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山語答應了。
“別提起我。”解鳴謙再次提醒,“要是你師父問起,就說你在小說里,瞧見這種邪術,篡改了兩個孩子的一生,問他是不是杜撰的。”
山語:“……”
他不看小說。
敗他名聲。
他要是敢這麼回答,他師父絕對會唐僧念經,讓他別這麼不務正業,要給下邊師侄當個榜樣。
現在年輕人本來就捧著手機不抬頭,要是他看小說,下邊的小輩,更有理由理直氣壯不做功課玩手機了。
山語期期艾艾,“師叔祖,遲早要見的。”
沒錯,他想賣師叔祖。
他不想聽師父叨叨叨。
解鳴謙一語KO,“你要是將我來南城的事告訴了你師父,以后再有什麼案子,別喊我。”
山語權衡片刻,果斷投降,“行行行,不過師叔祖,你總要見見我師父的吧,我師父年紀也大了,見一面少一面。”
解鳴謙笑道:“你這話,我會告訴你師父的,才六十多歲,還有四十年好活呢,哪里大了?”
山語:“……”
他木著臉,掛著電話。
解鳴謙輕笑,隨意摸了本書,打發時間。
噠噠噠——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響起,解鳴謙抬頭,門這時恰好打開,程銘禮走了進來,和解鳴謙打了個照面。
程銘禮嚴厲冷肅的表情一秒化開,露出個驚喜的笑,好似一下子從冬來到春。
“鳴謙,你什麼時候過來的,等了多久?”程銘禮反手關門,走向解鳴謙。
解鳴謙道:“沒等多久,你繼續工作吧。”
程銘禮抬手看下時間,“六點了,到下班時間了,走,吃飯去。”
他將文件放到桌上,拿起鑰匙,對解鳴謙笑道。
解鳴謙抬頭,見墻上掛著的鐘表上,顯示著五點四十五,一言難盡。
程銘禮鎮定地開口:“四舍五入,六點了。”
“按照四舍五入,現在才五點。”解鳴謙糾正。
程銘禮噎了一下,猶不死心得開口,“約等于,五點四十五,約等于六點,差不多,差不多。”
“你要是這樣,我以后可不敢早些過來了。”解鳴謙開口。
程銘禮低聲,語帶委屈,“你中午沒來,我都一天沒見到你了。”
解鳴謙臉頰一熱,瞪了程銘禮一眼。
程銘禮被解鳴謙這水汪汪得好似帶著嫵媚和鉤子的眼神一掃,心好似被羽毛輕輕得掃了一下,酥了半邊。
他伸手,去摸解鳴謙的眼。
解鳴謙偏頭避過,壓下砰砰砰的心跳,淡定道:“瞧您說的,我之前上班的時候,也沒見您這麼粘人啊,您是忽然覺醒了粘糕血脈?”
程銘禮聽到“您”字出來,頓時笑開。
鳴謙這是害羞了。
他一害羞,有時您啊您的,像是揶揄,又像是陰陽怪氣,歸根到底,是語無倫次。
他只覺得心軟成一團。
鳴謙連害羞,都這麼可愛。
程銘禮湊近解鳴謙,耍無賴,“對,我覺醒了粘糕血脈,我要粘著你。”
“我就在這,陪你上班,一樣的。”解鳴謙不為所動。
“好吧,我攤牌了,我不想上班了,我想翹班。”程銘禮嘟嘟囔囔地開口,“開了一下午的會,腦袋疼。”
要是沒有解鳴謙,他會老老實實繼續工作,但既然解鳴謙來了,工作什麼工作,起來嗨。
他定好晚上行程,一秒鐘都不想在公司多待。
解鳴謙起身,繞到程銘禮身后,給他揉揉太陽穴。
感受到太陽穴上的微涼,指腹的柔軟,恰到好處的力道,以及獨屬于解鳴謙身上的味道,程銘禮感覺自己一顆心泡在酒里,咕嚕咕嚕得喝醉了,熏熏然,飄飄然,心花一個勁的開啊開,蹦跶得想一萬只青蛙在鼓噪。
他算是明白,為什麼書上說,愛情就是天雷勾地火,強壓不住。
兩情相悅互相奔赴的感覺真美好,他不想再等了。
他要告白。
程銘禮不自覺閉眼,眼皮底下的眼珠咕嚕嚕,不斷轉悠著琢磨著,如何告白。
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無人機?煙花?商業中心led?
不行,太俗。
鳴謙個性內斂,肯定不喜這麼張揚的。
一時半刻想不出合適的告白法子,程銘禮這下,頭是真的疼起來。
解鳴謙揉得差不多,一推程銘禮,“去,繼續上班。”
程銘禮:“……”
所有風花雪月,盡化作烏有。
他瞅向解鳴謙,眼神哀怨,“你真是比資本家還資本家。”
什麼告白?告什麼白?
不告白。
他先喜歡上他的,他告什麼白?
他要等他告白。
程銘禮怨氣滿腹。
第40章 鵲占鳩巢
解鳴謙沒理他, 摸出書繼續看。
程銘禮哎了一聲,妥協的坐回辦公室。
他先將開會記錄看了一遍,又將自己的想法寫下來, 做完這一切, 他瞄了眼時間。
見距離六點只差兩三分鐘, 程銘禮沒有繼續上班的心思。
想摸魚,想劃水。
偷偷抬頭,觀察到解鳴謙看書看得專注, 他收回視線,摸出手機, 滿臉正經,假裝處理正事,實則偷溜溜的看小視頻。
他是土狗, 就愛看一些沙雕小視頻。
解壓。
然而他忘了, 他手機不靜音,他一劃拉, 安靜的辦公室內, 響起極富有辨識度富有節奏感的音樂。
解鳴謙:“???”
他抬頭,望向程銘禮。
程銘禮:“……”
他鎮定自若的抬頭, 笑道:“有個電話,打擾到你了?我去外邊接一下。”
程銘禮拿起手機起身, 邊走邊將手機放到耳邊,“喂,哦,李總啊, 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