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就知道。”他不屑的哼了一聲,“你走路那樣可憐死了,我媽看了都心軟,一腳就把我踹出學校讓我來追你了。剛好今天家長會,咱倆就在外面吃?”
“行,我都可以。”何辜爽快地答應,“想吃什麼,我請客。”
“和學校隔了兩條街的地兒新開一家麻辣香鍋,吃那個?”
“行。”
兩人都能吃辣,因此一拍即合,點了最辣的鍋,就著一瓶常溫的北冰洋汽水,在裊裊升起的香氣中將一切不愉快都拋到了腦后,周晚溪被辣得嘶嘶抽氣,如同檢查作業似的要求何辜先卷起袖子,再在身上各個地方敲敲打打,以確定他不在的這一個星期對方有沒有受傷;
何辜則自覺能再和周晚溪做朋友已經足夠幸運,于是十分配合,他纖長的睫毛耷拉著,兩人之間隔著一縷白煙,顯得十分溫柔,氣氛融洽的一塌糊涂,但遠遠望著,不像至交好友,竟像——
竟像一對耳鬢廝磨的愛人似的。
路過的一個客人有些奇怪,但距離太遠,看不真切,只依稀記得那是兩個氣質都十分出挑的少年人,男孩子和男孩子,想來果然應該是錯覺吧。
客人了然地吃了一口肉,在心底對他們表達祝愿:都要前程似錦啊,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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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抱了,想不到吧。
感謝燕侯太太的修改意見!改了幾個詞順眼好多~
第15章 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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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關于何辜的謠言慢慢多了起來。
班級第一,年級前三,該是家長最能揚眉吐氣的家長會,竟然沒有一個人來,這像話嗎?剛進入高中的學生心性總歸還不夠成熟,等到下一周再來學校的時候,何辜聽見兩個女生在前面走著,聲音隨著風飄進他耳朵里,“哎呀,聽說6班那何辜,家長會沒人來呢。
”
“就是作弊那個是不是?說實在的,我覺得他作弊這個事還不一定是假的呢...”
何辜就落在她們身后兩步,腳步輕得像只貓,等到兩人意猶未盡地說到樓梯口,才大步超了過去,冷冰冰道,“讓讓。”
那兩女生被他眼底的陰鶩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兩步,其中一個又壯著膽子看他一眼,忍不住大聲說,“兇什麼兇!自己做的事還不能人家說了?”
何辜推著對方衣領將人按到樓梯拐角的墻上,抖掉一地灰撲撲的墻灰,他一字一句像從齒縫里蹦出來似的,模糊又狠毒,“你再說一句我就揍你。真當自己是個女的我就不敢打了?”
那女生的同伴看傻了,竟然嗚嗚地小聲啜泣起來。
何辜不耐煩地松開手,背上沒裝幾本書的書包滑落至臂彎,他不耐煩地提起來掛在肩頭,走出幾步又回頭嘲諷道,“碎嘴的婆娘嫁不出去,你當心。”
他看見對方驚愕的眼神,感覺自己今天一整天的好心情算是泡了湯,那兩女生在原地半天再沒動靜,不知道又憋著使什麼壞,無法預知災禍到來的確切性令他煩躁,他正欲回頭,忽然瞥見下方一個小小的身影。
那人他很眼熟,正是前幾天運動會揚言要追周晚溪結果稀里糊涂和趙銘吵一架的小姑娘。
想到周晚溪,他心情好了一點,于是微微點了個頭算是打招呼,沒料到對方和他一對上眼神,下定決心了似的,噌噌噌爬上幾節樓梯到他身邊,一咬牙一閉眼,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你放心,我什麼都沒看見。
”
“......”這姑娘可能腦子確實也不太正常,不過想想也是,趙銘這種的二百五哪能和正常人吵起架來?何辜在心里扶額,對面見他沒反應,有點著急,拉著他走到二樓的大陽臺處,神秘兮兮地道:“你別不信我!且不說咱倆的緣分...那倆女生是我們班的,平常就嘴特別碎愛說八卦,我們班人都不喜歡她們倆,不用擔心,說了也沒人信。”
后半句話何辜全沒在聽,他苦思冥想:自己和她能有什麼特別的緣分?
追周晚溪結果和趙銘糾纏不清這碼事,從頭到尾他不都是一個看戲的?
說曹操曹操到,周晚溪吊兒郎當地背著書包和趙銘一起走到二樓來,看見他眼睛一亮,揮了揮手,“這兒呢!”
何辜心虛,第一反應先去看趙銘,結果這廝約莫已經接受了自己永遠跟不上周晚溪交友速度這個事實,兩眼放空,一朝一夕之間成熟了不少,跟著一塊神游天外地打了個招呼,“早啊。”
“哎,銘子,你看這是誰。”周晚溪不動聲色地在趙銘背后拍了他一掌,而后皮笑肉不笑道,“這不是你未來女朋友嗎?”
“別瞎說!”趙銘立刻要去捂他的嘴,被對方一側身躲了過去,只好沖著辛昕尷尬地笑,跟剛打了兩斤玻尿酸似的,“你好,辛同學。”
辛昕腦回路清奇,問他,“我不是你未來女朋友嗎?”
趙銘抓狂,“當然不是!我還沒有追到你!”
“哦,也是。”辛昕耿直地點了點頭,“那你快一點,爭取高中之前搞定,任務清單不等人。”
“哈哈哈哈哈。”周晚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溜到了何辜身邊,支著他肩膀哈哈大笑,讓人十分擔憂他大清早的霧霾攝入量,“銘子!加油!溪哥與你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