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浩取走他手里丹藥扔到儲物袋, 另一手攙他起身,然后道:“師父兩天沒看我了。”
晏殊辰:“……你是不能自理還是咋滴, 兩天沒看你就死了嗎?”
穆元浩環上他略瘦的腰,低笑:“若是可以,我希望師父只看著我。”
晏殊辰都快習慣他動不動貼上來的臭毛病了,只嫌棄道:“要是天天光看你,過幾天我就得膩了,別來這套。”
穆元浩:“……”用力將人按進懷里,“師父這張嘴,當真是。”
晏殊辰覺得腰都要斷了,推他:“實力超群的元嬰大能現在是打算勒死了我嗎?”
穆元浩:“……”
晏殊辰眼疾手快捂住他湊過來的嘴,怒道:“你想干嘛?”
穆元浩輕笑,氣息噴灑在他掌心,他甚至努嘴親了親他掌心:“沒辦法,食髓知味。”因被捂著嘴,聲音有些悶。
晏殊辰耳根冒出熱氣,他死撐著不松手:“我不管,我們得約法三章。”
穆元浩仿佛發現什麼樂趣,開始親吻他的手指,還不忘回答:“你說。”
晏殊辰極力忽視他的小動作,道:“整日這般,也太不像話了,以后,一旬只能三次、不,兩次,超過次數下一旬的次數就罰扣掉。”
穆元浩頓住。
晏殊辰:“你沒意見的話,現在就開始執行。”
穆元浩低笑,慢慢拉下他的手,道:“果然,還是要把你關在介子空間里啊……”
晏殊辰:“……”
穆元浩俯身盯著他,慢慢道:“你是嫌我太快了?”
晏殊辰:“……?”
穆元浩:“知道了,下回我堅持堅持,努力一次撐一天,就算你哭著求我,我也會忍一下的。”
晏殊辰:“????”這是打算十天做三天?!!他臉上爆紅,“你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穆元浩冷笑:“我胡說?你覺得這合理嗎?若是按照你的說法,遇到你我閉關,或出門做宗門任務,數月不見,能積攢次數嗎?”
晏殊辰臉熱,果斷:“那當然不能。”
穆元浩:“呵,那我也不答應。”
晏殊辰:“……那怎麼辦?”他也很暴躁,“你這家伙跟精蟲上腦似的,我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穆元浩:“。”
晏殊辰抹了把臉:“我靠我怎麼跟你掰扯這些——算了以后再說,發個訊息問問元景,看看他們好了沒有。”
穆元浩翻出元景之他們送來的傳訊紙鶴。
晏殊辰:“……”
因晏殊辰上回又送出配套咒法,元景之倆人要對陣法重新解構分析,所以又耽擱了幾天。
元景之也沒問晏殊辰倆人為何來得這麼慢,抓著他們就開始展開陣盤,認真給他們解析陣法原理,甚至將靈媒如何融入、如何作用于靈魂等都一起推演分析出來。晏殊辰若有不懂的地方,元景之倆人還會仔細掰開分析,有演示陣盤在,各種原理和變化解說得清楚明白。
這般連講帶教,足足花去十幾個時辰。
終于說完后,元景之連灌數杯靈茶:“哇,幾百年沒說過這麼多話了。”
晏殊辰起身,恭敬朝倆人行了一禮:“多謝兩位不吝賜教,往后——”
元景之忙扶起他,笑道:“別,前邊累你費了數天口舌,現在輪到我,這是報應呢!你現在這般鄭重,我是不是也得給你謝一謝?”
晏殊辰也笑:“這不一樣,我說的那些不過是尋常,略查一查也能知道,陣法卻——”
“沒什麼不一樣的。”元景之擺手,“什麼東西不是有心查一查就能知道,我好多年沒遇到你這麼聊得來的朋友了,可別跟我太客氣,太客氣了就不像朋友了。”
晏殊辰頓了頓,點頭:“好。”鄭重道,“待我這邊事了,我定去西洲大陸叨擾你們!”
元景之很高興:“好啊好啊。
”
晏殊辰隨之提出告辭。
元景之雖有不舍,但修行多年,都知聚散有時,便沒有多挽留。
離開百慕州老遠了,晏殊辰仍忍不住回頭。
穆元浩停下來,臉色不愉,嘴里卻道:“若是不舍得,可以在百慕州多呆些日子。”
晏殊辰回神,搖頭:“不了,我們已經夠磨蹭了,確實是該回去了。”
穆元浩:“那你……”
晏殊辰自嘲:“第一次有人說把我當朋友,有些激動而已。”誠如師父所說,他過去人生當真是過眼云煙,不管什麼人,總是與他無緣。
穆元浩沉默了下,用力抓住他的手,深眸中是藏不住的心疼。
“以后我陪你去西洲。”他道。
晏殊辰:“嗯。”
……
這回不再耽擱,倆人一路快行,一個半月后,終于抵達宗門。
彼時,宗門大比已然結束,蘇蕊夫婦正帶著他幾個徒弟在折騰陣法。
看到他們回來,年紀最小的姜祛寒歡呼一聲撲過來:“師父!”雖激動,卻在晏殊辰面前兩步停下,眼巴巴地看著他,“你可算回來了,想死我們了!”
晏殊辰重生回來第一次看到小徒弟,心軟不已,忍不住摸摸她腦袋,笑道:“好像修為又高了些。”然后看向另兩名行禮的弟子,打量一遍,欣慰點頭,“不錯,都好好兒的。”
成霖笑道:“師父這話說得,我們在宗門里能有什麼事?”
晏殊辰但笑不語,然后轉向蘇蕊:“師姐。”左右張望,“姐夫呢?”
剛走到跟前的蘇蕊擺手:“他對陣法無甚興趣,跑去占星樓跟老柳看星星去了。”
晏殊辰:“……”這話說的。
蘇蕊:“我以為你這趟少說三五年呢。怎麼突然回來了?遇到了?”
晏殊辰知道她說的是那往北的姻緣,下意識掩唇輕咳,含糊道:“那個不著急……我是有事找你幫忙,與陣法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