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有人會固定的?
這不是授人以把柄嘛?
“那讓你師父慢慢看。”解鳴謙本來打算讓山語陪他去祖墳看看,現在改變了主意。
魯班弟子的目的就是這《魯班書》,若是山語離開了,那人很有可能會出手。
他點了點坤道,“愈欣。”
“誒,師曾叔祖,您喊我。”坤道自從喊了第一句后,自暴自棄,現在喊得很親昵。
“你隨我去祖墳一趟。”
“好。”愈欣沒有拒絕,跟著長輩辦事,能學到不少書本上學不到的知識。
山語這時偏頭,“去祖墳?”
解鳴謙點頭。
憑那厭勝娃娃,并不能造成他爺爺昏迷,他爸死劫連連,祖墳那邊應該也有問題。
“我跟著去。”
“她去就夠了。”解鳴謙拒絕。
他正準備往外走,忽然想起,他父母原本房子還沒看,他對坤道道,“你等等。”
他先去曾爺爺房里,沒了被污的鎮物,也沒了厭勝娃娃,此時房里干干凈凈,他又去他爺奶以前的房間。
或許是兒子兒媳房間,當父親的不好進去,這間房擺設就亂亂的,沒有那種渾然天成感,還有一些擺設,犯了忌諱。
能瞧出前邊房子是他爸爸的房間,里邊堆了不少小孩子木頭玩具,這些玩具有些尖銳部分對著床。
解鳴謙將這些玩具撥了撥,調整一下,又繼續看里邊臥室,轉了一圈后,沒找到不對的地方,又走出來,前往祖墳。
解家祖墳距離村子有一段距離,走路要半個小時,不過開車只要幾分鐘,到了山腳下,解鳴謙帶著坤道沿著小路上山。
墳墓有兩層,一層在山頂,一層在山頂下邊一點的平地,相差一米的樣子,形成一張寬闊的起伏不平的紙,紙上密密麻麻的遍布著土饅頭。
解鳴謙攤開解父畫的地圖,尋到曾爺爺的墳墓。
他定定得瞧了墳墓片刻,一邊摸出手機撥號,一邊問坤道,“看出了什麼?”
坤道靠近,用鼻子嗅了嗅,圍著墳墓走了一圈,遲疑道:“玉帶明堂,風水很好?”
解鳴謙瞧了她一眼,“再走一圈,細細看。”
說完,電話接通,解鳴謙沒理會坤道,離得遠一點,“喂,爸,我想挖曾爺爺的墓,告知一聲。”
解父:“!!!”
他飛快得瞅了解爺爺一眼,躲躲閃閃走到角落,壓低聲音,“你這不孝子,你這是打擾你曾爺爺安寧啊,一定要這樣?”
“一定。”解鳴謙道,“還請爸請人過來。”
“行,等著。”
打完電話,解鳴謙回到墓邊,靜靜地瞧了片刻墓碑,問坤道:“有看出什麼?”
坤道猶豫片刻,道:“是不是草木枯死?”
“猜的?”解鳴謙望向她。
坤道不好笑笑,道,“我看這地上長的野草,沒有別的地方繁盛。”
“嗯。”解鳴謙點頭,“這些野草,別看還是郁郁蔥蔥,但其實生氣已經耗盡,只是維持著樣子。”
“你再看看,哪兒適合遷葬。”解鳴謙繼續教學。
坤道在墓間穿梭,尋了一處,“師曾叔祖,這里。”
解鳴謙瞧了一眼,道:“尚可。”
他給坤道解釋此地的優點與缺點,說著說著,手機震動。
他低頭一看,閉了嘴,走到一邊,接起電話,“銘禮。”
程銘禮問:“鳴謙,吃了午飯嗎?”
“沒有,你呢?”
“我吃了。”程銘禮瞧了瞧時間,“已經下午兩點了,怎麼還沒吃午飯?”
解鳴謙道:“等會就吃。”
他瞧了坤道一眼,她也沒吃東西。
還有其他特警。
忙的時候要找線索,確實顧不上。
“我讓人給你送過去?”程銘禮問。
解鳴謙失笑,“等你送過來,我早吃了。
”
南城到這里,并不算近。
程銘禮聞言,覺得也是,“晚上回來,我給你做一頓好吃的。你想吃什麼?”
“你會什麼,我吃什麼。”解鳴謙不覺得程銘禮什麼都會做。
要是會做,之前怎麼一直吃外賣?
程銘禮有些不好意思,被看穿了啊。
“那我做的,你喜歡吃嗎?”
“喜歡,很好吃,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味道。”解鳴謙哄道。
程銘禮開心起來,決定要多學幾道菜,讓鳴謙有菜可點,他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我媽,和鈺涵還聽話麼?”
“還算聽話,你二表哥喊鈺涵出去玩,也沒有出去。”
解鳴謙聞言,放心了。
只要家人沒受傷害,他在外邊再怎麼奔勞,也不覺得累。
兩人隨意聊著天,過了十幾分鐘,解鳴謙瞧見有隊伍扛著鋤頭等工具過來,他心生遺憾,和程銘禮道別。
程銘禮乖巧應了聲好。
解鳴謙收好手機,前迎了上去,確定這行人是解父請來的幫工后,解鳴謙走到墳墓邊,先念安魂咒,又念動土咒,指著墓外邊的東南角,對幫工道:“來一個人,挖這。”
一人走了過來,就著解鳴謙腳踩的地方,一鋤頭挖了下去。
剛挖完,幫工心下一個咯噔,鋤頭挖到東西了。
干這一行,最忌諱這個。
因為這說明牽扯到了什麼臟事。
他瞧了解鳴謙一眼,小心翼翼地將周圍的土挖開,露出下邊的小木人。
小木人男體,赤-裸,背對著墳墓跪狀,頭頂有一道鋤頭鋤出的口子,此時口子正不緩不慢滲出暗紅色汁水,極為詭異。
那個幫工瞧了一眼,嚇得連連后退。
坤道探頭一瞧,,罵道:“代墓主跪,魯班門的玩意兒,好缺德。
”
墓主無罪,代墓主跪,是在折辱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