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之理直氣壯:“早上你還踢我了。”
林鴆無奈:“那你別偷襲我啊。”
元景之:“你難道分不出來是我還是別人嗎?你踢我你還有理了。”
林鴆頭疼:“到處都是人,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旁人偷襲?”
元景之:“我不管,反正你踢我了。”
林鴆:“好好,下回我再踢你,讓你踢回來。”
元景之這才開懷:“那我就原諒你這回了。”
他倆旁若無人地聊起來,讓人無法插話,顯然感情很好。晏殊辰看得無奈,只得趕緊出來問:“那明日什麼時候出發?”
元景之忙轉回來:“我跟鴆哥閑得很,隨時能出發,你們定。”
晏殊辰:“那明日辰時可以嗎?”他跟穆元浩在菱花洞府混了三個月,出來又在叢山峻嶺里跌摸滾爬倆月,難得進城,他是想梳洗一番。
元景之連連點頭:“可以可以。”
晏殊辰松口氣,微笑告辭:“那明天見。”
元景之:“啊——好吧。”
晏殊辰拽了拽穆元浩,率先走向客棧后邊的院落群。
走出小樓,還能隱約聽到元景之的聲音。
“……是不是?看起來挺像……”
晏殊辰沒仔細聽,拿起木牌,找自己定的院子。
很快就找到地方。
倆人踏入院子,晏殊辰順手鎖了陣,再扔上兩個自制防護陣,然后巡視一周,確認院子里并無外人,才安心開始打量。
花木疏朗,涼亭石桌,并排三間屋子,一間臥室、一間練功房、一間浴室。
只是為洗漱,他沒有定各種功能的高級院落,只定了個普通小院,帶防護陣法即可。這三間基本就是普通客院的標配了。
足夠了。
晏殊辰回頭,朝穆元浩道:“我去泡個澡,你先歇著吧。”
穆元浩挑眉:“在蒼鷺州時,師父還邀我共浴。
今日為何留下我?”
晏殊辰:“……”不能打架,要賠錢的。他吸了口氣,面無表情,“兩個選擇,一,去歇息運功,二,自己另外定一套院子。選哪個?”
穆元浩:“。”
晏殊辰點頭:“很好,看來你選第二——”
“選一。”穆元浩揉揉他腦袋,“不逗你了,知道你好潔,趕緊去泡吧。”
突然這麼好?晏殊辰懷疑。
穆元浩笑:“你再猶豫,我就當你口是心非再邀請我。”
晏殊辰:“……”
瞬間飛入浴間,“砰”地關上門,完了還加了防護陣。
穆元浩:“……”
……
晏殊辰出來的時候,就對上一雙深黑如墨的眼眸,看到他出來,那雙眼眸瞬間轉沉,醞著讓人顫栗的貪欲。
晏殊辰腳步一頓:“……你怎麼在這里?”他從頭到腳洗了兩遍,還泡了個熱水澡,這會兒都半夜了。這人不會是一直坐在這里吧?
穆元浩屈起左膝,手臂懶懶搭在膝蓋上,宛如休憩獵豹,奈何眼神太過……像是要吃人。
穆元浩似有所覺,眼神收斂了幾分,起身道:“師父好生絕情,我連院子也不能待嗎?”
晏殊辰:“……”懶得跟他掰扯,轉移話題,“你要不要洗洗?”
“不必了。”穆元浩朝他走來。
晏殊辰看向門板。
穆元浩:“擋不住,何必白給客棧賠錢?”
晏殊辰:……確實,不能沖動,蚊子再少也是肉。
不過遲疑這麼片刻,穆元浩就抵達跟前,擋在了門口。他微微俯身,吸了口氣,道:“好香。”
晏殊辰頭皮發麻:“剩下沒幾個時辰了,趕緊去歇息。”說著,便要擦身出去。
穆元浩伸臂撐在門框上,攔住他的去路。
晏殊辰:“走——”
“師父。”穆元浩低頭,貼近他耳側,“兩個月了,還沒想清楚嗎?”
溫熱曖昧的呼吸灑在敏感的耳朵尖上,帶起一股電流直沖后腰。
晏殊辰忍不住臉泛熱意,他力持鎮定:“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穆元浩看著他耳尖、頸側慢慢泛上的紅暈,眸色愈發幽深。
“你明白的。我得提醒師父,你的徒兒并不是什麼好人。”
晏殊辰不解,皺眉看他:“什麼意思?”
穆元浩:“若是你我獨處便罷了,如今入了城、往后回了宗門,你必定要看旁人、要與旁人說話……你若還避我如蛇蝎……”他輕笑,聲音微沉,“我會想殺人。”
晏殊辰:“……”他不敢置信,“你想殺我?”
穆元浩:“……”恨恨咬了口那通紅的耳朵尖。
晏殊辰吃痛,推他:“別特麼發瘋!”
穆元浩順勢將他摁入懷中,含住那薄薄的耳朵尖輕吮。
晏殊辰后腰一軟,差點叫出聲,然后便要后退。
穆元浩豈容他離開,按著他后脖,沿著耳朵往下。
晏殊辰控制不住顫栗,咬牙推他:“你別太過分——我是你師父!”
穆元浩頓住。
晏殊辰微松口氣,仿佛又有些悶。
卻聽穆元浩笑了。
“師父一直是在計較這個?”
晏殊辰抿唇:“你還年輕,又天賦卓絕,將來修途——”
穆元浩掐著他下頜,發狠親他。
晏殊辰閉口不及,便被攻城略地。他剛想退后,圈在后腰上的鐵臂瞬間收力,用力將他摁進懷里。隔著衣料,直觀地感受到這人的……
曾經歷過親密如斯的半個月,身體比大腦更快反應過來,后腰酥軟得幾乎站立不住……直到舌頭都木了,這人才放過他。
穆元浩繼續掐著他下頜,低頭輕咬他豐盈紅腫的唇珠,怒漲之物輕輕撞著他同樣蘇醒的部位,問:“師父,你確定還能繼續扮演父慈子孝的戲碼嗎?”
晏殊辰:“……”
“我不能,我只想撕了你的衣服,只想欺師滅祖、以下犯上。”
晏殊辰:“……”不會成語就不要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