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鳴謙點頭,折身前往二表哥病房。
透過門上玻璃視窗往里瞧,解鳴謙沒瞧見蘇湖,他拍拍程銘禮的肩膀,“蘇湖呢?”
程銘禮湊到去,這個動作,幾乎是將解鳴謙擁在懷里,和他耳鬢廝磨,饒是此時事情重大,程銘禮也禁不住心猿意馬。
解鳴謙身上的熱氣,和獨屬于解鳴謙的檀香混著體香的香味熏著程銘禮,讓他一時半刻集中不了精神,他垂眸,解鳴謙的側臉肌膚如剝了殼的雞蛋,糜膩光滑,瞧著就想咬一口。
程銘禮咽咽口水,以強大自制力移開視線,他屏住呼吸,指著穿著碧色裙子長發自由披垂的周晴道:“就是她。”
“你不是說,二表哥中了這女孩的咒?”
解鳴謙拎起的心放下,直身。
他的后背撞上程銘禮的胸膛,程銘禮胸膛堅實寬廣,熱意源源不斷,隔著兩層衣服,熱氣烘烘,不斷滲透。
以后背為中心,細小電流四面八方延綿外散,電得解鳴謙雙-腿微軟,渾身都燥熱起來。
他輕咳一聲,身子不著痕跡往前挺,離開程銘禮胸膛。他垂下眼眸,輕聲道:“她是周晴,是下桃花咒的。下迷魂咒的,是另外一個,名喚蘇湖。”
程銘禮視線落到解鳴謙紅彤彤的耳垂上,不受控制地摸了上去。
解鳴謙皮膚白,耳珠皮下毛細血管充血時,紅得特別明顯,猶如兩顆紅瑪瑙墜著,美晃晃誘使人去摘,去品嘗。
程銘禮沒那麼個膽子去嘗,只敢伸手摸一摸。
感覺到耳垂傳來的熱意,解鳴謙驚訝抬頭,猛地扭頭望向程銘禮。
程銘禮有些想笑,解鳴謙瑞鳳眼狹長,平常看人時,眼睛不算小但也稱不上大,他頭一次發現,解鳴謙的瑞鳳眼能睜得這般大,圓溜溜的,和黑葡萄似的,似那毛絨絨的小萌物。
他喉結動了動,又伸手想去摸解鳴謙那雙靈動的眼。
解鳴謙抬手,抓住程銘禮的手腕,語含警告:“銘禮!”
他倆感情,真沒到這份上。
他才剛發現程銘禮的非分之想,還沒決定要不要接受呢。
程銘禮遺憾地收回手,走遠的理智堪堪拉回,也意識到剛才解鳴謙說了什麼。
他驚訝道:“洛言清,招惹了兩個咒師?”
解鳴謙點頭。
“他可真夠強悍的。”程銘禮感慨。
平常人招惹一個咒師已足夠不幸,洛言清一次性招惹兩個,只昏迷不醒,真是夠命大。
解鳴謙沒答這話,將自己這邊查到的資料分享給程銘禮,“現在主要是找到蘇湖和這個男人,以及查清楚許一鳴、薛金山、胡鑫、劉卿等人,曾聯手做過什麼命案。”
“不一定是親手殺人,比如說,給某個女孩下藥,一起犯下迷-奸案,害得那個女孩自殺;比如設局逼迫某個女孩,害得那個女孩從高樓跳下等等。”
這些人的死因,很難讓人不往那方面想。
“好,我讓人盡快查。”程銘禮應道,他望向解鳴謙,想起他的身份,忍不住表衷心,“如果仁軒真的做了這種錯事,我會將他送進監獄,程家絕不會包庇。”
解鳴謙笑了下,安撫道:“沒到那份上,可能是被牽連的。進去看看二表哥吧。”
解鳴謙開門,程銘禮拎著放到椅子上的水果籃子進去,二表哥還在昏迷,程銘禮將水果籃放到二表哥床頭柜上,和洛姨夫大表哥還有解父寒暄幾句,適時告辭。
程銘禮一走,大表哥忍不住道:“程家銘禮,什麼時候和言清關系這麼好了?”
知道言清昏迷,還特意過來瞧一瞧。
解父訕笑了下,沒有說,可能是看在鳴謙面上。
解鈺涵瞧了解鳴謙一眼,道:“他堂哥也生病了,可能是看在大家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交情上,過來順道看一看。”
大表哥和洛姨夫琢磨不出緣由,接受了這個,夸程銘禮有禮貌。
解鈺涵之前進門,將調查的事說了,此時洛姨夫和大表哥他們對事情進展有數,大表哥問解鳴謙,道:“鳴謙,能讓他先醒來嗎?”
“可以。”解鳴謙道,已經鎖定了咒師,二表哥可以醒來了。
而且,他確實有事要問。
解鳴謙從二表哥掌心摳出玉符,這一幕瞧得大表哥眼皮直跳,很想大喊一聲住手。
玉符是護住弟弟不受咒術傷害的,拿走了玉符,萬一幕后之人恰好起咒了呢?
但理智制止了他。
他屏住氣,拎著心,望著解鳴謙下一步動作。
解鳴謙動作很簡單,他微闔雙目,手指抹過玉符,口中念念有詞。
洛家人和解家人下意識屏住呼吸,望著解鳴謙不敢喘大氣,眼前這幕沒有多少震撼之處,但所有人都似是感覺到一股玄妙而縹緲的氣從解鳴謙身上傳來,讓人感覺到虔誠、尊重、肅穆。
解鳴謙念咒只有幾秒,念完后,將玉符往洛言清額心一按,可是這幾秒鐘內,解家人和洛家人卻覺得無限漫長。
直至洛言清睜眼醒來,兩家人都好似還沉浸在玄學的奧秘里,神情依舊恍惚不定。
“二表哥。”解鳴謙淡淡地開口,對上洛言清剛恢復清明的雙眼。
二表哥的反應很大,很夸張,他抱著被子往后退,好似被惡霸欺負了的小媳婦,尖聲道:“你你你,你怎麼在我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