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洋耐心地等在門口,欣賞著聚光燈下的宋如琢,心里頭又升起了另一個念頭。
一會兒等他出來,他要把宋如琢帶去個無人的角落,先吻他,再問出這個如今讓自己覺得有些百爪撓心的問題。
臺上的嘉賓交換好了聯系方式,客套完畢也各自退場。
宋如琢轉身正準備下了臺,無意間抬眼的功夫好像是也看到了正站在會議廳門口宛若一尊望夫石的丁洋。
他沖丁洋笑笑,下臺和已經等在臺下的Amy交代了幾句就要往門外走。
突然,有個路人上前攔住了他。
丁洋站在門口,聽不見他們再說什麼,只看到宋如琢禮貌地同那路人聊了聊,收了對方的名片,又加了對方的聯系方式。
他原以為宋如琢只是被短暫的耽擱住了,可誰料到第一個攔住宋如琢的那人還沒走開,第二個就已經靠近了過去,等在一旁伺機想要遞出自己的名片。
丁洋站在那里等啊等,結果等來了第三第四個人的出現。
丁洋雙手交叉在胸,倚靠在會議廳的門上看著宋如琢應對那些迎上來的人
他從一開始的急切,到后來的不耐煩,再到最后的無奈
最終,還是Amy先出來。
她跑到了丁洋跟前遞給他一張餐券說:“丁師傅我給你拿了張酒店自助餐的餐券,你先去吃吧。我還要陪宋總參加個為嘉賓晚宴,一會兒結束了聯系你啊。”
丁洋接過餐券道了一聲謝,又往會議廳里看了一眼。
宋如琢被十來個人里里外外包圍著,表情嚴肅,似乎正在和一個上進的年輕人討論著某個問題。
丁洋有些失落。
心里那個迫不及待的問題連同一個炙熱的吻都落了空,胸腔和胃里的感覺一樣的空虛。
丁洋嘆了口氣,轉身離開往自助餐廳去。
打算先去填飽其中的一個。
第71章 隨便問問
晚宴后丁洋載著宋如琢和助理Amy從市郊新城返回市區。
因為晚宴上Amy替宋如琢擋了點酒,所以宋如琢特地囑咐丁洋先開車把Amy送回家去。
等繞了個大圈子把Amy安全送到家再返回到永福里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深夜。
宋如琢累了,大半天的演講和宴席上的社交讓他消耗了比平時更多的精力與體力,加之一些酒精的作用,后半段車程的時候他在車上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丁洋停車的死胡同里。
車里只有他一個人,車子還發動著,打著熱空調,身上還被蓋上了一件外套。
宋如琢坐直身子,揉了揉眼睛,看到丁洋正站在離車不遠的地方抽煙。
他打開車門下了車,丁洋聽到了動靜回頭朝他看來,順手在貼滿了非法小廣告的斑駁墻壁上掐滅了煙頭。
“你醒了。”丁洋說著拍了拍身上沾染上的煙灰朝宋如琢走來。
靠近過來的丁洋身上散發的那股比平日里濃重的煙味,宋如琢這才留意到他剛才站的地方地上已經落了三四個煙頭。
“我睡很久了麼?你為什麼不叫醒我?”他問。
丁洋回:“看你睡得太香了,舍不得叫醒你。”
他說著伸手攬上了宋如琢的腰,把人往自己身前一把攬了過來。
微微低頭俯身。
終于是把憋悶了大半天的那個吻給送了出去。
可能是因為等了太久的關系,這個吻有些激烈且霸道。
剛睡醒沒多久的宋如琢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剝奪了呼吸的權利,加之一股濃重的煙草味涌入鼻腔,使他在親吻結束后不斷地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煙味,太重了。”他對丁洋說:“為什麼抽了那麼多?”
丁洋十分抱歉地從車內取出那件備用外套替宋如琢披上,然后將車子熄了火上了鎖。
“今天一天在會場沒找到吸煙點,一根都沒抽。”丁洋解釋。
宋如琢牽上他的手,輕輕握了握:“少抽點,對身體沒好處。”
丁洋點頭嗯了一聲。
兩人并肩牽手走出了停車的死胡同。
走出來的那一瞬間兩人很有默契地松開了原本握著的手。
宋如琢似乎察覺到了一些細微的異常,轉頭看了一眼丁洋:“今天在會場,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嗯,你身邊一直有人,沒找到機會。后來回來的路上想跟你聊,你又睡著了……”丁洋說。
宋如琢沉默了一會兒,玩笑一般地說:“想說什麼?不會是想說結束我們之間的關系吧。”
丁洋聽罷慌張地瞪大眼睛,聲音不受控地提高了起來:“怎麼可能?你別亂想。”
宋如琢輕輕哼笑了幾下:“我開玩笑的。”
“不要開這種玩笑,我膽子小。”丁洋捂著尚未平復劇烈起伏的胸口說。
宋如琢笑得更大聲了:“上次你來接我下班,在地下車庫做那種事情的的時候膽子可大呢。”
弄堂里昏暗的路燈替丁洋掩蓋了臉上泛起的紅。
“這兩件事情不一樣。
”他說。
“好了,不逗你了。你想對我說什麼呢?”宋如琢問。
丁洋剛才在車邊抽煙的那段時間,就一直在思考他要如何開口詢問宋如琢上一段感情分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