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吐一口氣,抓著解鳴謙道:“陣法破解,道法反噬,查!”
解鳴謙抓住三和道長的手,道:“放心,會查的,會查的。”
解鳴謙伸手,想要將三和道長背起來,程銘禮連忙上前,彎腰蹲身到三和道長前面,道:“鳴謙,我來背三和前輩吧。”
鳴謙剛剛也辛苦一場,哪能再勞累?
解鳴謙沒和他搶,他此時確實有點提不起勁。
給翁靜安發了個信息,程銘禮背著三和道長,解鳴謙跟在旁邊,慢慢走向小園林外。
翁靜安就在隔著小園林幾條街道的園林內等著,倒不是他不想更近,而是他沒法靠得更近,他距離小園林近到一定距離,就氣喘心慌,不敢再往前靠近。
除了他,還有他大堂哥一家,他父母和叔叔一家。
這樣重要的日子,誰都不放心。
要不是他爺爺年紀大,身體也不算好,也會跑過來。
被解鳴謙聯系前,大堂哥剛收到公司特助打來消息,那個一直拖著沒有進展的項目,對方松了口氣,很快就能簽合同了。
這個好消息,讓翁家所有人都精神一震。
這是,破陣了,成功了?
這些日子,被一連串壞消息壓得喘不過氣的眾人,沒忍住熱淚盈眶。
太好了。
他們翁家苦難日子過去了。
之前聽解鳴謙說完那個大陣的作用,又收到翁家一旁支“意外”去世消息,翁家真擔心,自己這些家人,某天也如那些旁支一樣,遭到“意外”。
懸在頭頂的達摩利劍解除,這讓翁家人如何不歡喜?
只是,還沒等到解鳴謙那邊的確切消息,喜悅還是打了個折扣。
待從解鳴謙口中得知陣法破除,翁家終于可以肆無忌憚地開心。
翁靜安大伯拍拍翁靜安的肩膀,道;“靜安啊,你立了大功,以后你的分紅,再添百分之五。”
翁靜安狂喜,程銘禮真是他的大福星。
在國外時,救了他一命,回國后,又救了他全家一命,以后這個兄弟,他得供起來。
還有解大師,也得供起來。
翁靜安起身,“爸媽,伯,伯娘,叔嬸,大堂哥,小堂妹,我去接大師了。”
“去吧去吧。”翁家當家人,翁靜安大伯道,“大師有任何要求,你都可以替翁家答應下來。”
翁靜安比了個OK。
翁靜安到達小園林門口時,解鳴謙他們還沒到,畢竟翁靜安距離小園林近,且又開車,而解鳴謙他們在小園林深處,又是走路。
翁靜安停了車,來到小園林門口往里探。
約莫等了十幾分鐘,才瞧見程銘禮背著三和道長,解鳴謙跟在旁邊往外走。他忙迎了過去,見解鳴謙面色也不好,他道:“兩位大師辛苦了,解大師,要不要聯系醫院?”
若是換個人,這句話妥妥的就是廢話,看到人受傷了,不聯系醫院,難道還聯系火葬場?
但大師嘛,誰知道大師有沒有特殊的法子,或者有什麼特殊的手段,用不上醫院?
所以,翁靜安覺得自己還是得先問一句。
解鳴謙道:“聯系吧,去中醫院,對了,再查查各家醫院小診所,有沒有年紀九十上下、昏迷重病、肺腑受傷的老人,相貌你們翁家知道的吧,蒙師。”
翁靜安將解鳴謙的要求記下并發給大堂哥,點頭道:“好,大師,您安心養傷,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們翁家。”
他們翁家在吳城扎根多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蒙師這般欺他翁家,他們翁家,和蒙師勢不兩立。
翁靜安將解鳴謙和三和道長送到一家私密性良好的私人中醫院,這家中醫院,是一個杏林世家開的,祖上經常在太醫署任職。
到了現代,他們發現中醫落寞,而中醫又是大學之前毫無基礎,大學學個五年七年就出來給人看病,擔心這樣的中醫沒法傳承醫學,干脆自己從小帶徒弟。
他家本來是一間小診所,是因為醫術出眾,徒弟眾多,慢慢擴大成醫院。
翁家和這家有交情,解鳴謙和三和道長進了最高級別的私人病房,并請院長過來幫忙看病。
老院長醫術確實不錯,雖不是道醫,但給三和道長開的方很對癥,解鳴謙在旁看了,覺得不錯,雖然和他開方會有不同,但效果上沒多少差別。
便沒開口說話。
倒是解鳴謙的傷勢,因為體內有陰氣,老院長把脈把了許久,開方時幾經斟酌,依舊覺得拿不準。
他靜靜把脈許久,良久落方。
解鳴謙湊過去,有些驚訝,在不知陰氣的情況下,這老院長居然開了不少祛除陰氣、屬性為陽,并滋補五臟的藥。
也算對癥。
只是見效慢一點。
開完方,老院長吩咐幾句,起身離開。
全程沒有問兩人怎麼會傷到肺腑,十分貼心。
老院長一走,程銘禮壓低聲音問解鳴謙,“鳴謙,那院長醫術很好?”
“很好。”解鳴謙點頭。
“那他是對癥的吧?”
“對癥。”
解鳴謙一開始是打算自己開方的,就是借助下中醫院這邊的藥材,但見了這老院長后,他放棄這一打算。
他學的是道醫,道醫嘛,難免會往里添些朱砂、雄黃之類劇毒藥材,還會講究什麼無根水、方諸水之類的藥引,充滿反科學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