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就是直接從雞窩里掏出來的新鮮雞蛋不說,這些野雞只要腿腳健全的都要上工,一雙雞爪清洗干凈,直接跳進木桶里幫忙榨汁。
就連奧利已經破洞的紗網褲也派上用場,直接轉職成為過濾碎渣的棉布,提煉出最純凈的顏色汁液。
林恩往汁液里倒入水稀釋,還找到一些類似檸檬的果子碾成汁水倒進染料缸里,加上海鹽防止氧化。
“你這是在干什麼?”奧利不明白。
林恩用手蘸取一點顏色涂抹在他的鼻子上,看著棕色皮膚上的一抹紅色笑著說:“防止它們放置太久變色而已。
兩個人一群雞忙到最后夜深月明塞壬唱歌都小聲的時候,他們的手還有野雞們的雙腳都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林恩盯著自己光都變色的雙手,突然開口大叫奧利的名字:“奧利!往這里看!”
奧利一個回頭眼前的黑不是黑,眼前的白也不是白,只見林恩一手叉腰一手指天抽搐抖腿,五顏六色的光從他手部散發,越來越亮不說還隨著他動作一閃一閃。
普通的迪斯科我們普通地搖,別人是漠河舞廳這里就是荒島迪廳!
奧利:……
“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林恩問。
奧利:“你要是沒事做就洗洗手睡覺吧,現在不早了。”
在沒有巨人掄錘只有塞壬唱歌的日子格外好睡,林恩舉著自己五顏六色的手爬上床,眼睛一閉一睜已經是外面天光大亮,斷臂公雞牌鬧鐘正在喊叫。
不得不說聽得懂人話的公雞真的很不錯,奧利前一天晚上告訴它自己想要多睡一會,公雞就絕對不會早叫。
而如果奧利說要早起,那斷臂公雞一定會在太陽升起的一瞬間告訴大家要起床了。
等著斷臂雞哥叫完林恩才起床,但他出門一看卻發現奧利不在篝火旁,叫了兩聲人也不在附近,他奇怪看著站在一邊的斷臂野雞問:“看見奧利了嗎?他干什麼去了?”
野雞看著他咯咯兩聲,突然伸出那只好的翅膀捂住腦袋原地轉了好幾圈,然后伸著雞頭一臉驚恐沖進了旁邊的灌木叢。
表演結束,野雞哥施施然走出來看著林恩,腦袋一歪問他懂了嗎。
可能是因為林恩是純人沒有獸族血統,缺少了那一絲靈性,不光沒有理解野雞的意思,還眉頭緊皺喃喃道:“這不是發雞瘟了吧?”
野雞:……
說實話,野雞也厭蠢。
“你起來了?”
奧利的聲音這時從背后響起,林恩轉頭就看見他的濕發披散在肩膀上,顯然是剛剛洗過澡。但掛著水珠赤裸的上身有不少像是撞擊出來的紅痕,有些甚至已經發青。
每天都會看見奧利身體的林恩驟然變了臉色,明明昨天他的身上都還沒有這些傷痕,怎麼突然就成了這樣?
林恩三步兩步走到奧利面前,瞪大眼睛問:“這是怎麼弄的?造驢踢了?”
作者有話說:
野雞:人類真是蠢死了。
林恩:我對你的作用就是告訴了你野豬肉很好吃嗎?
奧利:……
第27章
就目前林恩對奧利戰斗力的認識,在這個荒島上能傷害他的生物實乃少之又少,實在想象不出誰敢在奧利洗澡的時候對他進行偷襲。
“你告訴我是誰干的,雖然我不能拿它怎麼樣,但我能罵兩句讓你心里舒坦點。
”林恩定定看著奧利道。
正當他等待著大哥的指示時,奧利卻說:“這是我自己撞樹撞出來的。”
林恩:……
林恩:“你撞樹干什麼?”
難道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
“因為身上有點癢,撞了一會樹感覺好多了。”奧利下意識隱瞞起自己撞倒四棵樹的事實,看著一臉震驚的林恩開始轉移話題:“幫我個忙。”
林恩直接將自己最近都沒有剪指甲的手伸到了奧利面前,殷勤問:“撓癢嗎?我指甲有點尖,撓起來會很爽。”
奧利:……
奧利:“謝謝你,但是我只想請你幫我把頭發割短一點。”
他在一邊的木墩坐下,將口袋里面的小刀掏出來遞給林恩,然后一手扯著頭發一手向林恩比劃了自己想要的長度。
過兩天奧利就要一個人要去叢林里度過一年中自己最難受的幾天,獸類的血脈讓他變得狂躁易怒不容易受控制,嚴重的時候還會失去理智,只憑借獸類的本能破壞身邊的一切。
如果頭發太長的話,就很容易在這個時候勾到樹枝上或者別的東西受傷。奧利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考慮,每次都會提前將頭發剪短。
只是自己因為失控破壞海神廟被流放到這個島上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直到林恩出現。
奧利伸手扯著腦后過長的頭發,對著林恩說:“只用割短一點就好,等到冬天來臨長頭發洗起來不容易干,很不方便。”
“好。”
林恩應了一聲伸手握住他的頭發,不知道是不是獸類的種族特征,明明是在這樣的荒島上風餐露宿,但奧利的頭發依舊是跟獸類的皮毛一樣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