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辰:“!”
攬住他腰身的穆元浩倏然提速, 高速帶來的颶風兜頭刮過來,壓下他到嘴的怒罵。
晏殊辰:“……”
趕緊扔了個靈力屏障, 然后伸手,掐住某人腰側軟肉,狠狠一擰。
指下肌肉瞬間繃緊。
晏殊辰得意:“讓你亂——唔!”
穆元浩掐住他下頜, 狠狠嘬了口。
“別招我。”他道。
晏殊辰怒目,當即去捋縛龍索——
“不著急找靈獸靈植了?”穆元浩低頭看他。
晏殊辰:“……”
想到三個月時限, 默默將縛龍索套回去。
穆元浩抹了下他唇角:“乖。”
晏殊辰咬牙切齒:“還是打一架吧!我不差這點時間。”
穆元浩再次提速。
晏殊辰:“你特麼……別以為我不敢弄死你。”
穆元浩輕笑:“行,等出了洞天。”
晏殊辰:“。”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作死姿態,怎麼整?
沒轍。
一路疾馳。
倆人很快追上前面一波修者。
約莫十來號人,元嬰、金丹皆有,估計是宗門行動。
晏殊辰撞了下穆元浩,低聲:“避開。”
穆元浩盯著那幫遠遠就停下戒備的人群,瞇眼:“為何避開?路過而已。”
“等會遇到妖獸算誰的?”晏殊辰不耐煩,“別浪費時間在亂七八糟的事情上。”
穆元浩輕嘖了聲,拐彎了。
好在,拐彎是對的。往前飛上數十里,倆人遇到妖獸了,妖丹期。
此處離入口尚近,晏殊辰擔心會遇到別人,便讓穆元浩去對付,他在旁掠陣。
果不其然,穆元浩那邊剛打起來,遠處就出現數道身影。
晏殊辰看著那些身影越來越近,撇了撇嘴,摸出一沓符篆。
不過幾個呼吸,人就到了跟前。
一元嬰,一金丹巔峰,兩金丹后期,看裝束,應當是同一宗門里的。
晏殊辰在孤犀城呆了幾個月,對這門派沒什麼印象。
心思急轉下,晏殊辰依舊飛身上前,笑道:“幾位前輩,為防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煩請幾位前輩繞一繞路。”
那幾人停了下來。為首的元嬰修士看了眼打斗中的穆元浩,笑著拱手:“道友有些面生,不知如何稱呼?”
晏殊辰:“萍水相逢,晚輩小名不足掛齒。幾位前輩,菱花洞天只開放三個月,何不抓緊時間去找尋獵物?”
那元嬰修士笑了:“何必舍遠求近?”
晏殊辰也笑:“看來前輩已有所決斷。”他嘆氣,“那晚輩就得罪了。”
元嬰修士目光一凝:“躲開!”
四名修士瞬間分散,原來站立的地方轟然炸響,濺起一片塵煙。
元嬰修士冷笑:“既然你著急,我就先送你一程。”祭出長劍一揮。
晏殊辰避開劍風,扔出數道符篆。
煙塵四起。他在煙塵中飛速挪移,專挑三名金丹修士下手——他又不傻,干嘛要挑硬茬?當然是哪里弱打哪里。打死一個不虧,打死兩個穩賺。
那元嬰修士自然不會被煙塵所擋,但他顧及自己同伴,不敢釋放大招,精準控制的話……
再一次劍招落空,他有些氣急:“你們幾個退后。”、
晏殊辰豈會如他愿,符篆不要錢似的扔出去,將三名金丹修士牢牢按在打斗圈內。還有一名修士躲閃不及,被爆裂符炸傷,痛叫出聲。
元嬰修士終于反應過來:“用術法把他逼開。”
畢竟修為擺在那兒,晏殊辰眼看就要被逼退,他暗切了聲,硬扛了一劍,甩出縛龍索捆住其中一名金丹修士,借他身體擋住所有攻擊,另一手不停甩出符篆。
元嬰修士束手束腳,怒火上漲:“卑鄙小人。”
晏殊辰拖著那名修士不停飛躍,嘴里嘲諷:“你們確實光明磊落,四個打我一個。”
元嬰修士臉色更難看了。
被捆的修士也是冷靜:“放心,他不敢殺我。”他要是死了,晏殊辰必死。
旁邊修士見膠著不下,道:“師兄,這里交給我們,你去收拾另一個。”妖獸可不能落在別人手里。
元嬰修士恍然:“好,我——”
“不必麻煩了。”沉冷嗓音帶著凌厲殺氣直撲他身后。
元嬰修士大驚,急退數十丈,看向來者。
男人懸在半空,右手微垂,指間鮮血淋漓而下。衣袍嵌有防護陣,濺射其上的暗色液體無法洇入,順著衣料蜿蜒而下,緩緩滴落地面。
元嬰修士驚疑不定地看向后方:“那妖獸呢?”那是妖丹期妖獸,怎麼毫無動靜就沒了?
穆元浩勾唇:“想要?憑你?”
晏殊辰見到他,松了口氣,拽著縛龍索飛躍過來,道:“別墨跡,走了。”妖獸打下來了,沒必要與人糾纏。
穆元浩懶洋洋:“這不是——”一把抓住他胳膊,“受傷了?”是劍傷。厲眼掃去,對上全場唯一用劍的元嬰修士。
晏殊辰:“小傷,走——”
穆元浩已沖了出去。
晏殊辰:“……”
……
晏殊辰甩出縛龍索,圈住發瘋的穆元浩,道:“行了別追了。”
穆元浩陰測測盯著倉皇逃跑的幾道身影,轉回來:“為什麼攔著我?”
晏殊辰:“都追了多遠了,沒得為這幾個人耽誤時間。”
穆元浩:“他們傷了你。”
晏殊辰:“。”
“你也重傷他們了,他們少說得花十天半月養傷,夠了。”見他仍然一臉狠戾,他抿了抿唇,安撫般摸了摸他腦袋,“聽話。”
穆元浩:“。”
渾身殺意瞬間褪得干干凈凈。
晏殊辰:“……”收了縛龍索,“妖獸呢?拿出來我處理,你歇歇。”
穆元浩得了自由就來拽他衣服:“我來,你歇息。”
晏殊辰的傷在上胳膊,側后方,自己上藥確實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