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將這條回答翻到底,看到熱評的第一條——
[適合澀澀]
明暄的手指僵在屏幕上,十分純情地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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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昭家里待了一個周末后,周日的晚上,明暄飛回了西雅圖。
與冬季的陰雨連綿不同,這個時候的西雅圖十分舒適。
明暄回到家里推開窗,感受溫煦的風從窗外飄進。
他打開了手機,點開了祁隨之的微信。
屏幕上的消息停留在中午,祁隨之問他中午吃了什麼,他拍了一張和明昭一起做的飯發過去。
和祁隨之的聊天框不再沉于底端,那個讓他不愿回憶的通話記錄也被新的聊天消息刷了上去,再也不見。
【明暄:我到西雅圖了】
【祁隨之:我也練完車了,準備回酒店】
【祁隨之:等我到酒店,跟我視個頻?】
【祁隨之:想你了】
明暄淺淺地笑著應好,將手機插上充電后,拿了換洗衣物走進了浴室。
蒸騰的霧氣將他白皙的皮膚染上迤邐的薄粉色,濕噠噠的頭發往下滴著水,明暄拿著毛巾歪著腦袋擦頭發,看上去乖順極了。
視頻是在這個時候彈過來的,明暄把手機擺在桌子上,摁下了接通鍵。
另一端的祁隨之也在擦頭發,看到明暄的一瞬間他就揚起了笑。
看到他笑,明暄也勾了勾嘴角:“笑什麼啊?”
“你扣子系錯了。”祁隨之抬手指了指屏幕。
聞言,明暄低下頭。
他一般不系睡衣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右邊的第三顆扣子系在了左邊第四個口里,整件衣服有些松垮地掛在肩膀上,露出了泛著緋色的大片胸膛。
“啊,我都沒注意。
”明暄勾起手指,一顆一顆將扣子解開。
清瘦白皙的皮膚上點綴著兩顆嫩粉色的櫻桃,小櫻桃在指尖的勾動下顫顫巍巍地立了起來。
他的動作挺正經的,但落在祁隨之的眼底,好似帶了些勾.引的意圖。
明暄沒有注意到屏幕另一端祁隨之逐漸黯下去的眼神,從下往上將扣子一顆顆系好,遮住了旖旎。
“嘀”地一聲,手機彈出了一條新消息。
明暄點了進去,是祁隨之發過來的。
【祁隨之:我感覺你在引.誘我】
明暄微張著嘴“啊?”了一聲,看上去無辜又純情。
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另一端傳來了其他人的聲音,和很小的女聲。
明暄咽下了反駁的話,問道:“你那邊有人嗎?”
“嗯,我跟陳珂住。”祁隨之點頭,“他在跟他老婆通視頻。”
陳珂聽到自己的名字,扭過頭看了他一眼。
自然而然地,也看到了那一方小小屏幕上的明暄。
陳珂打趣地“喲?”了一聲:“你男朋友查崗呢?”
“不是啊。”祁隨之說,“我想他了。”
陳珂無語地偏過了頭。
明暄不由自主地鬧了個紅臉。
“以前也沒這麼容易臉紅啊。”祁隨之抬手刮了一下屏幕,笑著說,“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明暄將毛巾頂在頭上,雙手捧著熱烘烘的臉小聲反駁:“才沒有。”
“行,沒有。”祁隨之好整以暇地點頭,“等會睡覺記得把頭發擦干,別著涼了。”
明暄應了聲好還不夠,祁隨之非要他在視頻里把頭發給吹干。
明暄拗不過他,也沒打算拗他,聽話地走到床頭柜前拿過吹風機插上。
溫熱的風吹散了半濕的頭發,吹起了輕薄的衣領,吹紅了小巧的耳垂。
祁隨之看著他,想到以前的時候明暄總是坐在他懷里,由他幫忙吹頭發。
每一次吹著吹著,頭發還沒完全干透,兩個人就衣衫不整地躺在了床上,然后就會開始進行一些不可描述。
口干舌燥。
祁隨之抬手從床頭柜撈了一瓶礦泉水擰開,咕咕咚咚灌下去大半瓶,物理壓制體內的躁動。
兩個人隨意地聊天,直到陳珂掛斷視頻說自己要睡了,讓祁隨之也早點睡。
明暄聽到了陳珂的聲音,眨了眨眼:“你也快去睡覺吧。”
“好,晚安寶貝。”
道了聲“晚安”后,明暄伸了個懶腰躺上了床,散開的窗簾在風下不斷地擺動,明暄躺了一會兒,起身熟練地將窗簾系成了一個大大的結。
風吹不動被系緊的窗簾,只能吹起明暄干燥蓬松的頭發。
祁隨之沒有掛斷視頻,靜靜地看著屏幕里那只占據了屏幕一小塊兒的床。
屏幕那端亮著透徹的光,窗外的風將窗簾頂端吹到鼓起來,又消散。
祁隨之靜靜地看了很長時間。
明暄縮在被子里,絲毫沒有起來關燈關窗的想法。
黑夜里屏幕的亮光被無限放大,另一張床上睡著的陳珂呢喃了兩句含糊不清的話。
祁隨之抿著唇,掛斷了視頻,酒店房間陷入了黑暗。
但祁隨之久久沒能入睡,他對錯失了八年的明暄,好奇又心疼,這段日子他很好的在明暄面前裝出了若無其事的樣子,過去的事情他說過了不問明暄就真的一句也沒有問,但沒有問出口不代表不想知道。
為什麼會變得郁郁寡歡。
為什麼睡覺的時候要亮著明晃晃的燈,要大開著窗戶。
為什麼在拉薩的時候會說出那一句“只有我還活著生日愿望才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