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起坦然道:“是。”
牧落又問:“他們準備怎麼處罰你?”
韓起:“沒多大事兒,記大過但不記入檔案,看今后的表現可以酌情消除,通報批評,還有兩千字檢討,周一主席臺上面念。”
牧落“昂”了一聲,比劃道:“我那兒還有當年寫的檢討書,你要不要拿去抄抄?”
“喲,怎麼你還寫過啊?”韓起頓覺稀奇。
牧落含著一根棒棒糖,比劃起了往事:“我之前在校外打了四個混混,被體育老師發現,后來定性為見義勇為,寫了兩千字檢討,本來也要當著全校念的,但最后只讓我上去站了會兒。”
“嚯,厲害啊我男朋友。”韓起揉了揉他的頭發,“這次我估計我也不用當全校面念檢討了。”
牧落困惑地看著他。
“周一我們辯論社要出去比賽,一大早就要走,參加不了升旗儀式。”
牧落恍然大悟。
所以當升旗儀式蔣智一個人在全校面前念檢討書的時候,韓起早就已經去別的學校美美參賽去了。
他突然覺得解氣了不少。
在牧落家吃完晚飯,韓起就回了學校。雖然是曠掉了周五一天的課程,但周六周末對他來說卻是忙上加忙。
這是他們辯論社比賽前的最后一個周末,所有人都多多少少面臨著第一次參加大型比賽的壓力。雖說整個參賽團隊早已磨合完畢,配合也堪稱默契十足,但他們仍需要用這兩天時間針對這次的辯題再進行最后的排練以便對辯詞進行補充,做好充足的應戰準備。
牧落是周末在家吃完晚飯才被胡磊開車送去學校的。一到校他就直奔宿舍,剛好碰上吃完晚飯回來的韓起他們。
作為一個在他們班級內引發了小規模轟動的人物,牧落一回來,同寢室的錢龍又開始整活,帶領著另外幾個在宿舍走廊夾道歡迎他康復歸來,尬得牧落進退兩難,最后還是遮著臉快步從他們之間穿過溜回的寢室,心說錢龍和金冬就算了,不正常也不是一兩天了,怎麼韓起和郝多于也開始跟著他倆整這些花活兒。
回到寢室,牧落自然而然又接受了一輪來自舍友們的熱切慰問,直到牧落一會兒看這個一會兒看那個頭都要轉暈了,韓起才笑著遣散了他們,把他單獨拉到自己床位下問道:“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牧落搖頭。
在家里癱了將近兩天,還沒有作業,如今他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身體更是完全不覺乏力了,徹底滿血復活。
“那就行,我還怕你明天會沒精神。”韓起撫了撫他的手背,發現之前扎完針有些青烏的地方淡了很多。
“不會,知道你明天要比賽,所以心想著趕快好起來了才好陪你一起去。”牧落比劃道。
“怎麼回事,怎麼才一天半不見,養了個病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這麼貼心善解人意的牧落是誰,我的男朋友不可能有這麼軟!”韓起故作驚訝地說道,胳膊隨即被牧落擰了一下。
牧落白他一眼,心說自己以后再跟他撒嬌是狗。
這次的辯論賽是隔壁九中在自己校區里舉行的一場小型公開賽,這所學校的辯論隊是出了名的厲害,貌似是校方一直都比較注重培養學生在語言和思維反應方面的能力,在鼓勵學生踴躍加入的同時也為他們提供發揮的場地空間。
因此每年都會舉行幾場類似的辯論賽,邀請其他學校的學生來交流切磋,也增進校際交流。
韓起他們所在的學校就是此次對方邀請的對象。
而牧落作為攝影社如今的骨干成員,在他社長的極力爭取下,他倆這次有幸能夠和對方一起去比賽現場拍攝全程。具體怎麼爭取的牧落不清楚,反正大概都是那些個為學校招生做貢獻的話術,不然很難說得通為什麼學校這麼快就準許他們周一不上課,而是跟著出去拍攝視頻。
要是這次比賽贏了,放在學校網站上,不就是妥妥的宣傳視頻。
周六的時候周宇軒就在微信上通知過牧落,到時候他倆就跟著坐中巴車走,不需要自己準備設備,都由學校提供。
于是牧落很快又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韓起,對此韓起竟絲毫不覺意外,跟他早就預謀好了似的。
后來這個消息又傳到了金冬的耳朵里,于是此時的金冬就在一旁不停嘖嘖道:“真羨慕你倆,明天周一可以不用上課,四節數學課啊,上容嬤嬤的課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韓起好笑道:“你之前自己選的籃球社,叫你來你又不來,怪誰?”
金冬嘟嘟囔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容易怯場,在那種場合組織不好語言容易搞砸。而且誰知道今年為什麼一直不舉行籃球賽!”而后他又轉了轉眼珠子,開始出餿主意,“要不你跟老師說一聲,我作為選手家屬跟著一起去?”
韓起和牧落對視了一眼,接著挑起半邊眉看著他,說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