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條合格的咸魚的寧,最近太過高調,不想再有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謝寧,”黎萌白皙的手指輕敲了下講臺,她大大的眼睛看著謝寧:“你會什麼?”
“我什麼也不會,”謝寧不著痕跡的觀察了同學們的表情,他理直氣壯的開口:“要不你們自己抽?”
“不愧是我謝哥,”王子風笑著前仰后合,他伸手拍著桌子:“我不會我有理......”
“王子風,”黎萌重重的拍了下講臺,她提高了音量:“給我閉嘴!班里就屬你最吵了。”
“好好好,我閉嘴。”王子風伸手比個了拉拉鏈的動作。
“謝寧,”黎萌悄悄揉了下拍痛的小手,她放緩了聲音:“這是我們最后一次參加藝術節了,你是三班的一份子,我身為班長,既不想看到你像去年那樣胡作非為,也不想看到你就這麼冷眼旁觀.....”
面對黎萌誠懇的眼神,謝寧緩緩坐直了身子。
“有句話說的好,哪里跌倒的,從哪里爬起來?”黎萌臉上露了個笑容,她溫和的開口:“藝術節形式多樣化,你再想想你有沒有別的特長?”
同學們集體沉默。
去年藝術節,‘一戰成名’的何止謝寧,三班更成了‘紈绔’代言班,就連宋青也被學校記了處分。
老班怎麼想的?還敢讓謝寧上臺?
不少質疑的目光射向黎萌跟謝寧。
顧燃用膝蓋碰了碰謝寧的腿,他遞給謝寧一個鼓勵的眼神。
他不在乎謝寧會不會彈鋼琴,會不會拉小提琴,他只在乎謝寧快不快樂。
“做為三班的一份子,”謝寧偏過頭對顧燃露了個‘放心’的笑容,他抿了抿唇:“我參加藝術節的抽簽。
”
“謝哥,”王子風傻眼了,他愣愣地開口:“參加抽簽倒是容易,可你會什麼啊?”
謝寧:“.......”
作為常年代表學校進行各種文藝表演的他,此刻無言以對。
“我反對,”宋琴猛得站起身來,她走到黎萌身側,直接開口道:“雖然三班在藝術節從沒取得過名次,但今年我們絕對不能再丟臉,我認為謝寧的不參與,才是真正有集體榮譽感的做法......正如同王子風說的,謝寧抽中了,他會什麼啊?”
發生謝寧‘吹喪曲’事件后,宋琴做為三班的文藝委員,被別班同學‘嘲笑毒打’的恐懼,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謝寧,”黎萌抬起下巴,充滿期待的眼神看向謝寧,她抿緊了唇瓣:“你怎麼說?”
“我會鋼琴,”謝寧拉開椅子,他站了起來,緩緩開口:“小提琴也行,除了這兩樣,我還會拉二胡......最拿手的是二泉映月.....”
全班鴉雀無聲。
二胡和嗩吶這兩樣樂器,在國際班同學看來,實在有異曲同工之妙。
“你的意思是?你什麼都會,”黎萌愣了幾秒鐘,她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那為什麼去年你上臺吹嗩吶?”
“對不起,”謝寧看著滿臉震驚的同學們,他先鞠了個躬,帶著歉意忽悠道:“讓大家跟著我丟臉了,大家可能不知道,謝家要求我必須‘不學無術’,假如我取得不錯的名次,我會被......毒打不說,更重要的是,輪我上臺時,交到我手上的只有嗩吶了........我只會吹......那首曲子。”
謝寧說完,他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無奈,他不知道原主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只能盡量把原主‘瘋狂’的舉動合理化。
至于謝家,抱歉了。
這鍋就得有人背。
謝家就是最好的背鍋俠了。
通過原主留下的蛛絲馬跡來看,謝家不光虐待這麼簡單,還有‘精神攻擊’謝寧,達到養廢原主的目的。
“謝家太恐怖了,謝寧真可憐。”
“我要告訴我爸,他們最近跟謝氏好像有合作......這種人品,我得勸勸他。”
“謝家屬于家委會成員,不知道今年藝術節會不會有臉參加?”
“楚家是家委會的老大,不知道會不會對付謝寧?”
“對付謝寧?身處豪門,哪家沒有點惡心事,就沖楚清清沒敢跟謝寧硬剛,很多事情一想就透吧?”
“謝寧變楚寧?臥槽,刺激啊。”
謝寧伸手扶額:“.......”
大家大可不必這麼聰明。
看來,不管是書里的世界,還是現實的世界,‘傻白甜’都快絕種了。
“既然謝寧解釋清楚了,”黎萌走到座位彎腰拿出抽簽的紙筒,她一錘定音:“那我們就開始抽簽,誰抽到了,誰就準備節目。”
“等等......”宋琴瞥了眼周身淡定的謝寧,她咬了咬唇:“去年事鬧得那麼大,謝寧不能光嘴上解釋兩句,他得拿出實力來.....不然,三班丟人是小,還會連累老宋......”
“哪里有鋼琴?”謝寧攤了攤手,他彎了彎眼眸:“要不我給大家彈.......”
“不用這麼麻煩,”顧燃淡淡地瞥了眼宋琴,他笑得漫不經心:“先抽簽吧,抽中了再讓謝寧表演不遲?”
黎萌點了點頭。
她拿著抽簽的紙筒,走到每位同學跟前。
“千萬別抽中我,”王子風對著手哈了口氣,他嘴里念念有詞:“老子不愿上臺去交作業。”
確實屬于交作業的范疇,鋼琴獨奏一般取得不了名次,雖說沒到全校都會彈鋼琴的地步,但少說一半以上都會彈,而且都是從小學到大的,水平都不差,實屬陪跑的節目。
“就你廢話多,”黎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催促道:“快抽,別浪費彼此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