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兒子為了那個男人,不僅讓那個男人一入公司就身居高位,還對他毫無防備,讓他接觸核心機密,當然,大叔對那個男人防備甚重,但他沒防備兒子,他兒子為哄那個男人歡喜,將他們產品的秘方泄露出去,還將祖傳下來的菜譜,也給了出去。
不僅如此,那個男人還哄了他那個傻兒子簽下一份有問題的合同,輕輕松松讓他公司破產,他也欠了他不少債。
他那傻兒子終于悔悟,卻受不了那打擊,從高樓跳下,他給兒子舉完喪禮,也不想活了。
至于跳河,則是因為這是他母親河,他小時候就是在這條河邊長大的,干脆死在河里,也不用人喪禮。
雖然,沒人會給他舉行喪禮。
“孩子,我是活不下去了,你別管我。你要是對我還有點憐憫之心,就成全我最后一個愿望。”大叔木木地開口。
解鳴謙道:“大叔,您不想復仇?”
想啊,他當然想,他怎麼不想?他做夢都想!
可是,怎麼復仇?
那個男人一直找人監控他,他還沒靠近就會被趕走,碰下車都會從車里扯下來,要是別人問起,就說是債主,旁人也不好多管閑事。
他太清楚,這個世界有錢人能用錢,做成怎樣的事。
解鳴謙解下左手腕銅錢,連拋六下,解了卦后,他將銅錢串回紅手鏈,對大叔道:“您乘坐火車往西南方向去,路上遇到第一個和你搭訕的人,你跟著他走,之后就有資本可以復仇。”
大叔眼珠子轉動下,死死盯著解鳴謙。
解鳴謙肯定的點頭,“信我一次,反正您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信我一次?要是我騙你,您再尋死也不遲。
”
大叔坐直身,“好,我信你一次。”
他抬頭,望向東北方,眼底是刻骨恨意。
解鳴謙道:“能告訴我,你仇人是誰嗎?”
“許清和。”
程銘禮面露恍然,“是他。”
解鳴謙望向他。
程銘禮凝眉不喜,“你還記得許一鳴?他是許一鳴的哥哥。”
程銘禮提起許一鳴,解鳴謙也有了印象,那個欺負唐飲,被宋初和蘇湖聯手報復的蘇湖第一任男友。
解鳴謙面露厭惡。
弟弟不成樣,哥哥也卑鄙,一家子的沼泥爛灘。
大叔踉蹌起身,程銘禮上前扶住。
大叔謝過程銘禮和解鳴謙,起身離開。
程銘禮湊到解鳴謙身邊,問:“不用送他去醫院?”
“不用。”解鳴謙嘆了口氣,“他沒錢去醫院,要是咱倆出錢,他不會愿意的。走吧,咱們去附近酒店。”
聽到酒店二字,程銘禮明知解鳴謙沒那個意思,他依舊免不了浮想聯翩。
他臉頰紅紅的,“好,云晟他們家的酒店就在附近,咱們去那兒吧。”
去酒店要身份證,但他沒帶。
估計鳴謙也沒帶。
解鳴謙沒有拒絕。
程銘禮給顧云晟打了電話,顧云晟又給酒店打了招呼,程銘禮和解鳴謙直接入住顧家自留房間。
房間是套房,有好幾個浴室,解鳴謙和程銘禮可以同時去洗澡。
解鳴謙淋浴時,系統忽然激動的開口,“宿主,你忽然進賬一大波功德。”
“嗯?”解鳴謙撩起眼皮,“因為救了剛才那位大叔?”
“是的。”系統對解鳴謙不假思索救人的品性-感到佩服,不愧是它一眼瞧中的金燦燦。
解鳴謙擦干身上的水漬,穿好浴衣系好帶子,又抽了條干凈毛病一邊擦頭發一邊從浴室走出,他問:“那位大叔,是什麼留名青史,或者未來身居高位為國為民的大人物?”
“不是不是,他干了很多很多好事。”系統開口,“發自內心的干好事,沒有任何功利心的干好事。”
解鳴謙頭仰在沙發上,笑了下,“這樣挺好的,不枉我幫他一場。”
系統也覺得開心。
宿主壽命依賴功德,功德多多益善。
程銘禮穿著浴袍走出來,先瞧見的,是解鳴謙兩條白白細細線條漂亮的小腿,猶如精雕細琢的白玉像。
小腿盡頭,是一雙約莫四十碼的腳,腳背偏薄,秀氣細削,對于男人來說,太過精致可愛,缺少男人味。
但對程銘禮來說,卻十足富有吸引力。
他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有戀足癖,他想跪在地毯上,親親腳背,把玩這雙玉足,想讓這雙漂亮的玉足輕輕的踢踢他胸膛。
他視線黏在上邊,那雙玉足大腳指指尖翹起,和食趾調皮得動來動去,仿若動在他心上,讓他的心隨著這動靜,而劇烈跳動。
他不斷吞咽著口水,鬼迷心竅般,走過去,伸手去摸。
解鳴謙猛地收回雙腳,交疊著跪坐在沙發上,望著單膝跪地的程銘禮,滿是驚訝。
程銘禮對上解鳴謙的視線,羞愧得低頭,察覺到自己身上的變化,用手攔了攔。
解鳴謙盯著程銘禮,若有所思,“你不覺得腳很臟?”
程銘禮小聲道:“還是覺得臟的,但你的腳很漂亮。”
解鳴謙去看程銘禮的腳,程銘禮的腳大而厚,踩在地攤上,像蒲扇。讓他去摸——
解鳴謙不由得面露嫌惡之色,咦惹,好臟啊。
他望著程銘禮,道:“你離我遠點。”
別將這個壞毛病,傳給他了。
程銘禮:QAQ。
他怎麼就沒管住手呢?
他的告白,是不是要沒了?
恰好外邊鈴聲響起,程銘禮麻溜起身,前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