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地想掙脫高大男人的束縛:“靳敖,嗯……你放開我——”
可是靳敖卻好像沒聽見一樣,見身下的人開始不聽話的反抗起來,銳利的眉眼微微瞇起,手上的勁道下得更大了一些,像是原始叢林里捕捉到了獵物的兇狠肉食性動物。
掙扎了一會,白和璧不僅沒掙脫開男人如鐵鉗般的手,還耗費了自己全身大半的力氣。
無奈之下,他只好氣喘吁吁靠在門板上,恢復體力。
過了一會,他咽了口唾沫,試圖讓身上仿佛失去了理智的靳敖冷靜下來:“靳敖,你先冷靜一下,放開我好嗎?”
男人不理睬身下人在他眼里近乎于無的掙扎,就著這個變扭的姿勢,把頭湊近了白和璧的側臉,宛若未開化的野獸般,嗅聞著自己心上人身上讓他貪婪而渴求的凜冽氣息。
兩個人的距離越發靠近,男人像一只大狗一樣用鼻尖頂著白和璧的臉頰,溫熱的呼吸一陣一陣猶如海浪一般撲在對方的臉上。
高大的男人語無倫次地喃喃自語道:“白哥,我好熱……真的好難受……”
獨屬于雄性生物掠奪占有的荷爾蒙氣息包裹著白和璧的全身,讓他血氣上涌,以致讓他清俊的臉頰上都飛上了過于悶熱的紅暈。
倏然,趁白和璧一個不注意,男人的唇徹底貼近白和璧的耳緣。
對方喉結滾動的聲音在他耳畔邊響起,觸電般的感覺像蛇一樣在他小巧白皙的耳垂上肆意游走。
頓時,白和璧渾身僵硬。
一瞬間,出乎他意料的輕微疼痛在他的耳垂上綻放,像是被打上了一個被肉食性動物盯上的印記。
哪怕他刻意不回頭去看,都能想象到那副場景。
靳敖用尖銳的犬齒擦過他的耳垂,輕輕地咬了一口。
“靳敖,我說過了,把我放開!”
白和璧忍無可忍地爆發了,他奮力地掙扎著,哪怕冒著把自己的手腕搞傷的風險,都要從對方強硬的禁錮里脫身。
身下人的防抗過于激烈,怕對方真的傷著自己了,男人這才“嘖”了一聲,不滿地松開手,放白和璧自由。
白和璧見自己終于被人放開,扭了扭自己似乎要被扭脫臼的手腕,面色不善地瞪了靳敖一眼,正想趁這個機會奪門而出,卻又被對方逮了個正著。
這回男人是動了真格。
像是誓死守衛自己所擁有財產的雄獅那般爭強好勝。
他把意欲逃跑的白和璧攔腰抱了起來,瞬間人仰馬翻的白和璧悶哼一聲,隨后憑借本能,緊緊地攬住男人肌肉緊繃的脖子,以防自己被摔下去。
靳敖很滿意對方被迫依靠于自己的乖巧樣子,他輕輕地在懷里的人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以作獎勵后,隨后才大步朝著房間內的單人大床邁去,然后把人扔到了床上。
被粗暴扔在床上的白和璧被男人用力地掐著下巴。
他被強迫著仰起了頭,和因為酒精刺激而喪失了大部分的理智的靳敖直直對視。
白和璧看見在對方清澈如初的煙灰色眸子里,自己的倒影融化在熊熊烈火之中。
那是來自深淵底層的火焰。
白和璧聽見他說。
“白哥,你不聽話。”
***
靳敖把自己的領帶解開,手法嫻熟地捆住了白和璧的雙手,讓他的雙手不至于受傷的同時,又極大程度的限制了他的自由活動。
白和璧掙扎無果,漲紅了臉憤怒地問道:“靳敖,你想要干什麼!?”
靳敖欺身而上,把臉貼近白和璧,像是大狗一樣輕輕地嗅聞著對方身上凜冽而好聞的氣味,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心底快要將其焚盡的烈焰。
此刻的他們靠得很近,已經遠遠超出了朋友的安全的距離。
雙方鼻尖對著鼻尖,嘴唇之間僅有不到兩厘米的距離,灼熱的呼吸纏綿交織在一起,仿佛兩棵樹的樹根虬結在一起,難舍難分。
白和璧能看到對方纖長的睫毛,正隨著男人的呼吸如蝶翼般微微顫動。
……太近了。
近到讓白和璧只能刻意地偏過頭閉眼,以此來躲避這種無名無分又過于熾烈的親昵。
……
男人細細地親吻著白和璧的唇角,卻一次都沒有實行成年人應該有的真正的親吻,純潔得連嘴唇沒有張開。
他不安地摟著對方,仿佛只有這樣,對方才不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掉。
這種狼狽的場景讓白和璧手足無措。
靳敖迷蒙的眼睛望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抱緊對方,被欲望灼燒得嘶啞低沉的聲音讓白和璧難以招架。
“白哥……我真的好不舒服……”
他緊緊地貼著身下人裸露出來的溫涼皮膚,仿佛夏日里快要中暑的人抱住了他的救命冰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身上的難耐的高溫。
忽然,男人似乎找到了一種解決的辦法。
他盯著白和璧的臉,將身子稍稍遠離白和璧一些,極其霸道地展開了自己接下來的動作——他將白和璧被綁起地雙手舉過頭頂,俯身低頭親吻著對方,用自己的嘴唇來封鎖對方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