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祁隨之醒來時,明暄睜著眼蜷在他的懷里擺弄他的睡衣扣子。
纖瘦的指尖微涼,剝開又系上,玩得不亦樂乎。
“怎麼就醒了?”
剛醒來的祁隨之嗓子有些啞,聽起來性感又撩人,明暄聞言,下意識地收緊了腿。
明暄太瘦了,一晚上又都是處于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左挪右挪的,褲腿上滑,在大腿根堆疊,露出白皙光裸的兩條腿。
祁隨之是抱著他睡的,一條腿卡在他的腿間。
這一收緊,祁隨之的腿被明暄勾著夾.緊,貼著大腿根。
熾熱的溫度無法忽視。
曾經和祁隨之戀愛的明暄什麼花樣都玩過,這樣碰一下只是最最普通的一樣。
但分手時好像把明暄的渴求一并割開拋去了,在美國的這些年低的離譜,偶有的幾次自瀆也都是在昏沉夢境中。
和祁隨之重新戀愛后,復活的不僅僅是他這個人。
“暄暄。”祁隨之壓低了聲音,蓋在被子表面的手伸進了被子里。
明暄猛地吸了一口氣,弓著腰,從口中溢出一聲嗚咽。
祁隨之的指腹上滿是繭。
單就一點,這是祁隨之的手,就足以讓他繳械投降。
早操有利于清醒大腦。
完全拋去睡意的明暄如是說。
祁隨之站在床邊,解開了睡衣最上面的兩顆扣之后,捏住下擺往上一揚,露出了精碩的上半身。
他打開衣柜抽了件T恤穿上,開口道:“寶貝我去車隊了,家門密碼690214,出門別走丟了。”
明暄的耳尖泛著紅,他扯過被子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了被折騰到水汪汪的一雙眼:“好。”
祁隨之停好車走進車隊的一瞬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喲,隨來了啊。”
祁隨之覺得大伙的表情可奇怪:“怎麼了?”
拉力組經理抬手指了指緊閉的會議室大門。
祁隨之的視線跟隨著他的手指,看到了貼在門上的,A4打印紙上,加粗的字體——
[戀愛腦(單指祁隨之)與狗不得入內!!!]
祁隨之抿了抿唇,這種傻逼事兒……
“琪琪貼的吧?”
“嗯啊。”拉力經理點頭,“怎麼又戀愛腦了,隨,細說。”
“可能是因為我談戀愛了。”祁隨之聳了聳肩,沒在意那張貼在門上的A4紙,擰了門把手走了進去。
會議室里還有個撅著屁股蹲在地上的白越。
和白越不知道在哪兒弄來的一只臟兮兮的小土狗。
琪琪推開會議室大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祁隨之蹲在地上玩兒狗的場景。
那一瞬間,琪琪有點想從車隊辭職。
而后,整層樓傳來了琪琪的怒吼。
“我他媽是貼了一張‘祁隨之和狗入內’的紙嗎!!!!!!”
祁隨之被她這一聲吼嚇得揪了兩根狗毛下來,小狗嗞兒哇地踹了他一腳跑遠了。
“哪來的狗?”琪琪走到他身邊,抱臂沒好氣問道。
祁隨之站起身,無辜地攤手:“白越的。”
琪琪:……
殺了白越,刻不容緩。
整整一個上午,琪琪都像個點燃了的炮仗,誰來跟她說話都得挨兩下呲兒。
·
去美國的前一天,祁隨之蹲在地上收拾行李,明暄蹲在他旁邊陪著他收拾行李。
這次WSBK車隊一同去去往賽道的除了兩個車手、琪琪、領隊以外,還有幾個車隊的維修工,大伙兒在機場碰頭時,所有人都對跟在祁隨之身邊的明暄產生了莫大的好奇。
這群人沒人不知道祁隨之的悲痛過去,看向明暄的眼神多多少少都帶了些探究和不友好。
祁隨之從容地攬著明暄,向他們介紹:“我男朋友,明暄。”
車隊的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琪琪會說祁隨之戀愛腦呢。
這誰來了不都得對著他啐一口再走啊。
幾個維修工腦袋湊著腦袋說悄悄話。
“隨的男朋友怎麼還是這個人啊?”
“就是那個隨以前手機殼后面那張證件照的?”
“……我真的服了。”
維修工們年齡普遍偏大,說話即使刻意壓低音量,也著實是壓不了太低。
一字一句的,全都鉆進了明暄的耳朵里。
明暄按耐住了好奇,直到檢票上了飛機。
他小小聲湊到祁隨之耳邊:“那張照片……”
祁隨之沒說話,將手機從口袋里掏出來,拆開了手機殼,一寸照片滑至他的手心。
明暄看著那張有些失色的白底一寸照,好一會兒后,鄭重地把照片重新卡了回去。
手機被塞回祁隨之的手中,明暄張開五指,蓋在他的手上。
而后,指尖擠進他的指縫。
祁隨之的愛太拿得出手了,他坦坦蕩蕩地敘說自己的愛意,毫不扭捏地表達對他的思念。
每一樣物品,每一句話,表達的內容都是“我一直在等你”。
樁樁件件,都是喂進明暄口中的定心丸。
長途飛行時間不短,明暄牽著他,抬起手,在他的手背上印下淺淺一吻。
“祁隨之,你好愛我。”
祁隨之聞言笑了笑:“是啊,我好愛你。”
到洛杉磯機場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多,明昭戴了個帽子,站在出站口等他。
看到明暄的時候,明昭抬起了手。
看到明暄和男人牽著的手,明昭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順著那只手看到熟悉的面孔,明昭瞪大了雙眼,頗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