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殊辰:“……”抬頭,對上男人吃人似的露骨目光。他頓了頓,果斷摸出縛龍索,把人五花大綁捆住,扔到壁角。
然后低頭,繼續研究解毒方。
光影驟閃。
許久未見的小電影倏然出現,上來就是撕衣推倒,然后迅速開啟顛簸模式。
晏殊辰:“……”
他下意識抬頭,看向靠坐在巖壁上的穆元浩。
后者正緊緊盯著他,目光如狼,呼吸粗重,脖頸青筋虬結……若非縛龍索,想必已撲了過來。
對上他的視線,穆元浩啞聲:“看什麼?”
晏殊辰隔著小電影看他,抿了抿唇:“忍一下,這毒有點麻煩。”
穆元浩短促低笑了下,閉上眼睛不說話。
晏殊辰皺起眉,顧不上配藥,湊上前查看。
穆元浩察覺他的靠近,眼皮都不抬,道:“過來做什麼?想挨操?”
晏殊辰沒搭理他的嘴炮,扒開他衣服,從脖頸到胸口,全是星星點點的血點。
晏殊辰心驚。他見過這個。
在現代醫學上,這叫毛細血管破裂。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因為各種病癥、激素導致的,但非病癥情況下,大部分是因為血壓太高、或用力過度。他曾有位親人生孩子難產,但因身體原因,不能打麻藥開刀,在產房掙扎了二十幾個小時,出來時便是這樣,全身毛細血管破裂。
但那是普通人。
穆元浩身為元嬰修士,那毛細血管抽出來都是能砍人的牛逼玩意,能讓其破裂,該是什麼樣的血壓及痛楚。
許是他停頓太久,穆元浩喘了口氣,掀眸,啞聲問他:“怎麼?”
曾經幽深如潭的眼眸如今猩紅可怖,渾身肌肉緊繃用力,脖頸胳膊青筋虬結,卻沒有掙扎,沒有發瘋,縛龍索套在他身上,甚至還有點松松垮垮的味道。
平日瘋成那樣,現在卻……
晏殊辰半跪在他面前,垂眸看他:“忍得住?”
穆元浩扯起嘴角:“想獻身?那可不行,回頭你要是也中毒了,我可不會調藥。”
晏殊辰沉默。他說的有道理,不知名毒素,安知有何后果?但……
他咬了咬牙,手指裹上靈力,隔著縛龍索割破穆元浩褲子,抓握上去——
穆元浩:“……”他聲音帶怒,“松手。”
晏殊辰頂著渾身熱意,閉著眼睛,嘟囔道:“我看看,會不會有毒。”
穆元浩:“……草。”他急喘幾口氣,“你特麼松手。”
晏殊辰不吭聲,繼續動作。
穆元浩脖頸青筋凸起,原本緊握在身側的手張開,用力握在縛龍索上——下一瞬又松開,狠狠砸在巖壁上。
“你以為縛龍索真能捆住我嗎?不想死就滾!”
晏殊辰聽到動靜睜眼,就看到他拳頭沾著血,但指節卻用力得發白、手背青筋凸起,可見忍得辛苦。
他手指不停,咬牙切齒地:“你特麼倒是快點出來啊。”
穆元浩氣笑了:“你當我——”
晏殊辰扶著他肩膀,低頭堵住他那張臭嘴,模仿著他平日行徑,試探般吮吻。
穆元浩只愣了下,立馬兇狠地啃咬回來。
晏殊辰嘴唇舌頭都木了,終于把他弄出來。
他一把扯過衣衫,蓋住依舊精神的小穆元浩,順手又在其手臂劃了道傷口,取了點血,倉惶退開,仿佛解釋般道:“我先測一下,說不定這樣就能稀釋毒性呢。”
穆元浩看了眼半點沒有緩解的身體,閉了閉眼,啞聲道:“先給我扔兩個困陣。”
晏殊辰頭也不回:“別吵,等著。”
第45章 斷子絕孫
山洞空曠, 聲音自帶混響,身后粗重的呼吸聲落在晏殊辰耳中,仿佛近在身邊。
晏殊辰極力穩住心神,測試穆元浩釋放前后的毒素含量。
有所緩解, 但極輕微, 照這減輕的速度,大羅神仙也得被榨干。
那什麼里面, 倒是沒有毒素。
血液帶毒, □□不帶。晏殊辰沒見過這種狀況。
他想不明白,索性扔開, 重新找個角度再想——蛇毒與體內毒素為什麼不一樣, 進入體內與體內某種元素結合?差別在哪里?
還是想不明白。
他索性從入崖縫開始想。
風、水、土、氣——氣味!?
青鸞草剛才開花了,花香甜蜜芬芳, 濃得嗆人。而青蛇是它的伴生獸……
但現在青鸞花被扔進穆元浩介子空間……他看了眼閉著眼喘息的男人, 收回目光。
他也聞了花香, 先試試。
他取了點血與青蛇毒液混合,血液瞬間變色。再測, 果真與穆元浩身上毒素一致。
竟是這樣混合出來的毒……那就不能單純解蛇毒了。
這怎麼搞?
身后突然傳來悶咳聲。
晏殊辰急忙扭頭,只看到男人轉過頭。他正要收回視線,驀然看到他脖頸滑落的汗珠里, 混雜著異色。
晏殊辰心一顫,急忙沖過去托他腦袋, 摸了一手的血。
他駭然:“你——”
穆元浩勾起沾血的唇,配著那猩紅的眼眸,笑得邪氣又散漫:“放心, 死不了。”
聲音沙啞,比平日虛弱了不知幾分。
晏殊辰用力擦去他嘴角的血, 顫聲道:“你再忍忍——我肯定能解出來的——”
“嗯。”穆元浩停了片刻,笑道,“那你可得快點,你后半生的X福就在你手里了。”
晏殊辰:“……”狠狠掐了他臉頰一把,低聲,“你要是死了,我出去就找別的男人大戰三百回合。”
穆元浩:“……”
晏殊辰放完狠話,扭頭回去繼續。
按照民間說法,毒藥百步內必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