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敖私人的寵物醫生第二天上午就到了白和璧家,檢查了一番后,得出來的結論和靳敖相差無幾,表示小黑貓這幾天要控制飲食,慢慢增加貓糧喂養的數量,直到恢復到正常的食量。
白和璧很認真地記錄下來,然后立刻把自動喂糧機設置為每天定時定點定量投喂貓糧,不能再依照小黑貓每天的食量智能化適應了。
更改完設置,咖啡這些天發現無論它怎麼拍都不出貓糧了,就對著自動喂糧機吼,每天早上經過的時候都要罵一句。
無辜的喂糧機表示它聽不懂貓語。
白和璧看得直樂。
欣賞完家里上演的小小喜劇,他就得去公司上班了。
臨近農歷新年,各種事務的收尾工作也紛至沓來。
結束了充實而疲憊一天的白和璧捏捏鼻梁,給自己簡單的放松一下。
此時正值黃昏,身披金邊的云彩自顧自地擺著各種不同的造型,從他辦公室半拉下的百葉窗中,橙黃色的暖光潑灑在地毯上,像是打翻了一地的橙子汁。
他有些出神地望著遠處沾染霞光的群山。
不知為何,這種溫暖的感覺讓他想起了靳敖的懷抱。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白和璧的思緒。
他用力地閉了一下眼睛,道:“請進。”
敲門的是林嘯助理,得到應允后推開了門,他站在辦公桌的一旁,畢恭畢敬地端著資料匯報。
“白總,關于您遭受意外的調查出結果了,您要現在聽嗎?”
白和璧頓了頓,放下手中的鋼筆,輕輕頷首。
林嘯點開文檔,匯報道:“那白總,那我就先從楊俊的調查結果開始吧。
”
林嘯觀察白和璧的表情,見他沒有不虞,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復述給自家老板聽:“通過警方那邊的調查,楊俊有著極為嚴重的精神病,似乎是因為服用違禁藥品過多而導致的神志不清,目前人已經被扣押在N市的精神病院,目前警方還在根據監控記錄判定其作案時的狀態,目前初步確認了他在實施犯罪行為時具有故意或過失的作案動機,且有完全的自我控制能力,也就是說,楊俊他應該承受相應的刑事責任。”
“但涉及到本案的另一條重要線索,就是楊俊所服用的違禁藥品并未找到來源,”林特助猶豫一下,繼續道,“這種致幻類藥品作為地下黑市里當前炙手可熱的商品,尚且不知道是何人傳播的,警方也在全力的追查之中,還沒有更進一步的消息向我們透露……”
白和璧若有所思地圈畫著林嘯帶來的案件詳情拓印本。
和公家有關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去插手;但是自家里的問題,他可是要好好地搞明白的。
于是白和璧又問道:“那公司里的情況調查清楚了嗎?”
“這就是我要和您闡釋的第二部 分了,”林嘯點開一份新的文件,“我們內部有人泄露了我們此次出行的具體安排,據他說是網上認識的網戀對象,想要了解他們公司里的福利情況,想要跳槽到我們公司,那位員工并不知道對方要這份資料有什麼用,想著沒多大事就把安排發送過去了,沒想到就釀成了大禍。”
“后續怎麼處理的?”
“目前涉事員工已經被開除了。”
“繼續查下去,在他背后肯定有人順水推舟,”白和璧眼神里閃過一絲狠厲,“……順便借著這件事,好好查查公司里的情況,剔一剔公司里的那些‘腐肉’。”
“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他是懂的,但水也不能太渾。
如今他遭遇到意外的事情早就被傳得風風雨雨,之前他在醫院靜養,沒有透露出任何關于自己的消息,為的就是“打蛇打七寸”的這一刻。
不負他期待的,長時間沒有接收到他的消息,再加上之前他和司青舜離婚的破事,讓公司里一些隱藏得很深的牛鬼蛇神給暴露了出來,他自然是得乘著這股東風,好好整治一下那些打著保護傘的家伙,將其連根拔起,換上自己信賴的親信。
他老早就看這些人不順眼了。
要不是他爸說不要提前打草驚蛇,他早就把這些公司里的蛀蟲給剜出來,碾碎在腳底了。
畢竟,白氏總裁遭受到了來自自家內部的威脅,這可算得上一件傷筋動骨的大事。
林嘯認真記錄:“好的,白總。”
白和璧掃了眼林嘯傳來的可疑人員名單,眼皮微闔,清明一下神色后,就開始對名單上的名字作出詳細的解決方案,哪些人需要處罰,哪些人需要被降薪甚至開除,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一時間,偌大辦公室里只剩下白和璧不疾不徐的清朗聲音和林特助apple pencil輕點pad屏幕的撞擊聲。
林嘯將白和璧細致到每一個人的處理細節完全記錄下來,心里不由得感嘆道自家老板驚人的記憶力和處理問題的清晰思路。
“……大概就是這樣,你按照我的指示,去把這些人處理了吧。”
似乎想起了什麼,林特助拿起筆抵了抵自己的額頭,問道:“對了,白總,年前還會有一場慈善晚宴,為這次新年造勢,業界的各位大佬都會參加,聽說在宴會上還會有一些和我們合作緊密的企業家也要參加,您要參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