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玩弄女性-感情的高手。
當然,比起那些將女孩pua成寵物失去自尊與自我意志的畜生,他所作所為居然稱得上清新脫俗,至少他沒打壓女孩子的自尊,沒有騙女孩子的錢,也沒有拍那個小視頻供旁人共享,更沒有和其他男人一起凌虐被pua得毫無羞恥的女孩。
這并不是說,他的行為就是對的,他是另一種惡劣。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卑劣,才會在眾人面前扮演出多情浪子人設。
愛情來得快,去得更快,愛時愛得深情,離開時也足夠絕情。
程銘禮眼底流露半分不喜。
家教使然,他討厭玩弄感情的人。
“是他招惹的人,因愛生恨殺了人?”程銘禮問。
若如此,那那個下殺手的人更可恨,不宰渣男,殺無辜之人。
“八-九不離十。”解鳴謙端著酒杯把玩著,偶爾瞧向藍葉弘,偶爾視線投向舞臺。
舞臺中央,小哥哥小姐姐在熱舞,因為每個人跳得都不一樣,扭動頻率也不一樣,單看覺得不錯的,混在一起,猶如群魔亂舞。
有小姐姐見解鳴謙和程銘禮長得好,持著酒杯想要過來,程銘禮見狀,伸手搭向解鳴謙的肩,手揉揉他頭發。
解鳴謙扭頭茫然。
怎麼忽然摸他頭?
幸好程銘禮只摸了下就收回手,解鳴謙多瞧了他幾眼,見他沒有多余動作,也不好太過計較。
小姐姐持著酒杯望著這一幕,前行的步子頓住,“嘖”了一聲。
藍葉弘在金色玫瑰待到十點,和朋友一道離開,解鳴謙拍拍程銘禮,道:“咱們也回去吧。”
程銘禮問:“不用調查他?”
解鳴謙沉吟片刻,道:“可以將今年二月份,到十月份,期間他身邊出現過的人,能都截一張監控圖給我嗎?”
“最好是全身和臉部像。”
“可以。”程銘禮點頭。
“多謝。”
程銘禮揉揉他的頭,“咱們之間的關系,不必說謝謝。”
解鳴謙心生感動,在大功德者心里,他和他,竟是生死兄弟了?
他回憶一下,好像,他付出得挺少的,一直都是程銘禮主動接近。
解鳴謙心虛。
回去后,他將生發方、治療失眠方都寫了下來,寫完后,又開始寫養生方。
要想活得久,養生不能少,銘禮從現在開始養生吧。
寫完后,厚厚一大沓。
再看時間,已經凌晨三點半,他活動活動手腕,上-床睡覺。
自然,沒能晨起跑步。
他起床洗漱,發現程銘禮凌晨五點給他打了個電話,又發了信息,問他今天是不是不跑步?
解鳴謙回道:[起晚了。]
[程銘禮:是不是昨天累著了?]
解鳴謙不能說,是寫方子忘了時間,承認了。
[程銘禮:你還年輕,是得多睡點覺。]
解鳴謙失笑,只看這口吻,還當程銘禮有三十八,而他只有十歲呢。
有那種慈愛的味道了。
程銘禮這是,相當他長輩?
解鳴謙又覺得不至于如此,應該是相當他哥哥。
哥哥麼?
解鳴謙想起自己親弟弟,摸出手機給解鈺涵發信息,問他起來了沒有?
大一必須住校,解鈺涵是住在宿舍的,他剛跑完早操,大一新生都得跑步,跑兩圈,再簽個到,無論早上有沒有課。
瞧見解鳴謙給自己發信息,解鈺涵稀罕又有些奇怪,這個哥哥回家后,感覺還是有點冷漠的,若他在家,兩人或許還能培養點兄弟情,但他只周末兩天在家,而解鳴謙又經常往外跑,兩人見面不多,更別說私下見面,或者私下聯系了。
頭次收到哥哥的信息,他頗有種受寵若驚感。
他回道:起來了,剛跑完步。
解鳴謙意外,這個弟弟在家可是都要睡到十點的。
[起得這麼早?怎麼不多睡一下,你還年輕,得多睡點覺。]
解鈺涵一頭霧水。
他哥哥怎麼忽然對他噓寒問暖了?
瑟瑟發抖。
有點害怕。
解鈺涵老老實實回學校要求跑操。
解鳴謙發了張‘大兔兔摸小兔兔’表情包,收了手機。
今日份培養兄弟情完成。
吃過早餐,解鳴謙上車,將方子遞給程銘禮:“失眠方子吃一個療程,一個療程七天,一天一劑。生發方子三個療程,一月一次。”
程銘禮接過這幾張藥方,視線先被上邊的字吸引住,鐵畫銀鉤,遒勁有力,如游龍驚鴻,賞心悅目。
“好漂亮的字。”程銘禮夸道。
解鳴謙笑了笑,“隨便寫寫。”
他遞給程銘禮一沓紙,至少十來張,小厚一疊,“這是食療方子,固本培元的,給你家廚師;這是運動方子,你平時沒事的時候鍛煉鍛煉,活動全身;這是推拿方子,可以請人按照上邊記載,給你推拿。”
程銘禮手中乍然添了一翻重量,很想問是不是拿錯了?
最重要的不是生發嗎,怎麼變成養生了?
他還年輕,不到養生之時呢。
他望著解鳴謙,眸光瞇了瞇,驀地明白了,解鳴謙這是在暗示他,可以告白了。
告白了,就能做些羞羞的事。
而要做羞羞的事,身體得先養好。
他意味深長地瞅了解鳴謙一眼,嘴角笑容加大。
哼,真是狡猾。
他才不會告白。
等到合適的時候,他會告訴他,不用養生,他的身體也很好。
他接過養生方子,放到儲物箱,之后啟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