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銘禮聽到解鳴謙的話,面上不由得帶出笑。
心頭有點甜蜜。
他將溫開水放到萍嬸面前,笑道:“對,萍嬸,我和我對象,不日就要結婚。”
萍嬸有些可惜,不過一想也正常。
這麼俊的小伙子,年紀又約莫三十,沒結婚都是稀罕,沒女朋友的更少,有女友才正常。
而且,淺水困不住真龍,小林出不了鳳凰,這樣俊的小伙,也瞧不上農村姑娘。
萍嬸注意力從他身上移開,落到解鳴謙身上,“鳴伢子呀,你也有二十二了吧,可以找對象了,先找個對象談著,等到二十五結婚正正好。”
“我認識一些讀過大學的姑娘,長相氣質,那是一等一。當然,正在讀大學的也有,都是青春活潑的小姑娘,你看,要不要加個微信聊一聊?”
解鳴謙收回手,一邊寫方子一邊道:“不用了萍嬸,我也有對象了。”
“你就有對象了?”萍嬸驚訝。
萍嬸愛八卦,平時還做點媒婆活計,知道解鳴謙離開安城前,還是一只單身狗,不想短短四月不到,就找了個女朋友。
她好奇道:“不會是你那有錢爸媽給找的吧,那個什麼什麼,聯姻?”
“不是,自己找的。”解鳴謙將方子遞給萍嬸,道,“萍嬸平常少吃點辣,少喝冰水。”
萍嬸訕訕笑道:“這冰水不喝可以,但是辣椒不吃不行啊。”
沒辣椒,飯菜還有什麼滋味。
“忍半個月吧。”解鳴謙道,“半個月后,就可以吃了。”
萍嬸點頭,“行,下午我給抓只雞過來。”
老道士的規矩,開方不用給錢,給點菜就行,解鳴謙延續這一規矩,村里人看病也是給菜。
畢竟他只開方,不賣藥。
解鳴謙拒絕,“不用了萍嬸,你自己留著吧,給我拿幾顆大白菜,經過雪的大白菜,甜。
”
“行行行,下午我給你送過來。”萍嬸收起方子。
解鳴謙留意萍嬸的面相,朝程銘禮道,“銘禮,過來看看。”
他讓開位置,程銘禮坐下,視線落到萍嬸臉上。
萍嬸是知道解鳴謙本事的,見狀緊張地問:“鳴伢子,我這是怎麼了?”
解鳴謙安撫道:“萍嬸,沒多大事,就是一個小坎。”
他望向程銘禮,程銘禮微微緊張,道:“嬸子,你回去時最好走大路,小路石子滑,會摔跤。”
“噢噢噢噢,好。”萍嬸記下,起身離開。
解鳴謙拍拍程銘禮的肩膀,夸道:“不錯,你進步很快。”
程銘禮高興。
“開始做早課吧。”當初老道士怎麼帶解鳴謙,解鳴謙現在就怎麼帶程銘禮。
拿好蒲團,又摸出兩個木魚,坐在祖師爺神像前念經。
程銘禮坐在解鳴謙身后,跟著解鳴謙念經。
做早課既是修煉,也是修行,程銘禮做得很認真。
解鳴謙帶程銘禮將經文都念了一遍,自己起身,用小音箱播放錄制的經文,讓程銘禮跟著學,自己起身去了起居室。
起居室內,聚集了不少村人,這些村人在附近生活多年,知道規矩,規規矩矩的坐在起居室內等,沒有去大殿打擾。
等解鳴謙過來,才上前說自己的要求。
這個想看看自己兒女婚事上的緣分到了沒有,那個想問問自己兒女交的對象靠不靠譜,還有合八字問領證時間訂婚時間結婚時間等等,讓解鳴謙聽得,只能說,兒女都是債呀。
一一替這些村民解決問題,時間已經到了中午,解鳴謙去廚房做午飯。
到了下午,更遠處的村民也跑了過來,大多也是問兒女婚事的。
解鳴謙這一天沒干別的,盡給人算八字,看婚姻了。
不過,這事也就前兩天這麼忙,過了兩天,又會閑下來。
閑的時候,解鳴謙開始去翻玄陽觀藏書。
玄陽觀傳道兩千多年,從漢朝時就一直傳承不斷,藏書還算豐富。
不過,這些藏書里,有不少是抄錄,且時間久遠,記載的勢力看起來像編撰的故事,解鳴謙小時候看的時候,老道士就讓他當童話故事看,別在意。
解鳴謙也是當童話故事看的,到了八歲后,就將這些書給忘到腦后,此時回憶起來,只知道某些記憶深刻的故事,絕大多數事例,他忘得差不多。
因為蓬萊閣那個離奇猜測,解鳴謙想起自己小時候看過的那些童話故事,他想,會不會有那麼一絲可能,那上邊記載的,是對的呢?
比如山海經是真實發生過的,那些神話傳說,也有可能是真的。
以前的天地,人神鬼精混居,但后來,顓頊絕天地通,人神分離。
再后來,發生了一系列的事,鬼與精也與人族分離,最后這世間,只剩下人族。
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沒有半點證據。
解鳴謙在玄陽觀待了一個月,天天泡在藏書里,想尋找記載佐證他的猜測,比如柳靈童。
柳靈童是柳樹雕刻成木童模樣,施以術法,柳木童生靈,能預測吉兇,這從另一角度看,與造神過程很像。
不過,藏書里關于柳靈童記的記載,后邊有解釋,說是相師學了口技,托以柳靈童,來保持神秘。
除了柳靈童,還有邪神之類的,到后邊也都有解釋,是邪術師為了斂財,托以神明。
這讓解鳴謙有些郁悶。
這和走近科學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