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倆人極愛游歷,又都是元嬰期,實力在,也就不怕事,偶爾也會管一下閑事。
這回就管出意外了。
他們撞上了五毒門。
同是元嬰期,他們身法體術比不過別人,向靖予還被對方下了毒,毒素逼不出來,只能暫時壓在雙腿。
當然,那位五毒門的元嬰修者也沒討著好,被他們夫妻重創逃去。
原本這事就到此為止,蘇蕊夫婦也開始積極尋找丹修、找解藥,試圖解毒。
還沒等他們恢復過來,那名五毒門的元嬰修士卻回來了。
此人不知在何處打探到他們的大概住所,在他們的莊子周圍扔了許多陷阱、毒蟲,傷了他們許多門人,也讓他們疲于奔命。
晏殊辰:“師姐方才以為那人過來了?”
蘇蕊有些尷尬:“其實靖予哥說了不可能是他,但我不放心來著。”
向靖予給他們端茶,笑道:“那家伙貪生怕死得很,不敢這般明目張膽的來。他若是明目張膽地來,我還高看他幾分。”
蘇蕊:“也對。”
晏殊辰好奇:“他做什麼事被你們撞上的?”
蘇蕊沉下臉:“這老不死的封了幾條村,在里頭……”她似乎難以啟齒,“反正荼毒了許多姑娘。”
晏殊辰懂了。
蘇蕊接著又笑了:“不過,我把他廢了,往后他就是想害人,也有心無力了。”
晏殊辰:“……”怪不得人家要追上門來,修者可能不在乎能否傳宗接代,但男人不能接受斷子絕孫。
他看向向靖予,“既然他不敢冒頭,我們先看看毒吧。”
蘇蕊不甚放心:“你轉丹修才多少年,行不行啊?不行我也不會笑話你的。”
晏殊辰:“……好歹讓我看了再說。
”醫毒不分家,都是藥,大道理相通。
向靖予倒是放心:“反正旁人也看不好,不如讓你看看。我聽蕊蕊說你學東西、想東西的方式比較特別,說不定你能想到法子呢。”
晏殊辰:“……”他看向蘇蕊,“師姐你整天都在說我壞話呢?”
蘇蕊輕咳:“沒有,咱贊你腦袋瓜子靈呢——快給你姐夫看看。”
晏殊辰也不是真要計較,遂不再多說,讓向靖予挪到臥榻上,拉起褲腳。
向靖予那雙青黑腫脹的小腿頓時露了出來。
晏殊辰面色不變,掏出一枚粗針。
也就比尋常銀針粗個十倍八倍的樣子。
還是中空的。
蘇蕊驚了:“你想干嘛?”
晏殊辰頭也不抬,又翻出一個自制的玻璃罐子。
“取點血,好做實驗。”他隨口道。
蘇蕊夫婦盯著他那個巴掌高、足有酒壺大小的透明罐子,默了。
晏殊辰察覺,不解地看著他們:“干嘛?姐夫是元嬰修士,這點血死不了。說不定我放一放血,毒就減輕了呢。”
向靖予:“放血沒用,我已經試過了。”
晏殊辰點頭:“知道了。”都是修士了,他也不用計較什麼消毒不消毒的,對著向靖予又腫又黑的腿,找到靜脈位置,粗針順著脈絡戳進去。
血流下來的時候,引入玻璃罐子。
他直接抽的靜脈血,針管插在經脈里,就是防止元嬰修士愈合能力太強,中途要再戳,接了一半他就發現不用了,針口半分沒有凝聚跡象。
他大概知道方向了。
等到裝滿一罐子,他收好罐子跟粗針,就看到蘇蕊急急忙忙倒藥粉,要給向靖予止血。
他:“……師姐動作快點。”
蘇蕊有點慌,差點打翻藥瓶:“怎、怎麼了?”
晏殊辰:“你再慢點,傷口就看不見了。”就這小針口,愈合再慢,那也是元嬰修士的慢,不是普通人的慢。
蘇蕊:“……”
向靖予忍不住笑:“她是關心則亂……但我中毒后,傷口恢復確實慢了許多。”
晏殊辰點頭,道:“凝血功能有所受損,可能帶有溶血毒素,估計混有蛇、蜈蚣等毒素。那人渣出自五毒門?知道他喜歡用什麼毒物嗎?”
蘇蕊聽不懂什麼凝血功能、溶血毒素,不妨礙她回答:“有,我們跟他交戰,他驅過數種毒蟲,蜈蚣、蛇、蝎子,還有蜘蛛。”
晏殊辰眨眼:“不對啊,才四個。”
蘇蕊:“……不是說五毒門就一定用五種毒物。”
晏殊辰:“噢。”
蘇蕊看著他。
晏殊辰不解:“不給我找個地方讓我做實驗解毒嗎?”
蘇蕊:“哎對對對,瞧我這腦子!跟我來!”然后跟向靖予道,“我去去就回。”
向靖予溫聲:“不著急,小辰第一次過來,你先照顧他。”
蘇蕊:“嗯。”給他拉好褲腳,
晏殊辰笑瞇瞇聽著:“
晏殊辰當即跟上。
一直不吭聲的穆元浩也跟上去。
“等等!”晏殊辰站住,“我那幾個徒弟呢?”
蘇蕊:“……莊子里出了這樣的事,我擔心禍及他們,送他們去朋友家暫住,還能跟著人學點東西。”
晏殊辰:“……行,等事了了我再去找他們。”
蘇蕊自然沒意見。
三人剛走出屋子,就見一人匆匆飛進來。
“夫人,東邊又發現一群蜈蚣,太難纏了,小北中毒了。”
蘇蕊凜然:“人呢?不要管蜈蚣了,先把小北送回來。”
“在冬苑,還沒——”
“帶我去看看。”晏殊辰插話。
蘇蕊:“對,這是我師弟,他懂藥,你帶他過去看看小北。”
“是!”
晏殊辰立馬跟著那人離開。
一直緊跟著他的穆元浩卻不動了。
蘇蕊沒工夫招待他,只道:“你先跟著小辰——”
“有什麼辦法可以引出五毒門那家伙?”穆元浩淡淡道。
蘇蕊:“?”
穆元浩:“既然知道是他挑事,為何不直接把他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