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說程銘禮越覺得有道理, 鳴謙說世上沒有鬼,但是鳴謙又說人確實有來生,那估計人死后投胎,帶著隨機性。
“你玩過模擬人生游戲吧?模擬人生游戲里,小孩子一出生,就有父母家境人物屬性,只是模擬人生游戲還能投色子更改這些數據,但咱們出身,只有一次機會。”
程銘禮琢磨下,說出自己理解,“你這不是運氣不算好,投胎后,隨機出來的父母不行。”
“但你福氣是夠的,不然你也成不了大明星不是?運氣不夠福氣湊嘛。”
程銘禮說完,眼巴巴地望向解鳴謙,想求得解鳴謙的指點,他說得對不對?
解鳴謙笑了一下。
見程銘禮望著自己,他沒辦法,只能壓低聲音回了一句,“別望我,我也不知道。”
地下的事,誰知道呢?
反正他不知道。
程銘禮見從解鳴謙這得不到答案,朝許長音肯定地點頭,“你福氣夠,好日子在后頭。”
許長音被程銘禮這麼一說,也有些被逗笑。
“借您吉言了。”許長音長吐一口氣,將胸口郁悶吐出。
這麼多年,她一直都在想,為什麼她的父母,就那麼見不得她好。
她能接受父母重男輕女,能接受他倆為弟弟做貢獻,對她苛刻,因為一代又一代的主流思想,愚昧了他們的腦子,他們兩個愚笨的人,沒有分辨好歹的能力,她能接受。
她不能接受的是,同樣是父母結合、母親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肉,為什麼他倆要將她當做小奴隸?要吸她血,吃她髓,來補貼她弟弟?
她也是他倆生下來的,他倆為什麼就這麼見不得她好?
她是他倆仇人嗎?
若是仇人,他倆為什麼要生下她?為什麼不她還沒出生時,就將她打掉?
要是將她打掉多好啊,打掉了她,她就能投胎到另一個將女兒當人看的家庭了。
他倆不想選擇她,其實若有選擇,她也不想選擇他倆。
她閉閉眼,徹底斷掉最后一份善心。
她要送他們去監獄。
不是拿她當仇人?
那就當仇人吧。
南城到章縣兩個多小時車程,到章縣時,將近六點。
程銘禮早早地定好酒店,一行人在酒店吃過飯,送許長音進她住的房間后,解鳴謙載著程銘禮前往章城特警局。
和章城特警局打了聲招呼,在這邊也備了案后,又聯系上章城這邊的刑警,調查許長音父母和弟弟的資料。
看完資料,倒是知道,許長音父母為什麼急著動手了。
許長音弟弟在家啃老,說是要考公務員,但是呢,許長音弟弟就不是個愛學習的,他經常和父母說,要和考友一起交流題目,其實都是和社會上的朋友去吃喝玩樂。
這玩著玩著,就玩出事來了。
他和狐朋狗友吃飯喝酒喝到半夜散場,闖紅燈撞到一輛豪車,致使豪車車主輕傷。
這場事故,許長音弟弟全責,又因為是醉駕,保險公司免責,一應賠償,都由許長音弟弟承擔。
豪車車主家在本地有點小勢力,雖然她只是輕傷,但那是因為她的車子質量好,又經過改造,才扛得住這沖擊,換輛普通的車受這一撞,她得當場死亡。
便算如此,她的車也報廢,不能再用。
她本來想送許長音弟弟送監獄,不過許長音父母曾教過她,后又為了許長音弟弟跪在她身前求饒,她不想被人說得理不饒人,最終只讓許長音弟弟陪她那輛豪車損失。
她那輛豪車買加改造花了八百多萬,她湊個整,讓他們賠八百萬。
八百萬,許長音弟弟拿不出來,他爸媽也拿不出來,但許長音拿得出來。
只是,許長音拿得出來,她不會拿,以前那麼多次教訓,許家人已經知道,許長音就是鐵公雞,一毛不拔。
窮則生惡心,許長音弟弟說,若是許長音死了,她的財產就全是他們的了。
許家父母本來不愿意,當然,不是因為對許長音有感情,而是擔心殺許長音的事敗落,要坐牢。
許長音弟弟就哭訴,難道想讓他沒了小弟弟,以后許家斷了香火?
許長音弟弟這話,徹底戳中許家夫妻恐慌的點,許父決定,他請人去殺許長音,若事敗落,事情全推到他身上。
只要得到許長音的遺產,他的兒子不僅能償還掉債務,還能在市里買房子,娶個好老婆,生個兒子。
這一筆帳,值。
看完資料,程銘禮只覺得這一家子,可真惡心。
就這對父母,還為人師表呢,也不怕將學生給教得寡廉少恥,涼薄狠心?這個兒子社會毒瘤,也還想考公務員?
他這個五好青年,都沒考上公務員呢。
“鳴謙,咱們去抓人吧。”程銘禮迫不及待想將這一家人抓起來,讓他們接受郭嘉再教育。
“行,去抓人。”解鳴謙點頭。
*
章縣。
章家夫妻和兒子躲在房間內,焦急等待。
自從請到玄術師,他們就一直在等消息。
等玄術師給他們好消息,等警察那邊通知他們許長音死亡消息。
他們一個個的都已醞釀好情緒,只要警察一打電話過來,他們就能說哭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