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修界別的不多,地管夠。尤其這種大城,客棧都好比現代的度假山莊,動輒數百畝,院子一套套的,還自帶防護陣、屏蔽陣,私密性非常好。
晏殊辰淘靈石的時候有多心痛,進了院子就有多積極。開啟護院陣法后,立馬收了縛龍索,讓穆元浩運行周天,穩固修為。
“必須用回本!!”晏殊辰惡狠狠地,“就五天,收我這麼多靈石——唔!”
穆元浩摁住他后腦勺,發狠吸吮。
晏殊辰羞惱,剛收起來的縛龍索一甩——
穆元浩硬是挨了一記鞭子,才松開他,臨走還在他唇上咬了口狠的。
晏殊辰吃痛,又甩一鞭:“你特麼屬狗的嗎?”回回讓他見血。
飛身退開的穆元浩舔著唇角,道:“要我干活,總得讓我收點利息吧。”
晏殊辰:“……”他賺點上品材料,還得倒貼自己?他氣不過,又懶得跟這瘋子講道理——要是能講通,他倆至于成現在這局面嗎?
他再次把縛龍索當成鞭子甩過去,“還不趕緊運行周天,靈石很好賺嗎?!”
穆元浩笑了:“行,我運功。”他這師父難道不知道,對瘋子的放任,只會換來得寸進尺嗎?
當然,他是不會去提醒的。
穆元浩回味著方才滋味,勾著唇角閉上眼,開始運行周天。
晏殊辰自然沒漏看他的笑意,忍不住摸了摸破皮的嘴角……下一瞬,立馬扔開手。
草,他在干什麼?
運功運功,別浪費這昂貴的客棧。
……
練功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晏殊辰感覺自己不過一閉眼一睜眼,就被迫停止了。
他壓根沒想停下的,奈何有狗騷擾他。
晏殊辰氣得一拳過去:“你特麼——”
穆元浩單膝跪在他身前,一手握住他拳頭,另一手圈著他肩膀,繼續低頭舔吻他嘴角,親昵道:“師父,客棧的人來催了。
”
晏殊辰:“啊?”然后就感受到客棧陣法上有陣陣波動。
他:“……這麼快就五天——唔。”
某人趁機侵入,擒住柔軟狠狠吸噬。
晏殊辰后腰一麻,抬手就是一擊——
“轟——”
穆元浩穿過院墻,砸到陣法上。
他從漣漪陣陣的陣法上下來,舔著唇角,道:“師父真甜。”
晏殊辰死魚眼爬起來:“甜你妹,老子幾十年沒刷牙了。”
穆元浩輕笑,緩緩飄落他面前:“師父所用的牙膏牙刷還是徒兒煉制的,何必自欺欺人?”
晏殊辰:“……滾。”發覺外邊的提醒更激動了,他默默摸出院子的牌子,打開防護陣。
兩名金丹修者沖進來:“何人在此鬧事?”
晏殊辰:“……沒有,自家人比試一番而已。”將牌子扔過去,“既然時間到了,我們退房。”
其中一名金丹修者接過牌子,掃視一圈,為難道:“前輩,金壇木損了一株、院墻一面、假山一座……這,得賠償呢。”
晏殊辰:“……”
臨走又沒了幾塊靈石,晏殊辰死氣沉沉地走出客棧。
穆元浩習以為常,還安慰他:“沒事,我待會給你賺回來。”
“閉嘴吧,要不是你——”看到客棧門口的江映晨,晏殊辰果斷閉上嘴。家丑不可外揚。
“晏前輩,穆前輩。”江映晨迎上來,恭敬行禮。
晏殊辰忙拱了拱手:“江小友久等了。”
穆元浩冷冷瞟了眼江映晨,嫌惡之態直白得不行。
江映晨倒也不介意,只興致高昂地跟晏殊辰道:“晏前輩,我們現在去比武場嗎?我這幾天都有在比武場練習,還贏了幾場!!”
晏殊辰頗為吃驚:“你還真喜歡打架啊?”
江映晨辯駁道:“不是打架,是切磋比試!”然后拍胸脯道,“男人嘛,就得驍勇善戰、勇猛無比,不然,怎對得起這身修為?”
晏殊辰:“……”哥們你對著自己的臉再說一遍?
他的眼神太直白了,江映晨懂了,他似乎咬了下牙:“前輩難不成也要以貌取人!”
也?晏殊辰:“……你們門派不是以陣法為主嗎?”輔修干什麼搞這麼高要求?
江映晨:“……前輩你也是丹修。”
晏殊辰:“。”他能說他是生活所迫嗎?
倆人一時相對無言。
穆元浩看得火大,伸手捂住晏殊辰眼睛,冷眼掃向江映晨:“再看挖了你的眼。”
江映晨:“?”
晏殊辰:“……”拽下他的手,低罵了句,“給我閉嘴,再發瘋你就給我滾!”然后轉向江映晨,“我們去比武場吧。”率先往前走。
穆元浩冷冷掃過對面,緊跟上去。
江映晨:“……???”
到了場地,領了牌子。因為是收了費用的私人教學,晏殊辰直接定了兩個月。
江映晨已將方才的疑惑拋諸腦后,躍躍欲試地:“開始了?”
然后眼睜睜看著晏殊辰手里的牌子被那戾氣十足的穆元浩拿走。
后者笑得陰測測地:“我跟你打。”
江映晨登時想起拳拳到臉的痛,忍不住后退,急急看向晏殊辰:“晏、晏前輩。”
晏殊辰心虛輕咳:“那個,你放心,他會好好教的。”畢竟收了材料。
江映晨略松口氣。
晏殊辰轉向穆元浩,警告般道:“別過分啊,你要不行,就我來。”對著賞心悅目的美人,即便是打架也能讓人身心愉悅。
穆元浩唇角勾起,盯著江映晨的眼卻冰冷如毒蛇:“放心,死不了。”
江映晨:“……”這聽起來不太像好好教的樣子啊。
帶著這般忐忑的心,他隨著穆元浩進了預定的私人比武場。
江映晨忐忑行禮:“勞煩穆——”
“砰——”
他被踹飛了。
江映晨:“……”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