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外出跑上幾圈,又想在這兒躺個地老天荒。
他抓著解鳴謙的手抓了許久,抓得掌心出汗,手指發麻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動了動,依舊沒有松口解鳴謙的手,只是側過身。
房間內很暗,沒有燈光,也沒有月光或者星光,他只能瞧見旁邊一團暗影。
程銘禮有些可惜,如果這個時候有床頭燈就好了,床頭燈柔柔地亮起,照亮解鳴謙漂亮的眉眼,那一定很溫柔,也很溫馨。
他輕輕喊道:“鳴謙?”
對面沒有人聲傳來,只有輕輕的呼吸聲,飄悠悠的,如一股清流注入心田。
泛著甜。
程銘禮笑了一下,又重新平躺著,閉眼睡了過去。
這次,被窩暖和,心上人氣息將他縈繞,很快,他安然睡去。
次日清晨,解鳴謙醒來,發現自己的手被程銘禮握著,程銘禮躺在旁邊,睡得規規整整。
他輕笑,上前捏捏程銘禮的鼻子。
程銘禮五官不太愉快地皺起,頭擺了擺,想要擺脫解鳴謙的轄制,解鳴謙被逗得高興,送開手后,又捏了捏他鼻子。
程銘禮眉頭皺起,不太高興地睜開雙眼。
解鳴謙收回手,含笑望著他。
程銘禮盯著解鳴謙看,雙目發直,一看就沒回過神。
解鳴謙耐心等了片刻,程銘禮雙目聚焦,瞧見解鳴謙,先驚喜喊道:“鳴謙,你怎麼——”
到我房間里來了?
話沒說完,他忽然想起,昨晚自己是睡在解鳴謙房間。
他捂著被子坐起,羞成一片。
他眨眨眼,輕咳一聲,“我回房間了。”
“回去吧。”
解鳴謙沒有挽留他。
六點,化妝室過來給解鳴謙上妝。
七點,解鳴謙出門,準備去找程銘禮。
剛出門,有小二上前撞了他一下,忙不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解鳴謙心念一動,“無妨,以后注意點。”
小二點頭哈腰,一溜煙跑了。
解鳴謙目送他離去,手往大袖里一掏,掏出個荷包,以及一把巴掌大的小木劍,木劍上邊刻著‘屠龍寶劍’四字。
解鳴謙:“???”
屠龍寶劍就這麼到手了?
見沒有嘉賓留意這一幕,解鳴謙趕緊將小木劍收回袖帶,打開荷包。
荷包里卷著一張白紙,展開白紙,白紙上寫著——請尋個隱蔽的地方藏起屠龍寶劍,并將此事告知暗衛。
解鳴謙眨眨眼。
啊,那幕后兇手,居然是他。
他將白紙撕得碎碎的,握住掌中,前往程銘禮房間。
程銘禮那邊已經裝扮到了尾聲,化妝師正在收拾東西,解鳴謙瞧了一眼,將紙條沖進馬桶。
之后,和程銘禮一起下樓,去大堂吃早餐。
文瑾從門外跑了進來,坐在兩人身邊,點了份餛飩,問:“今天我們做什麼?”
程銘禮望向解鳴謙。
解鳴謙含糊道:“到處走走。”
昨晚尋找劇情時,解鳴謙和程銘禮也沒出現,文瑾并未懷疑什麼。
他點點頭,道:“那咱們分開行動吧,我去找屠龍寶劍線索。”
鳴謙和銘禮是過來玩的,不需要鏡頭,他是個明星,還是需要點鏡頭的。
“好。”解鳴謙沒有拒絕。
吃完早飯,解鳴謙帶著程銘禮隨意尋個方向走。
走著走著,程銘禮不解地問:“這邊,沒有地圖上圈出來的地點吧,咱們來這邊做什麼?”
解鳴謙道:“藏屠龍寶劍。”
程銘禮驚了,“屠龍寶劍在你這?”
“嗯,今早屬下拿過來的。”解鳴謙沒有隱瞞。
程銘禮面色詭異沉默一瞬,方道:“原來,一切都是你的陰謀啊。
”
果然君心難測。
解鳴謙將小木劍藏在假山孔洞里,外邊用薜荔藤蔓以及石頭之類的東西遮擋著,之后他拍拍手上的灰塵,道:“可以了,咱們回集市。”
回到集市,集市兩邊的小攤位上,已經擠滿了小販,除了攤位,還有不少群演在店鋪前邊的空白地位上鋪著一張布,擺放貨品,或者擔著架子賣糖畫、麥芽糖、名字畫等等,擠擠滿滿的,幾十個小攤販。
這時,賣報的報童又揮舞著報紙過來,喊道:“賣報了賣報了,屠龍寶劍有新線索了。”
嘉賓幾人合買一張,湊過去一起看。
“請尋找糖人張,糖人張知道屠龍寶劍下落。”文瑾念了出來,視線落到幾個買糖人的群演身上。
其他嘉賓也是如此,并將報紙一收,找賣糖人的小攤販詢問。
解鳴謙將報紙塞給文瑾,道:“你們找吧,我外出走走。”
文瑾點點頭,沒有多問。
解鳴謙拉著程銘禮,打卡昨晚沒來得及到的地點。
十一點半,解鳴謙拖著疲憊的雙-腿,和程銘禮回到集市客棧,客棧里,沒有多少嘉賓。
解鳴謙點菜,問群演道:“那群少俠呢?”
“跟人尋找屠龍寶劍去了。”
解鳴謙奇怪,都一上午了,還沒找到?
他雖然藏得嚴實,但導演說了,尋到糖人張就能尋到,應該是將地點透露給糖人張了的。
群演小二笑出一口白牙,正欲開口,文瑾從門外氣呼呼地跑進來,瞧見解鳴謙和程銘禮,他一屁-股坐到兩人身側,先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他連喝了三杯水解了渴,才罵道:“太狡猾了,我們一問攤販,是不是糖人張,他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沉默,然后我們問他屠龍寶劍在哪,他起身帶我們去,結果,他帶著我們在園子里繞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