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容栩狐疑看他。
秦朝焰神色正經:“真的。”
絕不承認是他自己想抱。
葉容栩收回視線,沒再多問。但出發時,見前后三四輛車,都是保鏢,他又莫名。
“總裁出行都這麼大排場?”跟電視劇似的。
他爸也沒這樣啊,秦朝焰以前也不是這樣。
秦朝焰解釋:“昨天沒抓到謝韻明,我不知道他躲在哪,萬一他再傷害你……總之,多帶些人安全。”
也是昨晚說清了,如果沒說清,他可能還會把葉容栩保護在別墅里,不讓離開。
畢竟葉博軒如今不在,謝韻明又可能狗急跳墻,他怕葉家保護不了葉容栩。
葉容栩聞言微微睜大眼睛,前后看一眼,神情驚訝。
“你打敗謝韻明了?”
“暫時是。”秦朝焰道。
說是暫時,是因為謝韻明還沒被他的人抓到。
他昨天處理了安東等人,同時讓E國那邊收網,接著壓住昭昱高層,又趕到秦氏,同時還要報警抓秦景旭,幾乎一夜沒睡。
白天去搶婚前,他還抽空做一頓晚餐,怕葉容栩被搶回來后餓著。
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栩栩此刻就坐在他旁邊,與他心意相通。
想到這,他忍不住又握住葉容栩的手,輕輕抻開對方手掌,手指插進對方五指之間。
葉容栩沒抽回手,望著他眼底淡淡青色,猶豫一下,抬起另一只手,掌心遮住他的眼睛。
“你要不要先睡會兒,等到了再喊你?”
*
看守所內,秦景旭臉色疲憊,下巴冒出一層胡茬,只一夜功夫,整個人就狼狽不少。
見葉容栩和秦朝焰出現,他瞬間浮現憤恨,險些站起,但被身后的警察重重按下。
他冷笑一聲,看著兩人道:“怎麼,來看我笑話?”
“我承認你們是有幾分本事,這麼短時間就能查到那些證據,不過那又怎麼樣?股權是秦啟江自愿轉給我的,你們去問他,他也不會否認。至于其他,職務侵占只是經濟犯罪,我問過律師,頂多判我三五年,加上減刑,三年之后我就能出去,到時咱們再走著瞧。”
葉容栩覺得他此刻就像秋后螞蚱,死到臨頭,還要蹦跶幾下。
不過他今天不是來問對方經濟犯罪問題的。
“秦景旭,我媽從樓梯上摔下來那天,現場真的只有你和她在?”葉容栩盯著他,語氣認真問。
秦景旭瞬間僵住,瞳孔明顯緊縮,臉色都白了一分。
他顯然沒料到葉容栩會這麼問,因為太突然,甚至沒控制好表情,眼底閃過慌亂和害怕。
盡管只是短短一瞬,可還是被捕捉到了。
葉容栩心一沉,基本有了判斷。
“你在說什麼?”秦景旭很快恢復冷靜,“那天的確只有我和林姨,我不小心撞見她摔下樓梯……”
但秦朝焰忽然拿出手機,給他聽了那段錄音。
見他越來越難掩飾難看的臉色,葉容栩再次開口:“你當年說,聽見我媽在打電話,同時急匆匆下樓,然后就出事了。既然你聽見我媽打電話,那你當年就知道自己不是昭姨的兒子,四年前庭審時,章蕓為什麼還說你不知道?你跟她早就相認了吧?”
秦景旭掩藏慌亂,勉強鎮定:“不,你記錯了,我只說我聽見林姨在打電話,沒說聽見電話的內容。”
葉容栩“哦”一聲,繼續道:“我在想,是不是有人聽見我媽打電話時說的那些話,想掩蓋事實,于是下黑手……”
“你什麼意思?”秦景旭忽然暴怒,情緒激動,“你懷疑是我推的?我那時才幾歲?我怎麼可能……”
“那章蕓呢?”葉容栩視線一瞬不移盯著他,“你說會不會是這樣,章蕓換了孩子后,實在想念她的親生兒子,于是到秦家當保姆。可這還不夠,她日日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管別人喊媽,自己卻像個下人在旁伺候,心中的不甘與嫉妒就像毒蛇的汁液蔓延,直到有一天,昭姨和秦啟江的婚姻出現裂痕,她覺得自己有上位的可能了,于是沒忍住,告訴那個假少爺,她才是對方的親生母親。
“可沒想到,這些話被我母親路過時不小心聽見。有人不想讓我母親把消息泄露出去,于是……”
“你胡說!”秦景旭厲聲打斷他的話,甚至按著座椅前的桌板試圖站起,神情激動吼道:“你在編什麼故事?你瘋了吧,這完全是你自己想象,胡說八道……”
警察忙用力按住他。
葉容栩和秦朝焰坐著不動,冷冷看他神情激動。
*
離開看守所,葉容栩被抱進車內。
“警察會審他當年那些事嗎?”他揪著秦朝焰的衣服,不松手。
秦朝焰一起坐進去,說:“會的,他反應很可疑。”
頓了頓,又說:“也會重新調查章蕓。”
葉容栩頓時放心,微微松開手指。
說起來,章蕓當初只被判十年,加上表現好可以減刑,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四五年就能出來。
可如果真是她害死林雪……
“如果是她,我一定讓她被判死刑。”秦朝焰吻了吻他發頂,輕聲說。
葉容栩“嗯”一聲,蜷進他懷中。
秦朝焰抱緊他,只覺懷中的人乖乖軟軟。
“等過段時間,我想去給我媽掃墓。”葉容栩聲音悶悶。
“好。”
“你也一起。”
“嗯。”
“讓我媽看看她的男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