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硯哥，你是喜歡男生嗎？”左既明繼續問道，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宋清硯搖頭：“不好說，只是和幾個男生交往過一段時間，談不上喜歡。”

    “那女生呢？”

    “也交往過幾個，沒多大感覺。”

    “那有喜歡的人嗎？”左既明吐口而出，說完才覺得自己有打探隱私的嫌疑。

    宋清硯倒是沒和他計較那麼多，想了想，大方承認：“嗯，有過一個讓我動心的人。”

    左既明聽到這話覺得心涼了半截，不死心地問道：“那你們還有復合的可能嗎？”

    宋清硯搖搖頭，無奈得笑道：“小明，我沒有和他在一起過，那只是我單方面的動心，他并不知道。”

    左既明一下子心生嫉妒，那個能讓清硯哥動心的人，到底有多優秀啊？！既然清硯哥交往過男生，那應該自己也可以吧。

    左既明抬頭看著高了自己幾厘米的宋清硯，臉頰已經紅透了，在燈光的照射下，恍若一個紅蘋果，晶瑩剔透的，眼里閃爍著光，滿懷希翼與期待：“清硯哥，我呢？我可以成為你的男朋友嗎？”

    宋清硯難得地收斂了笑，皺起了眉，聲音也不似往常那般溫潤，瞬間冷了下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左既明，似乎要將他看穿。

    左既明幾乎從未見過這樣的宋清硯，一下子有些愣神，本來就因為緊張漲的滿臉通紅，被這樣盯著，紅得更厲害了，但還是勇敢的迎上了宋清硯的灼灼目光：“清硯哥，我很清楚我在說什麼。這十年來，我一直想著你，念著你，每天閉上眼，夢里全是你。考皇城大學是因為你，學醫也是因為你。

磨平自己的棱角，學著你的方式和態度去為人處世，將自己變成了你的模樣。你走了十年，我就找了十年。你怨我也好，不怨我也罷，請給我一個機會留在你身邊，讓我彌補曾經的過錯吧。”他的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

    宋清硯仍是皺眉，語氣卻緩和了不少：“小明，你是出于內疚才會說出這種胡話，我就當沒有聽過，以后不要再說了。”

    左既明想了想，也許剛剛確實太沖動了，便也沒在說什麼，問道：“我以后還能來蹭課嗎？”

    換了個話題，宋清硯松了口氣，恢復了以往的溫和，嘴角也重新揚起：“當然可以，我到時候給你發一份課表。是去醫院還是回家？”

    “去醫院。”

    “行，我送你過去。”

    左既明聽到宋清硯要送他去醫院，眉開眼笑，語氣也歡快了起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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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抽問的女生好慘，工具人實錘。

    第6章 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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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醫院后，就一群護士醫生找左既明，他抱歉地對宋清硯笑笑，表示自己要開始忙碌了。宋清硯表示理解，去了母親病房，宋母今天倒是很安靜，沒有亂發脾氣。

    三院的精神類疾病治療算是較好的，如果不是因為肺癌中期，也不會轉到皇城醫院了，也就不會遇到左既明。

    一提到左既明他就想到了那個右手被廢掉的夜晚，不過與左既明深深地內疚不同，他是在那一晚確定了自己對小明的心意。

    宋清硯走到醫院天臺無人處，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云霧升騰，思緒仿佛回到了那晚。

    左既明緊緊地摟著他，將頭埋在他懷里，一個勁地指責剛剛那個倔強不肯對混混低頭的自己，一邊哭，一邊用手敲打自己的腦袋，像一只受傷的小貓咪。

宋清硯強忍著右手地疼痛，安撫著懷里這個在他人面前倔強得要死，但是在自己面前總是忍不住掉金豆的左既明。

    明明受傷的是宋清硯，可是小明哭得那麼傷心，那麼悲痛欲絕，他心里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被人這麼在乎很溫暖，似乎從小到大左既明就一直在帶給他溫暖。

    父親出軌，母親精神失常，經常在家里面咒罵父親與其出軌對象，罵的很難聽，幾乎是窮盡了畢生的污言穢語，宋清硯在家里面待著很窒息，于是就捧一本書，帶一個小板凳坐在庭院的角落里，安靜的看書，也不與人交談，他把自己封閉了起來。

    直到小小的左既明蹲在他身邊，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他。左既明也是被眾人排擠的孩子，可是他還那麼小，他又做錯了什麼呢，就要忍受他人的冷眼與苛責。同病相憐的感覺，讓他對這個小弟弟一下子親近了起來，尤其是小家伙甜甜地叫他：“鍋鍋～”宋清硯似乎看到了窒息生活里的一束光，所以他每次看到左既明嘴角都會不由自主地揚起來，久而久之就成為了習慣，對他人也會保持微笑，但是微笑的弧度卻很淺。

    兩人的生日似乎只有對方記得，也只有對方才會真心實意地祝福吧！于是在左既明生日那天，他想要當面對其說一聲生日快樂！

    沒想到遇到了那樣的事情，在他面前一向乖順的左既明，實際任性傲氣得很，哪怕是處于弱勢，也絕不可能低頭，一場戰斗必不可免，他能做到也就是攔下混混的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