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明暄點頭,“我在S市看中了一幢上三層下兩層的別墅。”
明昭沉默片刻后,火速和這個倒霉蛋弟弟拉開關系:“……我認識你嗎?”
明暄撇嘴,洗完碗回到客廳聽著爺爺奶奶他們聊天話家常。
直到時鐘的時針即將指向十二點。
明暄裹了條圍巾,拉開玻璃門走進花園里,大雪飄落,明暄伸出手感知雪的溫度。
他掏出手機給自家寶貝男朋友發消息。
【明暄:讓我看看我老公在干什麼!】
很快,祁隨之回了話。
【祁隨之:剛洗完澡】
明暄回過頭,看著客廳里坐成一團守歲的其他人,挑了個角落蹲了下去,做賊似的給祁隨之打電話。
“新年快樂祁隨之。”他的聲音壓得很低,“S市下雪了嗎?”
“下了,很小。”祁隨之拉開窗簾,撐著窗臺點了根煙,“新年快樂,很想你。”
“我十三號下午就回去。”明暄笑了笑,“記得來接我。”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一直到奶奶拉開玻璃門。
“暄暄,你干什麼呢?蹲外面不冷啊?”
奶奶不提還好,這一提起來,明暄感覺四面八方的風都在往他的衣擺里灌。
他很輕地“嘶”了一聲。
“大過年的,去陪你家人說說話。”祁隨之說,“回來的機票記得提前發給我。”
明暄應了聲好,掛斷電話,起身呲牙咧嘴地活動了下酥麻的腿,跟著奶奶走回了溫暖的客廳。
歲已經守完了,客廳里只剩下了躺在沙發上玩麻將的明昭。
奶奶打了個哈欠,慢吞吞地上了樓:“我也去睡了,你們倆也早點睡覺。”
直到奶奶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明昭的手機里傳出一聲“胡”。
“縮花園里給祁隨之打電話呢?”明昭好笑地開口,“真冷不死你是吧?”
“你懂什麼。”明暄搓了搓手,在明昭的腦袋旁邊坐了下來,“三十歲的單身人士。”
“戀愛,狗都不談。”明昭無所謂地開口,“就你起勁兒。”
“是啊。”明暄點頭,“戀愛狗才不談,狗明昭。”
“明暄啊。”明昭舉起手,嚇得明暄一顫,明昭好笑地摸小狗似的摸了摸明暄的腦袋。
明暄擰著眉拍開他的手:“干什麼干什麼!”
明昭笑了笑,站起了身:“開開心心的。”
·
初三一過,回自家的回自家,去美國的去美國。
偌大的別墅里,只剩下了明暄和兩個老人。
從未下過廚的明暄想著自己在祁隨之家里看祁隨之做過不少此飯后,突發奇想——
“爺爺奶奶,我來做飯吧!”
明暄對著菜譜,折騰了一整天,直到陳姨回來。
“小陳你可算回來了——”爺爺長嘆了一口氣,“你再不回來我們兩把老骨頭要被暄暄折騰死了。”
“呸呸呸!”明暄鼓著嘴,“你能不能說點吉利話啊爺爺!”
爺爺的眼神幽幽地探了過來:“你也沒給我做過一頓吉利的飯啊。”
明暄生氣,但明暄不占理。
畢竟明暄炒出來的菜全都是一團黑。
陳姨看了一眼餐桌上盤子里剩下的,黑成一團看不出食材的東西,沉默了一會兒:“……這都是什麼?”
“這都是暄暄的杰作。”奶奶凝重地補刀。
明暄皺著鼻子對著奶奶做了個鬼臉:“我上樓睡覺去了!!”
說完,明暄一溜煙兒地沖回了房間關上了門。
醞釀好情緒,委委屈屈地給祁隨之打電話。
電話被接通,傳進耳朵的是淅淅瀝瀝的水聲。
“你在干什麼呢?”明暄問道。
“在洗澡。”
明暄剛剛醞釀出來的委屈情緒頓時煙消云散:“洗澡還帶手機啊?”
“怕你打我電話我沒接著。”祁隨之說。
明暄拖長尾音“哦”了一聲:“祁隨之,我要掛電話了。”
祁隨之的語氣有些疑惑:“嗯?”
明暄抿著唇,脫了外衣外褲直接躺在了被子上,給祁隨之彈過去了一個視頻邀請。
幾乎是等這個視頻邀請快要自動斷掉的時候,祁隨之才接通。
屏幕里是貼得很近的洗發水的瓶子。
“你轉一下攝像頭呀祁隨之。”明暄皺著鼻子開口。
明暄的臉占據了整個攝像頭,就好像在直視著祁隨之洗澡。
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遂了男朋友的愿,調轉了一下攝像頭。
手機擺放的位置只夠拍到他的腰往上,但即使只是如此……
看著泛著霧氣的水流自上而下地沖刷,劃過胸口,沒入腹肌溝壑時,明暄還是亂了呼吸。
他的手往下探,慢吞吞地開口和祁隨之說話。
“今早家里的人都回去了。”他的聲音有些輕,“我想著你給我做過那麼多次飯,我看也該看會了,就自告奮勇給我爺爺奶奶做了頓飯。”
祁隨之關了水,擠了沐浴露在手上,搓出綿密的泡泡后,從脖子往下捈:“然后呢?”
綿密純白的泡泡蹭過胸口,曖..昧地遮住了那一點紅。
關水后,祁隨之那邊的任何聲音都被放大。
“然后無論是什麼顏色的菜……”明暄很重地吸了一口氣,睫毛輕顫,“西紅柿、青菜、肉、雞蛋,都被我做成了黑色的。”
祁隨之勾著唇,指節摸了摸鼻子,一小塊兒白色的泡沫被帶到鼻尖:“那吃了嗎?”
“吃了一點點,沒太敢吃,后來煮了一份很稀的粥。”明暄下意識地抬手刮了一下屏幕,但那一塊兒泡沫還在祁隨之的鼻尖上,他抿著唇,鼓了鼓嘴,“祁隨之,你鼻子上有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