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煊啊,我聽說你和一個男人攪和到一起了?”小叔楚元賢,緩緩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陰測測的看著他:“你這是在敗壞家族名聲,你......”
楚煊眸子里面透露著深寒,毫無顧忌的打斷了他:“那就把我從家族除名,我名下所有股份轉給我爸,恢復我許黔宸的身份。”
“楚煊!!!”
“楚煊!!!”
楚老爺子和楚珩楓兩人異口同聲的反駁,在場的所有女眷都在看熱鬧,沒有一個人出聲,包括許葉鈺,這種場合還輪不到她們出頭。
楚煊冷笑了一聲:“我求之不得,離開楚家我餓不死,反倒是現在楚氏集團,它離開我,我要看看它行還是不行。”
“大哥果真是大哥,依舊是這般囂張。”楚冥一臉悠閑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既然你金口已開,那就最好說到做到。”
“有何不可。”楚煊一個眼角都沒給他,緊了緊身上的浴袍帶子:“爸,那就辛苦您了,以后這班我就不去上了,我可以專心跟著我舅去倒騰珠寶了,他肯定很樂意帶著我的。”
“胡鬧!”還不等楚珩楓說話,楚老爺子氣的大吼了一聲,面露痛苦與糾結:“你給我跪下。”
楚煊沒有動,眼角的余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楚老爺子身后的阿霖,阿霖無聲的對他搖了搖頭,楚煊沉默了三秒,隨即便跪了下來,跪在了正廳,跪在了老爺子跟前,腰背挺得筆直。
“混賬東西,你當那許清紹是個什麼好東西?那就是一個狂妄自大的賭徒。”楚老爺子猛拍了一下沙發靠椅,一臉很鐵不成剛的看向楚煊:“你知不知道當年要不是我阻攔,恐怕楚家現在就要改姓許了。
”
楚老爺子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都為之一顫,只有許葉鈺的臉色異常難看,端著茶杯的手都在顫抖,但是沒有絲毫的反駁之意,想必當年勢必是發生過什麼。
楚煊朝著楚珩楓和許葉鈺看了過來,直言不諱的道:“我不是我爸,我舅是什麼人,我心里一清二楚,他野心勃勃,這些年他想盡一切辦法一直想從我手上撈錢,可是我一分沒給過他,因為早在五年前,我媳婦就給我警示過了,舅終究只是舅,舅雖然很重要,但是他取代不了父親的角色。”
“呃......”楚老爺子猛地一怔,緊促的眉頭倒是松散了些許,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冷冷的掃了一眼許葉鈺:“看來這施槿比你媽要聰慧太多了。”
許葉鈺硬生生的憋著一口氣,整個人如坐針氈。
“施槿???”楚珬大驚,整個雙目瞪直:“大哥,你這包養的小白臉居然是施槿?”
楚煊厲聲喝道:“注意你的言詞,他是你嫂子。”
“哈哈......嫂子?”楚珬大笑:“大哥,你可真是會開玩笑,難道你真打算娶一個男人進門?”
“有何不可?”楚煊一臉的桀驁不馴,眼神凌厲萬分:“我的私生活還輪不到你來管,在座的長輩都沒發話,輪得到你來這顯擺了?”
“你.....”楚珬被堵,神情一僵,抿了抿唇,終究往后退了一些,不再說話,他到要看看這幾位長輩如何應對。
“楚煊啊,你這私下里要養著他,我們倒沒什麼意見,怎麼寵都行,只是這男人注定是上不了什麼臺面。”二叔楚承向,坐在楚老爺子對面,從楚煊出現到現在一直沒發話,直到這會才開腔。
楚煊跪在地上,將脊背挺得筆直,那雙深邃又漆黑的眸子,不見半點波瀾:“二叔,我要的是堂堂正正的娶他進門,他可不是我養的什麼小白臉,他是我的愛人,是我從十九歲就定下的人,今天你們要打要罰要除名,我一概接受。”
“呵!”楚承向冷哼了一聲:“那就按家法伺候,養不教父之過 ,你們父子二人一起受罰。”
“二弟,你這話過重了吧。”許葉鈺忍無可忍,重重的將茶杯擱置在了茶幾上:“一個無關緊要的男寵而已,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楚煊以后注定會跟女人結婚,他......”
“不,我不會跟女人結婚。”楚煊一把打斷了許葉鈺,痛心疾首的看著她:“如果您還是我媽,那此刻就請您閉嘴。”
“楚煊!!!!”許葉鈺氣的差點暈厥,整顆心此刻仿佛下了油鍋:“你這是要為了他,甘愿自毀前程?”
“是,為了他,我死都愿意。”
“你.......”
“既然你這般冥頑不靈,那就家法伺候。”小叔率先請求,一臉恭敬的看向了楚老爺子:“爸,楚煊作為長子嫡孫,這般為家族蒙羞,豈能輕易饒過。”
楚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目光如炬的看著地上的楚煊,整個人一下子仿佛都失去了精氣神,阿霖及時的發現了楚老爺子的異常,上前給他按揉了一下太陽穴,手法很是了得。
楚老爺子微微閉眼,大約在沉默了一分鐘后,對著楚煊擺了擺手:“你先起來吧,先去收拾,去上班去,等晚上施槿下班以后再說。”
楚煊沒太懂楚老爺子這用意,和阿霖隔空對視了一眼,終究是從地上站了起來,退了下去:“好,只是恐怕他今晚不會回來了。
”
“他敢!一個破工作也不知道有啥好上的。”楚老爺子憤憤不平:“天天跟死人打交道,他也不怕晦氣,你也不知道勸阻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