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冉樂:。
你了不起你清高。
他沖著祁隨之豎起了中指,咬牙切齒道:“去也行,回頭你車給我騎騎過個癮。”
“嚯!你是真敢提啊?”
“隨之寶貝他的車跟寶貝媳婦兒似的,你這話說的隨之能答應?”
“我之前也想要騎隨之的車過過癮,我還沒試過川崎。”扎著高馬尾的女孩兒甩了甩辮子開口,“隨之十分冷漠無情地跟我說‘不借’,我傷心好久。”
“看見沒,咱小雅都借不著,你省省心吧。”
祁隨之挑了挑眉:“行,答應了。”
大伙兒再一次震驚。
“一言為定啊。”冉樂沖著祁隨之拋出了個wink,挎著他的包走出了店。
“那幾個人怎麼得罪你了?可愛妹妹被欺負了?”小雅察覺出不對勁,皺著眉開口問道。
她是最嫉惡如仇又感性的姑娘,有的時候看一些社會性新聞都會邊哭邊罵。
“不是妹妹。”祁隨之說,“被搶了些東西,他不想追究了,我來。”
“虎哥劉哥等會陪我一塊兒去一下?”祁隨之說,“擰著人送去警局就行。”
“行啊,要麼車也給我騎騎?”虎哥拿了根串兒,咬下上面油滋滋的牛肉,含糊不清地問。
祁隨之:。
“你自己都知道車是媳婦兒,你自己的杜卡迪你不騎你要騎隨之的川崎,你這不搞外遇麼你?”劉哥沒好氣道,“不過你能確定這人會找小樂麻煩?”
“不確定。”祁隨之說,“但可能性挺大的。”
畢竟前一天晚上剛在同一個地方蹲到了個聽話的明暄,會再來碰碰運氣也無可厚非。
更何況比起明暄,冉樂才是真·花花蝴蝶。
身上衣服背的包logo恨不得貼腦門上。
祁隨之仰靠在靠椅上,視線落在小巷中。
在冉樂走進那條小巷的時候,果不其然,黃毛跟了進去。
祁隨之抽了張紙擦了擦手,不緊不慢地站起身:“猜對了,走吧。”
當他們走到巷口時,冉樂已經被昨天那一伙人圍住了。
祁隨之掏出手機,打開閃光燈對著人群拍了張照。
刺眼的閃光燈在昏暗的巷中如同晝日,那一伙人全都不約而同地回過了頭。
“嗨,好巧。”祁隨之慢悠悠地收回手機,抬起手打了個招呼。
黃毛看著進來的一群人,還有面前這個看著瘦瘦弱弱的有錢小男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和同伴交換了個眼神,準備跑。
祁隨之向前跨了一步,不由分說地握住了黃毛的手腕:“急什麼啊?”
黃毛就像是典型的精神小伙,身上沒幾兩肉,被祁隨之這麼一攥著,停在原地動彈不得。
而另外幾個人,也都被友好地攬住了脖子,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站在冉樂身后的人拔腿就打算跑,冉樂猛地回過身跳了起來,一腳踹在了那人的屁股上,給人踹了個大馬趴。
冉樂再怎麼細胳膊細腿,畢竟也是正兒八經鍛煉不缺的。
他十分洋氣地蹲在那人面前,甩了甩頭發:“搶劫你爺爺我?就憑你們這幾個弱雞也好意思啊?”
精神小伙們罵罵咧咧,倒是祁隨之哥幾個都帶著很輕的笑,強行帶著他們往前走,比起這幾個精神小伙,反倒祁隨之他們更像街頭搶劫的。
揪著人走進警局時,坐在里面的警察抬頭看了一眼,表情瞬間就變了。
“又是你們幾個!!”警察叔叔放下手中的筆,怒氣沖沖地走到他們面前。
祁隨之適時地松開了握著黃毛胳膊的手,皺著眉,有些嫌棄地拍了拍。
精神小伙們一個兩個都跟喪氣的氣球一樣一聲不吭。
“街邊勒索的。”祁隨之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剛好看到,順路見義勇為了。”
釣魚執法的小魚冉樂在背后沖著祁隨之默默豎了個中指。
“慣犯了。”警察叔叔嘆了口氣,“辛苦你們了,交給我們解決就行。”
話音剛落,電話鈴響,警察叔叔繞到后面,接起了電話。
“昨天的東西,該物歸原主了吧。”祁隨之攤開手放在黃毛面前。
“什麼東西,我不知道!”黃毛盯了祁隨之一眼,發現氣勢上好像比不過,又收回了目光。
“錢包、錢、一個背包。”祁隨之說,“你要是不記得,我只能讓警察幫你記得記得了。”
黃毛眼轱轆一轉,沉默了片刻。他是慣犯,今天高低算個未遂,但昨天不一樣,他是真真切切地從別人那里勒索到了東西的。
“錢用完了。”黃毛從口袋里掏出錢包遞給祁隨之,“那個破包里什麼都沒有,我給扔了。”
明暄的錢包價值不菲,即使這群人再不懂貨也知道是個好東西,便沒有扔掉,而是留下來納為己有了。
祁隨之接過錢包:“本來有多少錢,那個包扔哪了?”
“六、六七百吧?”黃毛說,“包就在那個破巷子里。”
“六百還是七百。”祁隨之冷著眼看他。
“我他媽哪……”黃毛話還沒說完,祁隨之就十分友善地搭上了他的肩膀,指尖一用力,在他肩后的那根筋上撥了一下。
黃毛疼得閉上眼發出哀嚎。
祁隨之的指尖在那根筋上輕點:“六百,還是七百。
”
黃毛感覺自己這輩子記性都沒這麼好過,這些錢用在了哪里,用了多少,加起來……
“七百、七百!”
“行。”祁隨之收回了手,與此同時,警察叔叔也打完了電話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