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敖心疼:“白哥,你別說話了,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白和璧:“……”
什麼急急國王啊!?
靳敖見他沒說話,又問道:“哥,你是想要知道你被救出來之后的事情嗎?”
白和璧瞪著他,再重重地咳嗽兩聲,終于能說話了:“……不是,我想上廁所。”
靳敖摸了摸鼻子,尷尬道:“……喔,我抱你去廁所。”
說完,男人把人從被子里扒拉出來,輕柔地將白和璧抱了起來,把他帶到了病房內設立的獨立衛浴。
到了馬桶旁,靳敖把人緩緩放下,待對方站穩之后,就自顧自地幫他解開了褲拉鏈。
男人看了一眼自家老婆的寶貝,然后輕聲問:“白哥,要我幫你扶著嗎?”
白和璧的脖子紅了。
他咬著牙,低聲道:“……出去。”
靳敖無辜,不要臉地道:“哥,你全身上下我都摸過了,就是幫你扶扶也沒事吧?你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是我……”
白和璧怒道:“閉嘴!”
靳敖悻悻住嘴。
他倒是聽明白了,男人是在公報私仇,就是上次約會前自己摸了他腹肌撩了不管人的仇,連話術都和他一模一樣。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現在輪到他自己品嘗自己種下的苦果了。
白和璧覺得自己耳朵都在冒煙,把男人往旁邊輕輕一推,再次羞恥地命令道:“你快點出去,你在這里,我上不出來……”
靳敖看把都要把人逼得狗急跳墻了,嘿嘿傻笑兩聲,讓白和璧扶好旁邊的欄桿,看著對方的確沒問題了之后,才出了廁所門。
“白哥,你要是有事的話就叫我,我就在門外。”
男人隔著墻喊。
白和璧閉著眼,艱難地應了聲“好”。
***
等白和璧出來的時候,靳敖還守在廁所門口,活像是只神氣的大狗。
一見白和璧踉踉蹌蹌地扶著把手,靳敖心疼,再次把人打橫抱起來,叼回了被窩。
靳敖拿來毛巾,幫他擦干手上的水珠,這才開始講起白和璧最關心的后續。
盡管白和璧已經從海邊那個狹小又陰暗的倉庫宿舍里脫身而出,但再次聽到“司青舜”這個名字,他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
“那個姓司的瘋子已經被公安局的扣押起來了,警方目前還在做進一步的調查,”靳敖親了親白和璧顫抖地眼皮,安撫著有些脆弱的白和璧,“沒事的,不要擔心,我在這里……”
男人轉身,從柜子上拿來了藥。
兩天對白和璧悉心的照顧,已經讓他成功地掌握了一項全新的技能——如何在抑制自己
“白哥,手往旁邊挪挪,我要給你涂腰上的藥,”靳敖拿著棉簽輕柔地將藥膏涂抹在白和璧的傷處,頗為心疼道,“這實際上背后有宋荃的手筆,白哥,你還記得上次推你溺水的楊俊嗎?就是那個用了違禁藥品后瘋了的楊俊?”
白和璧點頭。
“宋家背后有個藥廠,然后被我舉報給了上級,已經被一鍋端了。”靳敖言簡意賅、點到為止,即使不明說,白和璧都能明白宋家背后的骯臟勾當。
宋荃想讓自己死,無非就是嫉妒使然。
靳敖摩挲著白和璧的鼻尖:“但在我扳倒宋家的時候,宋荃還對司青舜余情未了,想著要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一起殉情。于是宋荃就趁他不注意給他用了自家藥廠產的藥……由于搶救及時,姓司的命大撿回一條命,但似乎用量太大,再加上家族性遺傳精神病史,他已經徹底瘋了,所以才找到了你……”
男人冷哼一聲,隨后滿是懊悔:“我把商鼎整垮之后,本來想著他已經掀不起什麼波浪了……禍害遺千年,我應該早一點把他摁死的。
”
白和璧是真沒想到,司青舜曾經那麼精明一個人,竟然被宋荃那個腦子不好的給算計了。
莫名的,白和璧想起了最后司青舜瘋狂的樣子。
他突然覺得對方腦子不太好,在黑暗中司青舜嘶吼著要“拉著他下地獄”的整個場面變得十分滑稽和中二。
……不過,對方的確有精神病,這倒也沒有什麼解釋不通的地方。
在奇怪的地方邏輯自洽了,白和璧無語想到。
倒是自己,在不知情的狀況下,陪著對方演話劇也未免太過好笑了一點。
白和璧舉起手撩開自己耷拉在額間的碎發,假裝無事發生,隨后迅速轉移了話題。
靳敖讓白和璧翻身,給他擦背上的藥。
白和璧瞥了一眼還沉浸在悲痛中的靳敖,遲疑了一會后,委婉地問道:“我在被司青舜綁架的時候,聽到他說,你的父母和他家有些淵源,有這一回事嗎?”
聽到這番話,男人沉默一瞬,似乎是早就料到對方可能從司青舜口中得到了所謂的真相,于是很直白地承認了:“是,當年的那場導致我父親靳統去世的車禍,就是司家那群人渣干的。”
白和璧靜靜地聽靳敖開始講起了他父母和司家過去的事情。
司青舜了解到的內容和靳敖講的故事大差不差。
除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實。
靳敖嚴肅地糾正道:“我媽媽從來都沒有和司商在一起過,她當年只是借著司商的由頭,和我爸一起私奔到華國來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