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自己教出來的,不能浪費他的教導。
到了宿舍樓,程銘禮問,“鳴謙,咱們去哪?”
“頂樓。”解鳴謙開口。
住宿樓一層,有守門人守在門口,瞧見程銘禮和解鳴謙,連忙沖出來阻止,“喂,你倆干嘛呢,私人地盤,不得進去。如果有熟人,請熟人過來登記。”
解鳴謙抬手,“警察辦案。”
守門人堅決攔著,“我不認識,不知道真假,要等我們領導過來,領導確認了,你們才能自由活動。”
解鳴謙問;“確定要攔著?妨害公務罪。”
守門人遲疑片刻,又堅決攔住。
解鳴謙從程銘禮身上下來,對程銘禮道:“問明情況,我上樓。”
說著,繞開守門人,沖向電梯。
程銘禮想跟,但也知解鳴謙實力在他之上,他再怎麼擔憂,也幫不了多少忙,見守門人上追上去,他拉著守門人,道:“先生,配合做下筆錄。”
解鳴謙沖到電梯,電梯有一層的,解鳴謙按開就能進。
到了最上層,解鳴謙又爬了兩段臺階,打開進去天臺的小門,沖了出去。
天臺不是露天的,而是一間大禮堂,上邊是尖尖的屋頂。
落地窗明,蒲臺一排一排,最前邊懸掛著一個神龕,神龕下邊還有個八仙桌。
神龕不算大,42x38x30cm,里邊神像更小。
但,一看到這個神龕,解鳴謙反而心定了。
唯有這麼小的神龕神像,才有可能是勇財神本體,適合信徒抱著隨時跑。
此時,神龕內的神像已經消失不見,應是解鳴謙他們剛沖入療養院時,這群人就抱著神像退走,這也是為什麼雕像那邊,只有保安過來制止的原因。
解鳴謙急匆匆下樓,回到一樓。
一樓,療養院已有人過來處理這事,看態度還算不錯,程銘禮問什麼話,這人該答的都答,但能聽出明顯的圓滑之語,很多推做不知。
解鳴謙下來時,程銘禮面色沉沉,十分難看。
解鳴謙走過來,瞧了對面那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一眼,問程銘禮,“查看了監控沒有?有沒有人抱著神像離開?”
“查看了。”程銘禮道,“但,監控沒開。”
“監控沒開?”解鳴謙又瞧向那名白大褂。
白大褂是醫院主任,他苦著臉道:“這事也是巧了不是,咱們醫院正準備換個鏡頭更清晰的監控攝像頭,就將攝像頭關了,結果您倆就來了,這事吧,就這麼巧。”
解鳴謙視線掃過他的面相,又瞅了看門人一眼,道:“你倆想不想,解除控制?”
看門人和白大褂瞳仁一縮,看門人面皮抖動,沒有開口。
白大褂露出個勉強的笑,“您在說什麼,我聽不大懂,我在這兒工作得好好的,哪有被人控制。”
解鳴謙沒有理會白大褂,一指看門人,對程銘禮道:“按住他,先遞個頭。”
程銘禮摸出剃頭刀,先給看門人剃了第一刀,看門人跳了起來,摸著自己少了一大截的頭皮,怒道:“你倆干什麼?暴力執法吧。我沒犯罪,你倆不能這麼對我。”
解鳴謙伸手一拉一扯,一手反扣住看門人雙手,一手摁住看門人肩膀,朝程銘禮使了個顏色。
程銘禮麻溜地將看門人的頭發剃光。
白大褂瞧見這幕,咽咽口水,轉身就逃。
解鳴謙瞥了他一眼,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逃。”
白大褂逃到一半,站在門口,面色游移不定。
看門人頭發被剃光之后,換程銘禮控制他,解鳴謙摸出朱砂調墨,取出符筆飽蘸墨汁,開始畫符。
畫符途中,解鳴謙回憶之前面對神像時的感覺,將那種腦袋外憋掙扎的感覺記下,默默憋了憋,看能不能憋出精神力。
若能精神力畫符,效果估計比元力效果更好。
白大褂見解鳴謙在看門人抹抹畫畫,額心漸漸冒出冷汗。
他本能知道,自己前行或者后退,會是一個抉擇。
他看不見前路,也看不到后路。
不過,用不上他來做決定,這宿舍樓外邊,又跑來幾名玄術師。
在白大褂想跑時,解鳴謙喊道,“抓住他,給他驅邪。”
地師巔峰的玄術師雖然年紀最大的也有六七十歲,但腿腳靈便,力氣大,三兩下像抓小雞仔一樣將白大褂給捉住。
之后,剃頭,脫衣一條龍。
解鳴謙沒能憋出精神力,也將看門人上衣脫了,繼續畫符。
符畫完,解鳴謙繼續憋腦,憋得自己差點窒息,終于憋出點感覺。
而這時,看門人身上的符箓起作用,在精神力作用下,解鳴謙瞧見一道血色的線,一頭連在看門人百匯,另一頭連在虛空。
整條線,虛無縹緲,若煙若霧。
這是暫時斬斷,又沒完全斬斷。
解鳴謙沒繼續動作,這種情況下,得直接毀掉神像,才能徹底了結。
他問看門人,“療養院有幾道門,除了正門,還有那些門?”
看門人還沒回到,白大褂想喊道:“我知道,有一個側門。”
解鳴謙上門幫忙畫符,畫完符后,道:“帶我們去。”
白大褂將外邊的大褂穿上,在前邊領路,那些玄術師聯系其他人,一部分守在門口,一部分人過來。
白大褂說的門,很偏僻,和圍墻幾乎融為一體,若不是白大褂帶路,便算圍著圍墻走一圈,也沒法發現。
圍墻外邊,還有藤蔓作為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