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那邊何辜沖趙銘點了點頭,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周晚溪卻沒動,盯著趙銘的眼神像帶了火,他忽略對方著急且八卦的眼神,一大早就不爽道:“不是,你一富二代,家里司機接送不好嗎你天天擠公交干什麼?”
“我家司機有事!”趙銘委屈道,“我又不是自愿的。”
趙品如再度上線,一時之間連為什麼何辜出現在這里也忘了問,他幽怨地跟周晚溪掰扯:“溪哥你真是變了溪哥,去年公交車上見我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何辜真是個藍顏禍水!趙銘咬碎牙往肚里吞,就聽他溪哥含糊地回應:“去年,去年什麼?我忘了!”
周晚溪一拍他肩膀,誠懇說道:“銘子,你們家司機請假這麼勤,一點兒都不熱愛工作,辭了算了。”
這兄弟見了暗戀對象就變臉,扔了算了!趙銘翻了個白眼就要開口罵他,視線劃過何辜,忽然注意到什麼似的停了下來,他動作隱蔽地又瞄了幾眼,隨后面色猛地慘白,嘴唇哆嗦著,什麼話都忘了。
何辜...何辜這衣服,不是他溪哥的嗎?
外人可能記不得,趙銘是周晚溪發小,什麼沒見他穿過!這衣服,這一套校服,分明就是周晚溪的!
他從寬大的校服,聯想到忽然出現在周晚溪身后的何辜,再想到對方的沉默和他溪哥的滿面春色,終于得出了結論:
夭壽了!何辜被周晚溪強制愛了!
剛巧何辜校服袖子又滑落,周晚溪順手給他撈了上去,翻折好幾下,還不滿地嘟囔著什麼太瘦了硌得慌之類一聽就讓純情男高中生想入非非的詞,于是趙銘的臉更綠了,安靜地當了只縮頭鵪鶉,直到到了學校,都是一副眼神飄忽,魂不守舍的模樣。
“銘子。”周晚溪喊他。
“銘子!”
“趙銘,回魂了!”周晚溪大聲喊了句,看見這廝猛地縮了下脖子,緊張地閉上雙眼,嘴里飛快地念叨了句什麼,整個人神神叨叨的透著古怪,很稀罕地問:“您終于癡呆了?”
他從恍惚中回神,又撞見何辜有些探究的目光,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啊,那個...沒事,我、我尿急,先走了。”
趙銘跟被豬攆了一樣,一陣風似的卷走了,剩下周何兩人原地面面相覷,好半天周晚溪才感嘆:“這貨怎麼越來越二百五了。”
二百五不二百五的何辜不知道,但是趙銘的確今天一整天都神經兮兮的。
高中的硬板凳坐久了總覺得累,因此有不少人都在凳子上綁一個軟和的坐墊,何辜向來不在意細節,對學習的環境沒什麼要求,板凳也光禿禿,然而今天他剛到班里,那邊趙銘這廝就急急忙忙地跑過來,不由分說在他坐下前往他板凳上放了個墊子,還一臉痛心疾首地教育他,雖然話里話外都支支吾吾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你...我也不懂那檔子事,但是我剛用手機查了一下,這個是要、要坐得舒服一點吧?你先坐我的,不行我再給你借個來,三個夠麼?”
“......?”
趙銘臉上充滿了直男的難為情,但對朋友的關心讓他繼續說了下去:“你別擔心,我嘴可嚴實了,我不說。”
教室里稀稀落落地進來了幾個學生,他一咬牙,把最后一句說出來:“高中生.......那個、那什麼,以學業為重啊,不要老是那什麼...傷身體。”
“啊?”何辜全程茫然,但是趙銘已經飛快地溜了,徒留他自己捏著那個軟墊,全程滿腦袋問號,最后得出結論:這人確實腦子有病,男朋友說得對。
趙銘樓上飛來飛去地跟個報春的鳥一樣,他拽著值日的周晚溪絮絮叨叨:“......溪哥,咱倆這麼多年兄弟,你做什麼我都向著你,”
“但是...老那什麼,挺傷身體的,而且也影響那什麼的發育。”
周晚溪終于徹底暴躁,他揪著趙銘領子:“你今天一早上到底在忙活些什麼?”
“......”趙銘語氣出奇冷靜,有種看破紅塵的滄桑平靜感,“你確定要我說?”
“說!”
“你跟何辜睡了,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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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溪::)gun。【我看兄弟情搖搖欲墜了
第35章 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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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啊!”周晚溪揪著他暴捶了一頓,尷尬和羞恥并存,一時間做不出別的反應,只好崩潰地繼續說,“你腦子里能不能想點正常的事情!”
趙銘梗著脖子不服輸地妄圖辯論:“那你說!他穿的衣服,難道不是你的嗎?”
“......”這事一時半會還真說不清,周晚溪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復又陰惻惻地警告:“別在那跟何辜瞎說。”
“喂!”趙銘這下真的有點生氣了,他認定周晚溪這副支支吾吾的樣子有蹊蹺,被錘了還不依不饒地說:“你也不能得不到就毀掉吧?你、你也太暴力了!你一點都不像原來的你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周晚溪拎著他后衣領,有點不太自然地說:“我們倆在一起了。”
“......啊?”
趙銘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可千算萬算沒算出來,這兩人又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偷偷摸摸搞在了一起。此刻他張著嘴,做癡呆狀,感覺每個字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就成了天方夜譚,他愣愣地問:“是我想的那個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