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的屁股毛?
終于清醒過來的西珀一蹦三尺高,嘴里咩咩大罵是誰要燒他的毛,還把羊放在爐子旁邊,這是想干什麼!
其心可誅!
“你醒了。”旁邊突然有個聲音響起,西珀轉頭一看,視線鎖定了半天才發現有一只mini章魚泡在水杯里面正看著自己揮舞著觸手。
西珀眉頭一挑;“八角?你怎麼變這麼小了?”
“巨人教我的。”八角趴在杯子邊緣上看著它,用觸手在空中畫了兩個圈問:“你斷角的地方疼不疼?”
“斷角?什麼斷角?”西珀皺著眉頭抬起了蹄子,在摸到自己的斷角之前,先在桌子上看見了它。
價值連城黃金羊之金角就隨意放在那里,雖然散發著同黃金一樣的奢靡之光,但卻沒有人為它墊上一塊軟布。
西珀:!!!
它終于摸到了自己的斷角處,找到了為什麼醒來感覺腦袋一邊輕一邊重的原因。
正當西珀拿起自己的斷角落淚問沒有角子自己要怎麼活的時候,木門驟然打開,穿得像個熊的林恩出現在門口。
“你醒了?身上毛干了嗎?腦袋疼不疼?都沒事的話快點來幫忙吧,得趕在暴風雪徹底來臨之前把新木屋和棚子都搭好。”林恩說著拍掉身上的雪花,端起桌子上的熱水一飲而盡,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這一刻的西珀不關心全世界,只關心自己,它轉頭看著他聲音低沉問:“是誰?是誰把我的角弄斷的?”
“它自己斷的。”林恩道。
“我不信!它在我腦袋上一千多年,早不斷晚不斷為什麼就在我昏迷的時候斷了!”西珀一個轉頭看向院子里正在干活的巨人,想起他碩大的屁股直接沖了出去。
正在鋸木頭的巨人看著西珀朝著自己沖過來,立刻緊張了起來放下了手里的工作,還沒等西珀說話他率先開口道:“我可以解釋。”
這個發言純屬是自投羅網,盛怒之下的西珀都氣笑了,質問:“你要怎麼解釋?”
巨人認真道:“當我發現你的角的時候,它已經扎在我的屁股上了,但它具體是怎麼從你腦袋上脫落的,我也不知道。”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的,巨人還轉過身讓他看看自己破了個洞的褲子,以及上面幫著的繃帶,表示自己也是受害者,這波是兩敗俱傷。
“別說你的角還又尖又硬,把我屁股扎了個洞,還出血了。”巨人道。
西珀:……
原本激動的西珀看著巨人屁股上的洞驟然冷靜了下來,按照這個大個子的體格,別說坐斷自己的羊角,就是坐斷荒島上最粗壯的樹也不在話下。
而現在他只坐斷了羊角沒有坐斷自己的脖子,是不是算自己運氣太好?
一直在旁邊用力砍木頭沒有停手的奧利終于忍不住開口:“都這個時候了,能不能先別管你們的屁股和角了!”
他抬頭看了眼天空:“雪越來越大了,到現在為止就做了個雞窩,再不弄完這些家伙都要凍死了!”
夜晚的天空里,狂風卷著雪花飛舞,剛才還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金色家族現在凍得瑟瑟發抖,林恩只能將許久沒有用到的院子篝火再一次生起了火,照亮了這一片小小的天地。
地面的雪地被鏟到一邊,巨人變大之后讓大家都讓開,直接蹲下徒手在離木屋稍遠一些的空地上挖出了三個坑來,作為三個屋子的地基。
第一間屋子最大,直接用插進地里不封頂的原木分成了三個隔間,用來安排給性格相對溫馴能夠住在一起的牛羊豬來住,屬于是集體宿舍。
而第二間最小,是給兩匹烈馬互相傷害的雙馬標間,搭建的材料除了木頭還有從海里撈出來的深海藻類用來防火。
第三間中等大小但是擁有一個石頭泥巴做成的煙囪壁爐,用來給會自己添火的猴子和狼來住,里面還做了大通鋪。
林恩一看發現居然是最煩人的馬住得最好,不得不說是按鬧分配十分現實,他癟了癟嘴對著奧利嘟囔道:“等春天來了這里要再翻新一下。”
“這個問題到時候再說,你快點進屋去。”奧利伸手拍掉他肩膀上落著的雪花,“你不能再生病了。”
林恩卻覺得自己還好,穿得多加上院子里的篝火根本不冷,便摸掉他腦袋上的雪叫他放心:“我把樹皮塞好就進屋。”
建房子搭不上手,林恩就和西珀將之前剩下的樹皮都拿了出來,然后將這些都塞進了木頭和木頭之間的縫隙里。
風雪越來越大,這個時候誰強誰弱終于一目了然。
金色家族中的雞鴨鵝已經住進了新家不肯出來,金豬和羊被凍得發抖直接被趕到了火邊,讓它們好好暖一暖,萬一暖過頭變成了七分熟就只能含淚吃掉。
有且僅有兩頭金牛雖然毛很薄但卻不怎麼怕冷,不光沒有趴在一邊休息,還冒著風雪幫著他們將外面的木頭拖進院子里面來,直接從編外人員晉升一線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