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琢說,“可能幾個月,也可能一年都結束不了。”
丁洋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到宋如琢的碗里,笑嘻嘻地說:“讓我等多久都行,誰讓你是我老婆呢。”
宋如琢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可是說好的……我要陪你一起去的。”
“你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補償我。”丁洋說。
后來,丁洋一個人先行出發去了澳洲。
飛機即將降落的時候,飛機廣播響起,外籍機長用著極為含糊的口音說了一段他任舊是聽不懂的英語。
丁洋才意識到,這是自己第一次出國,接下去會有更多這樣未知而陌生的東西。
只有一個東西他能確定,就是北半球,有一個宋如琢,是他永遠的愛人。
丁洋出了機場后,先是被媽媽接回了家。
但媽媽的住處離學校太遠了,而且他也不好意思打擾到媽媽和她那位洋后媽。
于是丁洋自己去找了房子,自己去學校報了道,自己把自己新的一段人生道路引上了正軌。
在遠程的視頻通話里,宋如琢一直稱贊他能干厲害,但丁洋知道和宋如琢在自己這個年紀的時候在做的那些事情比起來,自己所面對的不過是一些生活瑣事,小兒科。
距離成為一個能配得上他的人,自己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澳洲郊區的交通很不便利,公交車班次很少。
為了上下學方便,丁洋買了輛不知道已經多少手的舊車自己日常開,他也就順帶著又干起了老本行,下載了個uber,接接網約車訂單。
這天凌晨,他送了一個客人到機場。
客人下車后,丁洋隨手翻著屏幕,打算再看看能不能接到從機場回到家里附近的單子。
結果還真有。
從機場直接到他住的那個apartment樓下。
丁洋果斷接下了這一單,然后撥了個電話過去。
“Hello?”電話那頭傳來的不是澳洲口音,聽著像美國人。
丁洋覺得那聲音有些耳熟,但也沒多想,就按照對方說的出口位置把車開了過去。
遠遠地,他就看到修長的人影站在路邊,黑頭發,是個亞裔。
車子越來越近,那人的輪廓越來越清晰,丁洋的胸口也逐漸地像是這輛破車地發動機一樣開始劇烈起伏顫抖。
剎車,拉手剎,松安全帶。
丁洋在三秒內完成了這一系列的動作,然后開門沖出了駕駛室。
他跌跌撞撞沖到那叫車的客人跟前。
那客人看到他,鏡片后面的眼睛里也寫滿了不可置信。
“宋如琢,你昨天不是跟我說你要去出差?怎麼會在這里?”
丁洋看著眼前站著的宋如琢近在咫尺,像他夢境里才會出現的畫面。
宋如琢從驚訝中恢復平靜,勾起嘴角笑了笑。
“我騙你的。我想要給你一個驚喜,本來想直接去你家門口敲門的……”他話說到一半有些哽咽。
于是上前緊緊抱住了丁洋,湊在他耳邊呢喃道,“老公,我實在是太想你了。”
回去的路上,宋如琢坐在副駕駛。
他看著車窗外是陌生景色,陌生的天空,身邊卻坐著最熟悉的人。
丁洋按開了汽車上,那頗有年代感的CD唱機。
在這里收不到他在S市喜歡聽的那個頻率,他就把自己最喜歡的幾首歌刻成了光碟,開車時候放來聽。
音響里響起了一首熟悉的歌。
“我的愛如潮水
愛如潮水將我向你推
緊緊跟隨
愛如潮水它將你我包圍”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