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施槿拿著一把雨傘,站在教室門口楞了一瞬,下意識的朝著許黔宸的方向看了過去,不過這次沒有了視線交匯,許黔宸沒看他,低著頭在認真的寫著一些什麼。
“施槿,遲到了啊!”老高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拿著保溫杯現身在了施槿身后,神情自若的看著他。
老高今天穿著一套白色運動套衫,比平常要精神百倍,按理說他這年齡也不大,但是穿衣打扮都很規中規矩,所有才會看起來給人一種老氣橫秋的感覺。
“老師,對不起。”施槿聽到聲音回頭,立馬認錯,在門口甩了一下傘上的水滴:“早上鬧鐘沒響,我起晚了。”
“昨晚熬到幾點了?”老高打開保溫杯,喝了一口水,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后黑板。
“沒.....沒有很晚.....”施槿長而密的睫毛微顫,耳朵都紅了,也不知道是尷尬的,還是怕老高說些什麼,別人不知道這幅圖的真正意義,但是老高肯定明白。
好再老高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畫的非常好,回座位吧,最后階段了,多收收心,學習才是最重要的。”
“好的,我知道了。”施槿很感激老高的理解,心情忐忑的回到了位置,很想再往后看看許黔宸,但是又怕表現的太明顯被人發現,只好作罷。
“厲害啊,你這畫的簡直絕了。”施槿一回到座位,白冉銘就往他跟前湊了湊,小聲嘀咕道:“你知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施槿隨手將傘放在桌子,下不解的看向他。
白冉銘見老高退出了教室,這才又繼續道:“楊主任都被吸引來了,大伙都恨不得把黑板給摳下來,今早凡是路過咱們班教室的人,都在往后黑板上看,特別是這兩句寫的當真是應景,班長說他都不用再寫字了,再添任何一筆,都有點畫蛇添足了。
”
“那兩句不是我寫的,帆船和彩虹也不是我畫的。”施槿瞅了一眼前方的傅楚巖,如實的告知白冉銘:“這是許黔宸寫的,而且他的畫功其實比我厲害的多。”
“什麼!!!”白冉銘一聲驚呼:“你說這是宸哥寫的?”
一個聲音激起千層浪,聽到他倆對話的所有人都將目光不約而同的投向了許黔宸,短短三秒之內,許黔宸就成了眾之焦點。
直到這會施槿才敢跟著大伙回頭看向許黔宸,可惜依舊沒有與許黔宸對視上,許黔宸沒有看他。
“都看我干什麼?”許黔宸落下筆,將手中的信紙折了起來,察覺到了大伙的目光,有些不悅的蹙起了眉頭。
“宸哥,厲害啊。”趙墨驚的下巴都掉地上了:“這字是你寫的?”
許黔宸回頭往后黑板上瞅了一眼,俊眉一挑:“這很難?一年級小學生都會。”
“我去!你這牛逼吹的我都要給你跪下了。”趙墨當即翻了一白眼,眼尖的發現了他手中的信紙:“咦,你手上這是什麼,給嫂子寫的情書啊?”
“嗯,情書。”許黔宸沒否認,也懶得否認,面無表情的從課桌里掏出來一個普通的信封將信紙裝了進去,隨后從凳子上起身,朝著二組最后面的位置走了過來。
“又要老子郵票,我這郵票都很珍貴的。”李珂嚴見許黔宸拿著信封朝他靠近,瞬間秒懂了,立馬抱住了桌子就往后躲,可惜了,他這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和許黔宸還差了一大截。
許黔宸吧唧一下將信封按在了李珂嚴的桌子上,嘴角微抿,扯出一抹弧度:“做男人要大氣一點,不要這麼小氣,回頭我還你幾張更珍貴的。
”
“放狗屁!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大半年了,也沒見你給我還。”李珂嚴說歸說,到底還是從桌子上拿起了信封,很是謹慎的塞進了自己的校服褲兜。
距離上次許黔宸來找他送信已經是半年前了,他也不知道許黔宸跟這個信封上的人有什麼關系,但是這封郵件是寄往A市殯儀館的。
李珂嚴雖然一直好奇,這怎麼還往殯儀館寄信,但是沒敢問,只是順手幫他把郵件寄了出去,現在寄件都還要跑郵局,他家就在郵局后面的家屬院里,所以許黔宸才會找到他,至于這郵票吧,其實許黔宸并沒有讓他貼有多貴重的,是他自己想給許黔宸貼上最好的。
他超愛集郵,從小學三年級一直到高三了,堅持了整整十年,小小的一枚郵票,是他所有的情懷。
“那要不你今晚放學了跟我一起走?”許黔宸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高挺的鼻梁,站在李珂嚴座位旁,將視線落在了他臉上:“你會喝酒不,會喝酒你今晚就跟我走,我給你弄一張限量版郵票。”
“我酒量不太行,最多二兩的量,而且我不能喝雜酒,一喝雜酒就吐。”李珂嚴抬起頭很是驚訝的看向他:“你這是要帶我去參加澤鑫生日聚會啊?”
許黔宸點了點頭:“嗯,其實我不太想去,但是又不好拒絕,不過,你都不會喝酒我帶你去干什麼?”
“別啊,宸哥!”李珂嚴一聽許黔宸這話,立馬興奮的從凳子上彈跳而起:“帶我去啊,讓我見見世面啊,看看這富二代的成人禮是個什麼樣的排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