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僅僅是為自己,更是為更多受玄術暗害的人。
若非遇見解鳴謙,像翁家這事,到死都蒙在鼓里,便算最終發現不對,也尋不到更厲害的大師破解這劫。
解鳴謙不明白程銘禮怎麼忽然發出這話,他反手抱住他,跟著道:“能認識你,也很好。”
和翁靜安定好時間,次日,解鳴謙和程銘禮吃過早餐,坐在翁靜安開的車上,前往翁家村。
翁家村被評選為文明村,里邊建筑,和個小鎮一樣。
家家戶戶都建著小樓房,小樓房樣式差不多,黑頂白墻,一眼瞧去,干凈整潔,屋舍儼然,蔚然好看。
小村里邊,還建有祠堂,祠堂是關著的,上邊寫著翁氏祠堂,兩側掛著楹聯。
解鳴謙圍著祠堂看了一遍,搖搖頭。
祠堂沒問題。
又去看翁家祖宅,翁家祖宅還是木質結構,年年都有修葺,很是漂亮。
這一片都是老宅,翁家村特意保護起來,和新村那邊分開,新村那邊漂亮,老宅這邊又是另一種漂亮。
解鳴謙在翁家老宅里走了一圈,道:“這宅子也是祖上傳下來的吧。”
翁靜安點頭,“是的,我家祖上出過大官,他致仕回來后,特意在家鄉建了個小別院,后山以前種滿桃花,仿的是陶公的《桃花源記》。”
只是后來那片山頭交公,那片桃林被砍了,春日桃林盛開的盛景,再也看不到。
“先祖后輩,凡是從官場退下來的,都回到這兒,教養后輩,教導族人。一代代的傳下來,這座宅子一直都有翻新,還保留著以前那個時代的建筑特點。”
村里有人想做旅游,將這片老園放開開發,但被翁家人拒絕。
他們不缺錢,不想這老宅子被人觀賞來觀賞去,壞了建筑,也壞了風水。
不是所有的游客,都文明有禮的。
解鳴謙看完后,搖搖頭,“老宅靈性,也耗得差不多了。”
幾百年的積累,可惜了。
翁靜安懵了,焦急道:“您的意思,我家這老宅,也被人動了手腳?”
“這倒沒有,是你們翁家氣運持續走低,你們老宅為了庇佑你們,靈性慢慢逸散。”解鳴謙搖頭,又道,“若你們祖墳沒被人動手腳,你們祖墳的風水,估計也變了。”
翁靜安急道:“怎麼會?請大師看過的。”
不是沖虛觀的大師,而是另外的大師。
當初翁家氣運持續走低,翁家背著蒙師偷偷去外省請人。
可是想起解鳴謙提過的,實力比不上蒙師的玄術師,會看不破翁家真實信息,或許是這樣?
一念及此,翁靜安對蒙師大恨。
解鳴謙沒接這話,望著翁家祖宅,滿是可惜。
翁靜安閉閉眼,“抱歉,解大師,我沒有質疑你的意思。”
解鳴謙走出老宅,道:“去看看你家祖墳。”
“好。”
翁家祖墳距離翁家村有點遠,當年特意請大師看過,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變過地方。
登上翁家祖山,這兒磁場十分紊亂,果然,當年的周密明堂好風水,現在敗壞得差不多,雖然不至于禍及子孫后代,但也沒法再給子孫庇佑。
他沒急著看翁靜安祖上墳墓,而是繞著這座山往外走。
這墓附近全是山,山一層挨著一層,將這片墓地護得嚴嚴實實。登上附近高山,望向這一片,發現明堂前邊有水坑,解鳴謙問翁靜安,道:“那條小水渠,是誰主張挖的?”
“我問問。
”翁靜安去打電話。
程銘禮道:“那個水渠,壞了墓地風水?”
“只是其中一個方面。”解鳴謙搖頭,“最主要的,還是龍氣壞了,當初點穴是真龍,現在真龍變假龍,這處風水不成了。”
他站在峰頂,繼續眺望其他地方,見右邊山上有電塔,高高的好似直聳云間,暗自搖頭。
白虎探頭并不一定都是兇煞,但此地風水不顯,倒顯出這白虎能耐來。
解鳴謙繼續往外走,走到左邊高山山頂,環視周圍時,忽見某處群山如聚。
怕自己看錯,解鳴謙拉著程銘禮回到墓地,從這個角度,看不見那處山脈,被擋住了。
他又重新前往左邊高山,這次為抄近道,走的是陡峭山道。
程銘禮望著那近乎九十度的山洞,微微絕望。
他只有一個想法,幸好他不去公司上班后,就沒再穿過皮鞋,不然登一回山,鞋得壞一雙。
見解鳴謙敏捷如猴,手攀著路上凸起一用力,人就如猿猱般一躍一米之外,程銘禮揉揉臉,學著解鳴謙的動作,踩著凸起往上走。
解鳴謙邊爬邊往后瞧,見程銘禮跟得上,便沒多管,他爬到山頂,眺望那邊。
從這個方向往那邊瞧,山群往一個地方奔跑的趨勢更為明顯。
解鳴謙指著那邊對程銘禮道:“你看那邊,山巒重重疊疊,明水繞山而動,水勢平緩澄澈,猶如白練,這是很明顯的交鎖吉局明堂。再看這幾座山,真龍而過,過峽束氣,龍穴在那邊。”
‘望山跑死馬’,這兒眺望那些山脈感覺很近,連山上青翠都瞧得清楚,但要過去,卻有些遠。
解鳴謙摸出手機,準備定位搜附近,但荒山信號不信,圈圈轉了半晌,地圖也沒法定位。
他給翁靜安打電話,讓他上來。
翁靜安是本地人,對地圖更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