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靡靡之音,臺上是惑人舞姿,還有昏暗燈光……
晏殊辰差點以為自己誤入什麼夜總會。
晏殊辰驚了,忍不住道:“我以為你說展示,是稍微展示一下,沒想到還帶跳舞表演啊。”
玉棋:“……那是我師姐的控術,沒看隔著紗簾嗎?那些都是扇子跟布料,全是我師姐控著舞出來的。”他指了指臺子正前方,“我師姐在那兒呢。”
順著方向望過去,晏殊辰看到臺前站著位紅衣姑娘,手里拿把扇子。
細看之下,她手里的扇子似乎串著許多絲線,穿過紗簾縫隙,連著臺上舞者,每條絲線隱隱散著靈力。
竟是這種表演……
晏殊辰:“……失禮了。”忘了這是個修行世界,展示實力和術法,才是正常的。
玉棋搖搖頭表示無妨,領著他穿過人群,走到臺前。
控著扇子的姑娘往他們這邊看了眼。
玉棋朝她拱了拱手,帶著晏殊辰在她身后一張空桌落座。
周圍賓客投來不太友善的注目禮。
晏殊辰:“……”他順手扔了個隔音咒,問,“坐這里有什麼含義嗎?”
玉棋:“……其實沒有,但不知道為啥,大家都認為這桌是我們合歡宗選中的人才能坐。”
晏殊辰:“……”默默撤掉隔音咒。
玉棋指了指墻壁方向:“要喝點什麼?看中什麼,打一道靈氣上去,就有人給你送過來。”
晏殊辰抬頭,登時震驚了。光線昏暗,他的注意力又被臺上吸引,不曾想,這廳里兩邊墻上竟擺滿了酒壇。
說酒壇有點不對,墻上的酒壇形狀各異、顏色各異,有花苞造型的粉色大鼎,也有如意狀的剔透玉瓶,甚至還有骷髏般的白缸……密密麻麻,堪比現代酒水架。
晏殊辰:“……你們其實是賣酒的吧。”
玉棋坦蕩蕩:“不光賣酒,還賣琴、畫、花……我們得養活一大家子呢。”
晏殊辰詫異,然后點頭:“確實,賺錢養家不丟人。”然后酸溜溜地,“就你們這客流量,日進斗金啊……羨煞人也!”
玉棋看他一眼,軟腰靠過來,耳語般道:“哎呀前輩,我愈發喜歡你了,真不考慮男修嗎?”
晏殊辰:“……”伸指,將他腦袋戳開,面無表情道,“我恐男。”
玉棋:“……”
晏殊辰轉頭去挑酒。想到自己剛出了一堆靈植、獸骨,應該不至于喝不起,遂挑了個看起來沒那麼貴的酒樽。
果真有人將酒送過來,一盞。
同時送來的,還有一塊小牌子,上書:三百二十塊下品靈石。
窮逼晏殊辰:“……”
忍痛交了靈石,他捏起這盞不足一百毫升的酒盞,小心翼翼抿了口。
淦!不就是區區果酒嗎?
一口都快喝掉一百塊靈石了。
他喝得一臉悲壯,玉棋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你這酒喝得,仿佛上斷頭臺似的。”
晏殊辰被狠宰了一頓,沒心情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天香樓卻要拿酒羞辱我。別人都是直接搶,你們為什麼還要送我酒?”
玉棋差點笑岔氣。
“說什麼呢,笑成這樣?”脆生生的嗓音插了進來,正是方才那位控扇的姑娘。冷艷奪魂,紅裙勾魄,美人噬骨。
晏殊辰后知后覺地發現浮空的燈籠都被點亮,臺上也撤了輕紗,換成一群姑娘在跳扇子舞——這回是真的姑娘在跳舞。
過來的姑娘自然是玉棋口中的師姐玉扇,金丹后期。
晏殊辰剛看清她模樣和修為,就見對方挑了下眉,挨著他坐下,卻對著玉棋說話——
“你哪兒撿來的小美人?不錯啊,可算給你找到合心意的了。”
晏殊辰:“……”
玉棋忍不住笑:“師姐你也覺得適合我吧?偏他還不信,還想找女修呢。”
玉扇,也即是那位冷艷美人聞言,再次打量晏殊辰,還在他胳膊、肩背處停留片刻,然后道:“也不是不行。”她湊過來,吐氣如蘭,“小美人要不要跟我春宵一度啊,姐姐肯定疼你。”
晏殊辰:“……”
二十一世紀出身的沖浪人,誰還不會兩句騷話?!誰還不是個嘴炮王者?!靈石已經丟了,面子絕對不能輸!!
然后,他腦子一熱——
“來,姐姐別客氣,我就喜歡刺激的……滴蠟還是鞭子?”
玉棋:“……”
玉扇:“……”
第22章 誤會
然后他們就換了個地方。
別誤會, 只是換了個地方說話。
玉扇讓人送茶水,問晏殊辰:“小美人喝什麼?”
晏殊辰將酒盞掏出,小心翼翼放桌面,道:“我喝這個。”
玉扇:“……?”
玉起沒想到他直接把酒順進來, 愣了下, 立馬笑倒:“你竟然——哈哈哈哈哈。”
玉扇:“……這酒好喝?”
晏殊辰:“不,這靈石味道好。”
玉扇:“……”
好不容易直起腰的玉棋再次笑倒。
玉扇朝外邊人吩咐了幾句, 將門合上, 走回來:“你堂堂金丹修士,怎麼混得這麼慘?”
晏殊辰痛心疾首:“有錢也不是這麼個花法, 你這酒就是下品靈桃和下品丹果煉制的吧?就算加點酒底, 也不至于賣到三百多靈石一點點。”
玉扇驚奇:“你竟然品出材料?”
晏殊辰:“這有什麼難的?難的是一杯賣出三百多靈石。”還這麼多人捧場。
玉扇:“……”
終于笑夠的玉棋坐直身體:“你是丹修啊?”
晏殊辰:“不像嗎?”
玉棋笑瞇瞇:“這嘴巴厲害的,還以為是劍修。
”他吐槽, “在外邊遇到的劍修, 嘴巴吹得能上天, 打起來卻軟綿綿。”
晏殊辰不期然想起自己那劍修徒弟,忍不住道:“部分而已, 我認識的劍修,不吹,還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