特給她的。文森特大約以為今天會得冠軍,所以特意給了她一張通行證,讓她到后臺來刺激自己。
然而今天奪冠的是自己,所以胡伊夢這個工具人就被文森特拋棄了?
她怎麼不繼續往前走了呢?
簡燃看不清胡伊夢的眼睛,只知道他在看這邊,但他不知道胡伊夢看的是文森特的背影,還是看的自己的。
他扭頭往另一側看,文森特背影沒了。整條走廊上就只剩下自己和路云隨。
胡伊夢就那麼站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路云隨順著簡燃的目光往前看,也看到了一身婉約打扮的胡伊夢,認出來那是簡燃的母親。
今天他算是第一次看清了胡伊夢的長相,那天在雨里,只有個模糊的背影。
她穿著純白色的襯衫和淺色系的中裙,高跟鞋把修長的小腿和細細的腳踝襯出了完美的線條。
雖然已經近五十歲了,但看著就像三十多歲,依然氣質絕佳。
不可否認,她是位優雅的女士,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胡伊夢的出現讓路云隨想到了路萌。這個聯想本來不是太應該,也有點失禮的,但它又實在很正常。
路云隨那一瞬間覺得,路萌從某種方面看,氣質跟胡伊夢是有點相像的。
路萌是個小提琴手,自小受音樂熏陶,本身就是個氣質很好的人。但除了這種氣質之外,她讓路云隨覺得跟胡伊夢相似的點,是兩個人的脖子。
俗稱的天鵝頸。
如果僅僅看兩人的脖子,不看臉,大約很難分辨出來誰是誰。
但這一點他不想跟簡燃說。
“走吧。”簡燃雖然先開了口,但是腳下卻沒有動。
“要上去說句話嗎?”路云隨問。
“她沒話跟我說的。”簡燃輕輕扯了下嘴角,“她現在應該不好受,我壓著他兒子拿了冠軍。”
話剛說完,胡伊夢轉身走了。
簡燃:“你看。”
路云隨沒說話,虛虛碰了下他的肩頭。
胡伊夢站了那麼久,應該不會對親兒子的冠軍毫無感覺的。她看完了整場比賽,應該看到了簡燃的表現是有多優秀,有多堅持,有多少觀眾為他尖叫吶喊——如果說下雨那天胡伊夢對自己的親兒子還毫無感覺的話,他相信今天的她,內心一定不平靜。
但他沒有說破,他相信簡燃一樣能感覺到。
兩人轉了個彎,回到休息室。
豆包說:“路哥你們去廁所了嗎,這麼久?”
路云隨:“沒享受過現場這麼熱烈的歡呼聲,想多聽一下,讓你燃哥在走廊陪我多聽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