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事,我坐著。”
“是不是怕我占你便宜?”
簡燃一愣,散漫一笑,“誰怕你了,現在的你就跟只病貓一樣,能還有什麼力氣占……”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
路云隨沒說話,靜靜等著。
“不過我聽說Alpha好像是跟別人不太一樣?”簡燃繼續道,“聽說你們Alpha體能特別夸張,連病了力氣都很大,是Beta和Omega都比不了的?”
“是。”路云隨痛快地承認,“所以你怕了。怕你一上來我就壓著你,不讓你下去了……”
“那倒沒有。”
怎麼樣他也不可能怕路云隨的。
“Alpha力氣大,野蠻,霸道,占有欲強,尤其意識不清的時候可能會更危險,因為不受控制……確實網上好多人是這麼說的。”路云隨說,“所以你現在也可以回房間去。”
“……我沒看過。”簡燃老實說,“而且我只相信我的判斷,如果要占便宜,那現在也應該是我更容易占你的吧?”
兩人靜靜地對視著。
過了一會兒,路云隨才說:“那就上來瞇會吧。過兩天還要去拍邀請賽的海報,有黑眼圈不帥了。”
簡燃點點頭,從另一側上了床,躺在路云隨身邊。
他剛才不上床,倒不是怕路云隨要欺負他什麼的。他只是怕自己不小心睡著了,就沒法照顧和觀察路云隨的病情了。
簡燃躺著,瞪了一會兒天花板,忽地又轉頭看了下身邊的人。
路云隨一直是側躺的姿勢,背著他,只占著床三分之一不到的位置,枕頭也只枕了一半……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保持距離一直就這麼躺著。
他的枕頭中間有凹下去的痕跡,剃得整齊的發燒下是光潔的后頸——那里有Alpha的腺體。
簡燃想起他上次喝醉了,還咬過那里。
當時Alpha被他壓在身下,好聞的信息素就這麼一點點被他咬出來……當然留下的牙印已經不在了。
簡燃脫口而出:“隊長,Alpha生病的時候,腺體是什麼感覺,會不舒服嗎?”
“平時不會,如果趕上易感期的話,會有一點。”對方輕聲說,“體溫升高會刺激腺體分泌更多的信息素,積存多了,就會有些不舒服。”
簡燃恍然:“那你現在是不是在易感期啊?”
他剛才進來的時候,屋里是有些路云隨信息素味道的,現在聞著有些淡了。
這麼難受,他還把信息素收了?
“……嗯。”
“怪不得我剛買藥的時候,那人問我要不要腺體降熱帖……完了,我沒買。”
他有些懊悔剛才沒順手拿上一片,還以為那是個交智商稅的東西。原來腺體也需要降溫?
“沒關系,也……還好。”路云隨背著他,聲音還是顯得有點甕甕的。
“那你快別收著信息素了,放出來吧。”簡燃急道,“放出來會好一點啊。”
“你在……不太禮貌。”
簡燃:“……”
確實,有Omega在的場合,Alpha一般都會收著信息素。
“沒關系的,我又不是沒有聞過。”
腺體這種聽起來很脆弱的東西,萬一燒壞了怎麼辦。
說完,他聽見路云隨輕輕“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Alpha的信息素開始絲絲縷流瀉出來,細細密密,柔柔順順,簡燃終于又聞到那股熟悉的甘霖的味道。還是那麼好聞。
不過,他怎麼感覺路云隨似乎還在控制著,他聽說易感期的Alpha信息素會比平時濃,然而現在跟他以前聞過的比,濃度顯然不算高。
“你是不是,還在有意收著?”
“不是……我現在,不太控制得了。”
腺體一直處于高于正常溫度的情況,路云隨有心無力,想要讓信息素一下釋放出來,他做不到。
簡燃眨了下眼,“那還有什麼辦法嗎,這樣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他說著,突然就想到喝醉了咬路云隨腺體的時候,一口咬下去,就有如花蜜版的信息素噴涌而出……
“那要不,我幫你試試?”簡燃詢問,“我咬一下,說不定能刺激它釋放更多?”
身體依然有些酸軟的路云隨聽到這句,呼吸不由一抖。
靠咬來給腺體降溫……這似乎與揚湯止沸并沒有什麼區別。
但他還是“嗯”了一聲。
輕輕的,嘆息般的。
所有與對方的親密接觸他都不想拒絕,哪怕是在病著。
簡燃以為這個辦法可行,還有些高興,“……我先用手壓壓它,等你適應了我再咬?”
路云隨睫毛一顫,“好。”
得到許可,簡燃伸手去碰了下路云隨的后頸。
柔軟光滑的觸感,微微有點熱……他用指腹摩挲了下路云隨的腺體,接近著對方似乎微微緊繃了一下。
“怎麼樣,感覺有好一點嗎?”
路云隨:“……有吧。”
被刺激腺體,受熱程度能不能緩解他不知道,但這麼做的人是他喜歡的人。Alpha的身體就是這樣,哪怕現在還發著低燒,哪怕在最脆弱的時候,對喜歡的Omega的接觸都依然敏感而本能欣喜。
簡燃又湊近去嗅了嗅,信息素的味道果然比之前濃了點……有用!
拇指繼續在路云隨的后頸摩挲,摸著摸著,簡燃心念一動,“那……我咬了??”
“嗯,咬吧。”
簡燃聞言,支起上身,靠近路云隨。他盯著對方后頸的位置看了兩秒,然后慢慢湊過去,垂下頭,用牙齒一咬。
很快,記憶與現實似乎微有些重疊。Alpha的信息素噴薄而出……
但清醒的簡燃跟那天喝醉了的他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