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年輕姑娘容貌焦慮挺嚴重的,明明長得很不錯,卻依舊覺得自己有這樣那樣的缺點,嫌棄自己的眼睛不夠大,鼻子不夠挺,腿不夠直,小肚子上有點肉,皮膚上毛孔粗大等等,恨不得自己是個雪捏的玉做的,完美得不似真人。
倒沒想到,金文箏年紀輕輕,膚白貌美,也有這樣的容貌焦慮。
他問:“氣息呢?那些草蠱有沒有留下氣息?”
“氣息查不到。”顧玥搖頭。
解鳴謙點點頭,望向金文笛,問:“你妹妹,還認識其他草蠱婆?”
金文笛咬唇,一雙眼不善地盯著顧玥,“除了她,我妹妹還認識哪個?”
解鳴謙又望向金父,傅鐘彬扶著金父站在金文笛身邊,見解鳴謙視線掃過來,傅鐘彬搖頭,“沒有,我們做生意的,其實挺避諱和玄術師打交道的,除了開陽觀大師,其他玄術師,一向都不太接觸。”
怕受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瓜田李下。
要是他們這邊剛接觸玄術師,那邊和他們有利益沖突的忽然倒霉,或者倒點小霉,難免不會將這事怪到他們身上,哪怕他們接觸玄術師,并沒這個意思。
但疑心生暗鬼,且人趨利避害本能,會習慣給自己失敗找理由,對家找玄術師,就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所以他們這些人,有問題一般只會找開陽觀大師,至于其他玄術師,只會悄悄的,誰也不知道的接觸。
商場上,誰也不想莫名其妙地樹敵。
金家請這個特警,還是因為這個特警,和金家有點拐彎抹角的關系。
解鳴謙道;“金文箏絕對認識另一名草蠱婆。
”
顧玥在旁搭腔,“沒錯,她服用塑身蠱、美顏蠱、潤發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根據殘留藥效,至少有一個月。那個時候,我還沒到南城呢。”
“除了這三種蠱長期服用,她身上還有潤肌蠱,暗香蠱等草蠱服用痕跡。”
金文笛不敢置信。
他妹妹愛保養那張臉他是知道的,但他沒想到,他妹妹居然大膽到用蠱來護理。
傅鐘彬聽到暗香蠱,忽然想起一事,面色先是一紅,隨即又是一白。
解鳴謙望向他,問:“鐘斌想到了什麼?”
傅鐘彬抿唇,“我倆之前有幾次約會,我在她身上聞到一股很特別的香味,這股香味沁人心脾,讓人想起一些美好的東西,心情很是愉快。”
“我問她,她身上噴的是什麼牌子的香水,很好聞?她說,這是文箏香,是專門請大師根據她本身的味道調制的,香味獨一無二。”
這種香味太讓人上頭,且迷戀,傅鐘彬和女友度過一個又一個美妙的夜晚,所以,他對這個香味,記憶特別深刻。
顧玥答話:“她說得也不算錯,暗香蠱能增強女性本身的體香,不同的女性服用暗香蠱,散發出的香味都不一樣,確實是獨一無二。”
解鳴謙垂眸思索片刻,問顧玥,“那些蠱混合在一起,會不會對心臟造成損害?”
顧玥搖頭:“不會,這些草蠱類似于保健品,草毒會隨著身體新陳代謝排出來,便算一天十幾頓的吃,草毒排不出來,她年輕,也能扛得住三五年。”
線索到這,又斷了。
不是咒術,不是厭勝之術,不是邪術,不是草蠱,不是巫蠱,不是合并的毒素。
解鳴謙敲了敲手臂,問金文笛:“介不介意刑警介入?”
金文笛望向金父。
金父沉穩地開口,“可以。”
解鳴謙給張文琛打電話,等張文琛過程,解鳴謙帶著顧玥在房間內轉來轉去,他問顧玥:“小表妹,你覺得,金文箏的死因是什麼?”
顧玥跟在解鳴謙身后,這兒摸摸那兒摸摸,聽到這話,她答道:“心臟猝死。”
任誰檢查,都是這個。
“但到底是什麼導致的心臟猝死,”顧玥從梳妝臺上摸起一瓶白瓷盒子,“我覺得,很有可能是藥。”
“藥?”解鳴謙心底猜測也是這個,只是顧玥之前否了。
他望向顧玥,道:“你不是說,那些草蠱,沒法造成心臟損害?”
顧玥點頭,“是這樣,但,如果她另外吃了什麼,或者喝了什麼,和草蠱殘留在她體內的藥毒混合成一種,能造成心臟猝死的新毒呢?”
草蠱是蠱,但也是草藥。
幾種無毒的東西混在一起,蛻變成一種劇毒,從古至今都有案例。
解鳴謙凝眉,如果是這種情況,那就麻煩了。
因為不知道這種新毒素,混了多少蠱毒,又不知這是意外還是蓄意。
“先找找塑身蠱、美顏蠱等草蠱吧,看是不是這種情況。”解鳴謙建議道。
“也只能這樣了。”顧玥對解鳴謙的話沒有異議。
她也想找找出金文箏是意外死亡,還是被人殺死。
她對金文箏,還是挺有好感的。
顧玥擰開白瓷盒子蓋子,里邊是一種碧翠色的草本膏藥,猶如果凍一般。
顧玥嗅了嗅,又用手指撥了點擦了擦,道:“這膏藥不錯,很潤。”
解鳴謙在旁瞧見,解釋道:“這是睡眠面膜,純草本制作,敷在臉上,一晚上就能吸收得干干凈凈。”
顧玥小聲嘀咕:“外邊睡覺還敷藥的?”
她放下白瓷盒子,道:“這膏藥方子,應該是宮廷方玉容嬌,但又有所改良,使這膏藥更適合金文箏膚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