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舟抿嘴一笑，“你不用緊張，聽聞你在學校里得過設計獎，在策劃活動上也多有經驗。我一會郵件你一份報告，你今晚給我個大概的策劃方案。”

    司喬突然接到如此重要的任務，一時語塞，掐著手指頭支吾了半天。林曉看不下去了，用胳膊肘捅了一下他。

    “好...好的章部長，我盡力。”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葛薇，你繼續做你要做的。”章舟交代完后轉身離開，如一陣風一般，干脆利索，行事言語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林曉和司喬兩人差點癱軟在地上。

    葛薇掩嘴偷笑道：“瞧把你們倆緊張的，其實章部長這人沒那麼可怕的。”

    林曉愁眉苦臉道：“司喬你倒還好，第一天就被章部長委以重任，而我還不知道被叫去辦公室干嘛呢。我總覺得啊，這就跟放學時候被叫去老師辦公室一樣，準沒好事。”

    “你別瞎想了，這都說不準呢。我才是慘，今晚就要給出一個什麼策劃方案，這比讓我趕作業還難啊。”

    看著兩人愁眉苦臉唉聲嘆氣的樣子，葛薇也很理解實習生因擔心自己能力不足而添麻煩的心理。為了減少他們內心的壓力，葛薇想了想說道：“我看你們也沒心思聽我介紹了，這樣吧，我帶你們去員工休息區吃點甜點吧，也趁這個機會和你們聊聊平時工作必須注意的事項，讓你們心里有個底。”

    下班時分，林曉來到章舟辦公室，章舟正在整理資料。

    抬頭見到林曉，他放下資料，示意他隨便坐。

    “章部長，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林曉心里有些緊張。

    章舟雖露著笑容，但給人的感覺說不上來。有些人笑著，讓他人覺得確實是發自內心的笑，可章舟的笑讓林曉覺得是有心事的。

    這個笑容看久了有點內心犯怵，于是林曉小心翼翼地移開目光，視線落在了墻上的一幅畫上。

    他腦袋中的一根神經開始抽搐，這畫似乎在哪見過。

    “我這人不喜歡藏著掖著，喜歡有話直說。”章舟聲色干脆穩重，可林曉卻開始耳鳴，他緊緊盯著那幅畫，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我們其實見過面，林曉。”

    腦袋里的混沌之聲越來越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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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于摸完了一章...

    感覺劇情越寫越沉重了哈哈，最近悲情的小說看多了，搞得我的方向也偏了。

    不行，下一章必須撒點糖，我都快低血糖了。

    第15章

    醫院洗手間內，徐黎看著鏡子中自己青紫的臉和無神的目光，自嘲地笑了笑。他，終究是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模樣。他不知病床上的人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他只知道只要那個人活著，他才能鼓足勇氣去面對前面的生活。

    徐黎用手指戳了戳青紫的地方，也只有痛覺能讓他感覺到所處環境的真實。他因幫助一個老人贖回被騙走的珍藏古董而被打了一頓，這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了。

    在某個角落深處，有那麼一群人揮霍著金錢賭玩著各種或真或假的古玩文物，運氣好的或是有眼力的便贏得重金。而他，從小就鉆研著這些旁人看不出門道來的文物，擁有著別人沒有的能力。

    手機鈴聲顯得有些刺耳，徐黎背靠著洗手池，從口袋里摸出手機，居然有些妄想是林曉給他電話。

    “怎麼可能呢，我瘋了吧。”

    “喂您好，這里是警察局，請問是徐黎先生嗎？”

    徐黎沉默片刻，低沉著聲音應道：“我是。”

    “您現在方便過來一下嗎？這里有個孩子硬說你欺騙了他，吵著鬧著說非見到你不行。”

    心里涌動的暗潮像是被撬開的汽水瓶，咕嚕咕嚕地直往嗓子眼冒。徐黎動了動喉結，嘴角控制不住揚起。

    “我馬上過來。”

    林曉趴在警局的桌子上掰弄著手指，他這人一到關鍵時候就容易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他也實在想不出什麼方法能見到徐黎了，只好用這種方法試試。丟人的事也不止做過這一件，但是丟人丟到警察局還甩著臉皮讓警察給徐黎打電話倒是第一次。

    和章部長在辦公室談話的內容在腦海里一遍遍回蕩。

    那一句，“你和徐黎是什麼關系？”直擊他的心臟。

    他的眼神和語氣無疑是在告訴自己，徐黎也是和他有關系的人。這個橋段就算沒看過電視劇也刷到過段子，他在挖掘自己和徐黎的交際關系。

    “章部長，您和徐黎是什麼關系？”

    他是頭一個沒正面回答上司的問題，反而把問題拋回給上司的人。

    章舟輕輕一笑，“我和他的關系超乎你的想象。”

    就是這一句話，像一顆石頭，堵在林曉心口，怎麼也挪不開。嘴里滿是苦澀的味道，像是喝下了被放置很久的苦涼茶，只覺得難以下咽。超乎他想象的關系到底是什麼關系，難不成是那種不可描述的關系。

    就這樣帶著懸崖勒馬一般的心情，林曉兩眼發直，精神失常般地來到警察局。

一張口就是說自己被騙了，不找到徐黎這個人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