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抱著受驚成豎瞳的咖啡,白和璧看得快笑死了。
話題回到靳敖帶著白和璧來做毛氈上來。
不得不說,對方這招段位很高。
既考慮到了兩人在生活上的共同點,在這個過程中又能留下共同的記憶,還戳中了白和璧本身對儀式感的追求。
白和璧自然也能考慮到對方顧及到的這些內容。
他已經很少被人如此惦記在心上,把他的每一點喜好都踩得準確無誤的人了。
就連過去和他朝夕相處三年多的司青舜,都沒有完全摸透他的習慣。
想起了不該想起的人,白和璧不免有些晦氣,把人像垃圾一樣拋在腦后,就抬頭看向滿臉認真向他解釋的靳敖,打算洗洗眼睛。
靳敖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他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也沒有沾上什麼東西:“白哥?看我干什麼呀?”
白和璧輕描淡寫道:“沒有,只是單純地覺得你很帥而已。”
靳敖受寵若驚,趁旁邊沒人注意到他們,把人攬在角落里,飛快地偷了一個香。
兩人在工作室里隨便轉了轉,靳敖找到對應的負責人,向其出示了在網上訂購課程的憑證,隨后一位看起來像是教師的人帶著他們進了其中一間標有“羊毛氈培訓中心”的房間。
他們來到的時候,里面已經有人在跟著老師開始學習羊毛氈的做法了。
講臺上的老師正講解著制作羊毛氈的原理。
“羊毛氈,顧名思義,在最開始是用羊毛來做的織品,這是通過羊毛‘氈化’后才能得到的手工飾品,”老師給下面的人展示了一遍她自己做的羊毛氈成品,是一只可愛的小松鼠,引得下面的小朋友“哇”地叫起來,“而什麼是‘氈化’呢?由于每根羊毛的表面,都覆蓋著很多細小的毛鱗片,當我們給予這些羊毛以外力的摩擦和擠壓,這些毛鱗片就會張開,然后交結在一起,隨后形成緊密的結構……”
白和璧和靳敖聽得很認真,跟著老師認完了做羊毛氈需要用到的工具和基本流程,就有助教按照組別開始分發材料,供他們上手嘗試了。
負責教他們老師負責耐心,把每一個步驟都講的很透徹,遇到他們做得有些困難的地方還親自動手去教他們,服務態度很好。
兩人剛開始上手的時候,才感覺到羊毛氈看別人做起來很治愈,但自己上手就只有困難和不耐煩了。
第一步是打底塑形,白和璧取了一坨白色羊毛,卷緊之后,就開始馬不停蹄地開始戳了起來。
他沒取太多的羊毛,只做了一個比他大拇指指節大上一圈的小羊毛氈小貓。
戳了快二十多分鐘,羊毛氈還沒太緊實,白和璧感覺自己像還珠格格里的容嬤嬤,他抬頭和同樣苦不堪言的靳敖對視一眼。
靳敖遲疑片刻,回了他句很像容嬤嬤的經典臺詞:“……我再賞它幾針,它就老實了。”
白和璧:“好了,你可以閉嘴了。”
旁邊的老師聽著他們兩個的談話捂著嘴直笑,看到兩人的羊毛底胚快做好了,就走到兩人身邊,做進一步的指導教學。
下一步是鋪毛上色。
她一邊戳著手里的羊毛氈,一邊和自己的顧客拉近距離閑聊:“兩位先生,你們是情侶嗎?”
白和璧很大方地承認了:“對,我叫白和璧,這是我男朋友靳敖。”
“噢,這樣啊,”老師笑了笑,“你們二位挺般配的。”
靳敖撓撓腦袋笑笑:“是嗎?”
老師微微一笑,見兩人似乎已經像模像樣的上手了,就去指導其他人做羊毛氈去了。
做著做著,白和璧一時不慎,戳針針尖不小心被勾破了手指,一滴殷紅的血珠滾落下來。
他倒不覺得疼,感覺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取了張紙巾抹了就完事。
但是在一旁的靳敖看見了,二話沒說就拉過白和璧的手,低下頭,頗為心疼地含住了白和璧的手指,含含糊糊道:“……口水可以消毒。”
白和璧看著靳敖動作,剛想說大可不必,可似乎察覺到別人的視線,朝身側望去。
剛剛還在教導其他學員的教師一扭頭,就看到這對小情侶不分場合地卿卿我我,瞬間凝固的眼神和白和璧對上了:“……”
白和璧:“……”
剛抬起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靳敖:“?”
白和璧解釋道:“我手指不小心被勾破了,我男朋友在幫我處理,我想問問……”
輔導他們的老師不敢多看,做了個請的姿勢:“哈哈,不用多問,我都懂的……您二位繼續,繼續哈,我不打擾你們了……”
不知道她懂了什麼,白和璧無語地打斷對方:“我想要個創可貼,請問工作室有嗎?”
女教師恍然大悟:“噢噢,創可貼啊,您早說嘛……”
她去外邊找到了創可貼,遞給了白和璧,眼神里還是那副“我知道你們小情侶就是膩歪”的懂王表情。
白和璧:“……”
他無視了對方眼神的深意,強裝鎮定,頷首道謝:“謝謝。”
***
做了一個上午,羊毛氈教學接近尾聲。
雖然白和璧和靳敖的動作和鎮定自若的神態是那麼回事,可實際做出來的成果卻不盡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