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濯怔住,怎麼搞得像捏泥人一樣?
“你要不說,那為父就隨意發揮了。”相柳捋起袖子。
“等等!”沈濯斟酌半天,只想到一條,“你能不能讓他,多喜歡我一點?”
“好說。靈根呢?”
“自然要最好的。”
“資質?”
“他想學劍。”
“天生劍骨。”
沈濯心神一動,雙眸明亮,終于能滿足燼霜的愿望。
相柳伸指注入一股輕煙,滿臉嚴肅道:“不太好。”
沈濯的心立馬揪緊了,目不轉睛望著仙草:“怎麼?”
“他魂魄中本有一道先天之氣……恰與我的相沖,方才使勁大了些,一不小心給多了。”
“他魂魄里怎會有先天之氣?”
先天之氣乃是天地間的本源靈氣,只有領悟大道,飛升成神的大能才會有。李燼霜前世今生從未飛升,哪里來的先天之氣。
“這不重要,也多虧了這道靈氣,才保住他魂魄長久未散,”相柳微微垂眸,甩了甩指頭,“剛才給多了我的先天之氣,他來世會變得很大……”
一龍一蛇詭秘地對視。
沈濯瞟向尊位上閉目養神的母親,低聲問:“哪里大?”
神女遽然睜眼,目中金光大盛。
相柳輕咳一聲,道:“力氣大而已,想什麼呢?”
第68章 喜當爹
燭心仙草中央凝結出一團云氣,形似靈胎。沈濯慎重地捧著花盆,將南極冰土一勺一勺地培進盆里。
他回到自己住的玄冰界,開始照料寶貴的盆栽。
龍宮幽冷,每日浮上水面,帶燼霜曬兩個時辰太陽。海面上水鳥翔集,風濤陣陣。
他化為龍形,將盆栽護在盤曲的身體中央,自顧自講起南海風物。
“芳菲崖上有片蟠桃林,吃一顆便可延年益壽。”
“喜歡靈寵不?養只水猴子玩玩?”
“唉,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夜幕降臨,月出皎兮。潛回漆黑的水底,海中暗潮涌動,他將仙草捧在兩只爪子里,層層遮掩,護得更嚴實。
“好夢,燼霜。”
白龍想了想,望著仙草閃閃發光的葉片,情不自禁地低頭貼了貼。
若是害怕,今晚到我夢里來吧?
他倒真夢見了李燼霜。李燼霜坐在玉竹瑤海的白玉宮闕里,窗外一簾細雨,雷聲隆隆。
燼霜穿針引線,手中一團光彩奪目的冰蠶絲。凝脂膏發,體態纖纖,當真是美極了,讓人一心想捧在手里憐愛。
他的面容好像隔了一層紗,看不真巧,幽幽地對沈濯嘆:“我要贈你的這件法衣還沒織好。”
春宵一刻值千金,這種時候談什麼衣裳。這種時刻衣裳是最礙事的東西。
沈濯握住他的手腕,李燼霜略有驚慌,垂下頭去,被他強硬地拽進懷中。
腰身纖秀,細膩柔韌,色如白雪。
足踝一手便可掌握,稍微大力些,就好像快被撞碎了。
李燼霜不堪承歡。沈濯把他抱在膝上,啄吻蒙著香冷薄汗的臉頰,扣緊十指。
鬢邊幾縷亂發隨著顛簸起落。
正寵愛得起勁時,夢卻驟然醒了。白龍惆悵地望著懷中的盆栽,頭頂傳來陣潮水巨響。
抬頭望去,一位威嚴俊秀的青袍男子,懷中抱著個妖嬈美艷的紫衣少婦,兩人共乘一車,舉止親密,沒羞沒臊。
“龍兒。”那青袍男子頭戴冕旒,沉聲喚他。
白龍心想,還是爹媽玩得花,每隔一段時日便互換男女,增進夫妻情致。
“母……”他頓了頓,“父親,有何要事?”
青袍男子別過目光,道:“我與相柳前去東海商討大事,你獨自留在家中,閑時別往海底去。
”
天都城地脈損毀,海底冥氣外漏,幸而有水域阻擋,才不至于禍及各處。
冥氣在水中擴散,不可坐視不管。四海水族相約于東海會盟,商議解決此事的辦法。
為鎮壓冥氣,南海已設下四座法陣。他們出門前來尋沈濯,也是讓他閑的沒事便去加固一下法陣,免得被水浪沖毀。
白龍抱著他的小盆栽,對擾了自己清夢的夫婦兩很是不滿,懶懶應聲:“知道了。”
幾頭蛟龍拉著車駕飛逝,白龍默默目送了片刻,強烈地期盼李燼霜趕快長出來,獨自望著別人相親相愛的日子太難熬了。
他審視著枝葉,好像長高了半寸。
拿爪子量了半晌,確實長高了,連葉片上的血光都消退許多,變得寬大茁壯。
靈光一現,是不是剛才夢里與李燼霜神交……同樣有雙修的效果?
那團稀薄的神魂得到龍髓滋養,便變得豐盈許多。
白龍大喜過望,那他只要日日夜夜操控夢境,讓李燼霜入他的夢,然后在夢里這樣那樣李燼霜,盆栽很快就能長大。
燼霜,我來啦!
一連十幾日顛鸞倒鳳,仙草長勢喜人,換成了銅鍋大的水晶盆。
夢里的李燼霜從一開始的含羞帶怯,到欲語又遲,到哀哭求告,見沈濯便縮起身子。
“不行了不行了,只怕還沒復生,便被你……”
沈濯摸摸他柔順的頭發,道:“你氣色不是挺好的?”
李燼霜噎住:“我怕你傷身體。”
“別擔心,”沈濯大手一揮,把他摟進懷中溫存,“我更是好得很,只覺得這般親昵的日子難得,擔憂不夠盡興。”
李燼霜驚詫地望著他,下一瞬便被壓倒在榻上。
唇舌交融,緊貼的胸膛浮起一片燥熱。李燼霜雙眸迷離,聲息破碎,只能任君玩弄。